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要沐升酒楼做赔偿?”
“这、这小的真的不知道……夫人,小的只是替老爷干活儿的,这种事,哪是我们下人能知道的!您就行行好,放过小的吧!如果、如果您要寻仇,您就去找我们老爷吧!”
见女鬼不说话,魏四心里更加不安稳。
“夫人,小的说的都是实话,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放过小的?小的一定多给您烧纸!祈求佛祖保佑您能投胎个好人家!保佑沐少爷万寿无疆!”
他使劲磕着脑袋,却忽然感觉到头后一疼,顿时晕了过去。
在他晕过去后,“女鬼”才开口。
“好了,谢谢大家帮忙,今天就先散了吧,明天大家可以到沐升酒楼后门来领吃的。弯弯,收拾东西,我们回家。”
“女鬼”将披散着的头发拨开,小心地避开了额头上的伤口。
弯弯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对着魏四一阵拳打脚踢。
“这个人类这么坏,我们为什么不再吓吓他?”
沐子潇笑着将它提了起来,放到肩上。
“有一个词叫‘适可而止’。”
“不懂。”
“意思就是说,无论做什么事,见好就收。我们如果再问下去,保不准他会知道我们是假扮的,到时候不好收场。反正我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这样刚刚好。”
沐子潇打开门,探头看了看街上,确认没有人看到,迅速开门出去。
她刚离开原地,一道红色的身影落在地上。
红衣人朝屋里看了一眼,又看看消失在街道尽头的人影,手中折扇“刷”地一下打开,漂亮的眸中射出一道玩味的光芒。
第二天早上,沐子潇刚从房间出来,就听到楼下传来女人的声音。
“娘,子潇怎么天天都不见人影?您怎么也不管管?这个时候还是让他少出去为好,省得再惹出什么麻烦来,坏了我的名声。”
是昨天才见过一面的堂姐沐子烟。
“唉……娘怎么管?不说他不是我的儿子,就算是,现在他的脑子也已经恢复正常了,我也没有理由天天关着他、不让他出门。”
沐子潇点点头。
这会儿听大伯母说话还是挺中听的。
想了想,这几天她是很少在家里待着,就连爹的面都很少见到。
爹倒是没有多问她的去向,就是叮嘱她要小心。
尽管爹每次出去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她也乐得没有多问,省得给自己多找麻烦。
她现在可不是顾忌这些的时候,还有三百缸酒等着她还呢!
“娘,子潇跟姚老爷打的赌是真的吗?他真要还那些御酒?他哪里有那个本事!”
沐子潇皱了皱鼻子。
堂姐还真是爱操心!
“是真是假又如何?现在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我看这家酒楼可能真的要不保了……”大伯母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不舍。
沐子潇想起那天沐永德说要把酒楼赔偿给姚百川时,大伯母说的那些话。
没了酒楼就没了好日子过,也没有银子给她的儿女娶妻送嫁,她自然是不舍得了。
“哼!都过去好几天了,那个小子怎么还是天天不见人影?也不知道跟我们商量商量对策,天天就知道往外跑!都是二叔把他宠坏了!”
“堂姐,我这不是在家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