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的打手们加入战局之后,云化观连招架的力量都没有了,只有挨打的份。
最无辜的是沧门派,他们本来是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可是杜家的打手们一见到他们就拔刀冲来。
要怪就怪杜江下达的那个命令有误。
只要是道士,一律都打。那沧门派自然也被算在里面了。
沧门派就这样不明原因的加入了战场。
等到杜江反应过来时,为时已晚,他的人已经和沧门派的人交上手了。
武修与道家难得一见的大规模冲突就在杜氏镖局隆重上演了。
就在场面混乱不堪的时候,大盛帮的一个弟子突然迅速的一跃,跳上了四丈多高的围墙上。
一下子跳上这么高的墙,一般的习武之人很难做到。
此人绝不简单。
他又一个后空翻,便跳出了大院。
他行动很快,没有人注意到他的逃脱。
出了杜氏镖局之后,那人便一路疾驰,朝着郊外而去。
他健步如飞,没多久就跑出了五里之多的路程。
又跑了一会儿后,就见他停住了。
他转头看了一眼杜氏镖局所在的方向后,说道:“杜氏镖局这会儿估计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就让他们狗咬狗去吧。”
说完,又见他手摸下巴,接着手一用力,他的脸皮就被扯了下来,露出了另一个青年的面孔。
他撕下来的是一张人皮面具。
此人名为常录,是邪伏教的人。
邪伏教,中洲大地上一个有名的邪派组织。
常录是邪伏教教主手下的一个得力干将。
他主要是负责潜伏到那些与邪伏教做对的门派里,进行内部破坏或者是其他方面的捣乱。
挑起大盛帮与云化观争斗的那两把飞刀就是他所发出的。
他潜入到大盛帮有半年了,一直在寻找机会。而今晚,他不仅找到了机会,并且还实施的很成功。
“这次教主一定会重重的奖赏我,哈哈哈哈……”
他扔掉了那张已经没用了的人皮面具,心情愉悦的迈起了步伐。
他要回去复命了。
……
邪伏教与他现在的地理位置之间,隔着约有十天的路程。
他一路上紧赶慢赶,白天赶路,晚上便投宿客栈或者是小旅店。
前七天一切都正常,一路无事。
可是到了第八天,当他早上起来打算去柜台结账的时候,柜台的掌柜告诉了他一件让他感到很意外的事情。
大清早的时候,有人已经帮他把钱付了。
这让常录有些惶恐。
因为这代表着他的行踪已经被人掌握了。
干了这么多年潜伏,他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由此可见,盯上他的那个人,能耐绝对不小。
会是谁呢?
为什么要替自己付钱?
常录对着掌柜问道:“那人长什么样子?”
“他戴着一张面具,我看不见他的样子。”掌柜摇了摇头。
戴着面具?
常录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想太久,他要赶紧离开这里。
他现在很不安全,更何况他在明,而那人在暗。
走出了客栈后,他便快步的朝着城门口而去。
一路上,他也在留意着身边的人,但却没发现一个让他感到很可疑的。
他行的很快,用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就出了城。他觉得,这个速度应该能甩开那个跟踪他的人。
当行到郊外时,他又闭上眼,用“听虫步”的功夫感受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
听虫步,一种听觉上的功夫,据说学了这门功夫后,连百步之外的虫子走路时的声音都能听到。
“看来那人没有跟上来。”
常录的心渐渐放松了下来。
他的脚步也放慢了。
又过了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后,就见他的面前出现了一道桥。
但他并没有过桥,而是选择停住了脚步。
因为桥的另一头站着一个人。
一个戴着脸谱面具的人。
常录已经感受到了空气中那不友善的气息了。
他心里暗说道:“应该就是这个家伙了,我居然没有察觉到他的动静。”
但常录并没有表现出慌张的神色。
毕竟他也不是一般人。
常录看着那人问道:“今天清晨是你去客栈帮我付钱的吗?”
“不错,是我。”那人回答道。
“那你是来问我要钱的?”
“不是。”
常录眯着眼看着他道:“你为什么要帮我付钱?”
那人笑着道:“因为我想请你帮个忙。”
“请我帮忙?帮什么?”常录面露疑惑之色。
那人淡淡的说出了三个字,“蛊夫王”。
常录眉头一皱道:“你什么意思?”
“告诉我他在哪里。”
“我不知道。”常录摇头道。
那人呵呵一笑,“你肯定知道,你只是不想说而已。”
“我真不知道。”
“你是蛊夫王的侄子,你不会不知道。”
常录的表情一惊,“你连这都知道。”
“这世上,只要是我想知道的,就一定能知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常录握紧了拳头。
那人又是一笑,“这个你不用知道,你只要告诉我毒夫王在哪里就行了。”
“我不会说的。”常录一口回绝道。
面对他斩钉截铁的态度,那人只是淡淡的一句话,“你一定会说的,我有办法让你说出来。”
“你知道我是谁吗?”常录用威胁的语气说道。
那人依旧语气平淡的回答道:“你叫常录,邪伏教的人。”
“知道就好,你如果乖乖的让路,我就当成什么事都没发生,不然的话,你就是和整个邪伏教为敌。”
脸谱面具里传来了不屑的笑声,“想吓唬我?没用的。”
常录的脸渐渐拉了下来,他盯着那人,语气冰冷道:“既然你不知死活,想要和邪伏教过不去,那就把命留在这里吧。”
说着,只见他袖子一抖,一把一尺长的飞刀就对着那张脸谱面具飞去。
一刀穿脑,这招确实够毒。
可那面具人一个后空翻,就见飞刀擦着他的面具而过。
成功躲过。
“邪伏教的人果然是邪门歪道,尽干这种下三滥的事情。”
偷袭未得手的常录一听那人的话,心中更加气恼了,“大胆!竟敢对我教出言不逊。”
那人耸了耸肩道:“咱们言归正传,我再说一遍,是你亲口说?还是要我帮你说?”
“你别做梦了。”
“那在下就只能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