众人看着她，笑的更开心了，老夫人已经是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月晨每年过年都会亲手包给那几个小子的。

她也听连风说了这个女孩子，那天她晕倒在厅里，并未看到花羽撞头那一幕，她觉得这小女孩极好。能大胆想去救他孙子的自然极好了。

月晨看着她噘嘴气鼓鼓的，跟旁边的十一越来越像了。十一正专注的趴花羽旁边，啃着秋言给它做的羊肉干。

月八得意炫耀，其他人都开始笑闹，月晨抬头看着星星，觉得日子不赖。

花羽垂头丧气，她好郁闷。回了月滔院，门口站着个身材高挑，明眸皓齿的女子。

看到花羽，笑眯眯的：“花羽是嘛？我是老夫人身边的丫头楚秀”。说着还掏了荷包出来：“喏，这是老夫人赏你的。”

花羽惊喜：“谢谢老夫人！”接过荷包，感觉沉甸甸的，目送楚秀离去。

进的院子，居然看到月七站在自己门口，看到自己进来，连忙走过来，递给自己一个小荷包，花羽一摸，是两个银裸子，她看着月七：“月七这是你的，我不能要”。月七却转身走了，花羽看着他的背影茫然。

又回神喊：“月七谢谢你！”月七转头笑了。

开年后，月晨又不知道忙什么，就见过几次，月五也带走了。日子很快，窗外的树发了新叶。直到花羽听到知了也开始叫起来，她十一岁了。

入了秋，姜战终于开始教花羽了。花羽学的极快，姜战十分高兴，直说教的轻松。这让另外四人撇嘴，却又心服口服。姜战要认她做徒弟，花羽也很开心，姜战很像爹爹呢。她摸着十一柔软的狗头，觉得自己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慢慢的月八已经打不过她，月六直说邪性了，难道花羽就是传说中根骨奇佳，骨骼惊奇的武学奇才。

又是年夜，月晨带着月五也回来了。发赏的时候，花羽也知道了，耐着性子等。许是月晨心情好，突然来了逗她的兴致：“怎么？花羽，你不讨赏了？”

众人想起去年年夜都是大笑不止，老夫人看着花羽鼓着脸的样子也笑：“好了，你怎么又提？”

月八不嫌事大，上来耍宝：“少爷，为什么没有我的赏？”众人笑到打跌。

花羽嘴角抽抽，忍了又忍，没忍住，踢了月八撅着的屁股，月八摔了个狗吃屎，场中更欢乐了。

花羽第一次看到月晨开心的笑。他站着仿若修竹，身上着玉色锦袍，头戴玉冠，可能是因为喝了酒，脸色白里透红，五官轮廓分明，一双眼睛像是浸在水里的宝石，熠熠生辉，鼻梁英挺，薄薄的唇此时微张嘴角弯起，像是水面吹皱，笑意像波纹荡满他的脸。

花羽觉得这样的月晨看着很是熟悉，像是记忆里一直便有他一般，不由摇摇头，笑着叹自己大概是醉了。

月晨看过来的时候，花羽慌张的低头摸着十一，十一正把秋言给它的牛骨叼起来，不防被花羽乱摸打掉了，十一小朋友不开心了，嗷嗷嗷的叫唤。

两岁的十一变懒了，轻易不动弹，又吃的好睡得好，整个狗白的要发光。

花羽尴尬手忙脚乱帮十一捡骨头，听到少年闷笑声传来，只觉脸像是烧起来了。

“十一，过来！”少年声音低沉。十一叼着骨头慢悠悠扭着大屁股过去了。月晨摸着它的头，从怀里掏出一根玄色的绳，吊着一块刻着十一的银牌子，套在十一的脖子上。

十一摇头晃脑很开心，一纵一纵的绕着月晨跑，牌子在脖子上荡着。

月色出尘，时光似是静止，花羽觉得自己真的醉了，可明明没有喝酒呀。

冬去春来，花羽十二岁了。姜战开始让花羽每日下午在府中的藏书阁里读书，之前也带着月晨跟月五他们过来，月晨是老老实实读，月五他们看到书就觉得头很痛，姜战来领他们的时候，只看到睡的横七竖八，流着口水糟蹋书。姜战气啊，狠狠的罚了，最后也放弃了，说能看多少看多少吧。

他只跟花羽说：“凡谋其利之所以不及而强其知之所不能也，皆不得为致良知。”语重心长看着花羽：“你确实是个奇才，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整个燕云州七十六城，谁敢说自己是第一呢？个人能力不及，就要群策群力。真正成大事的，要有勇有谋，只要不到拼命的时候，那做什么事情都需要万全的策略。你明白吗？”

花羽懵懂，爹爹也似是说过差不多的话，只是她贪玩，听得不分明。

人在光阴似箭流，花羽十四岁了。

秋言看着花羽，花羽如今个头跟她一般高，肤色也白了，巴掌脸尖尖，一双眼睛似是会说话，滴溜溜转的时候顾盼神飞，秋言很是骄傲，直说花羽就是她的手艺养起来的。只是老是一副小子打扮，这让秋言十分不爽。

秋言如今十六岁了，亭亭玉立香娇玉嫩的，再加上一手厨艺，让花羽整日戏说非她不娶。

月五这个时候就会说：“花羽，你也是女的怎么娶，要娶也应该是我来啊！”花羽一度觉得月五这货是装憨，不然怎么哄的秋言脸红扑扑的，明明秋言是她的。

她月事也来了，秋言笑称她长大了。

春日的暖阳十分舒适，花羽坐在藏书阁里，手里拿着一本《燕云野史》。书里记载，燕云州的由来，燕云州存世多少年没人知道，只知道第一个王这时出现了，他叫翀。传闻燕云州统一十分不易，翀是借助一群神秘势力打下燕云州，他们自称算士，为翀确立王城玉城，再建造七十六城，以拱卫玉城。

后世称那群神秘人为天师，传说天师天生沟通天地与花草树木，能力极强。更有甚者可生死人肉白骨，抽魂夺魄，让人长生不死。看到这里，花羽笑的不行，要是这样，王城还有存在的必要么？天师一出，凡人哪能抵挡。

但她还是羡慕天师的能力，沟通花草与天地，简直不能再厉害了。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的，她出神的看着窗外的树，陡然胸口像是喷出来一股暖流，花羽惊得回神，捂着胸口。

此时姜战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