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斩钉截铁。

“……”宋星阑怔了怔，“你怎么知道的？”

他送开手，朝她走了一步，“整张脸上都写着呢，‘我不高兴’四个字。”

“哪儿有？！”她眉头拧起，都看出来她生气了，还跟她嬉皮笑脸，不知怎的，宋星阑突然更生气了，“你信不信我把你脸上写上四个大字？！”

顾西城扬眉，勾唇，饶有趣味，“什么字？”

“奸商yin盗！！”

他明显意外了一瞬，突然笑了，“星星，你不能这么冤枉我，奸商我可以勉强接受，不过后面那词……我确实没做过……”

宋星阑边走边回他：“你觉得我会信吗？”

他笑，“你不信？”

宋星阑没回头。

“要我证明给你看？”

“怎么证明？”

“你觉得呢？”

宋星阑蓦的止住步子，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的话，猛然回过头看着他，“你你竟然是这种人？！大白天的你就污/言/秽/语……你你，你不要脸！”

顾西城轻笑，“我又没说什么，不是你说不信的吗？”

“我随便说说的……我说不信你就要证明啊？那别的女人说不信你也证明给她看吗？”

“那倒不会，毕竟我只喜欢星星。”

宋星阑忽的安静下来，连眼神都冷了几分，不过她转身得快，顾西城没看到。

后来，她和顾西城一起吃了晚饭，结束后送她回家。

宋星阑在心里憋了好久的问题，在快要到宋家时终于按耐不住问了出来。

车子迅速地行驶着，快到十一月了，温度渐渐冷下来，尤其是夜里，风也涩骨得很，车的两边窗都紧紧关上，听不见外面呼啦呼啦的风声，宋星阑的声音在车内格外的飘忽，“顾西城，你谈过几次恋爱啊？你的前女友，为什么没有和你结婚呢？”

听到她说话的顾西城抬眼看了下后视镜里的她，眼神里分明就关心得很，偏偏要足了面子问得漫不经心，顾西城唇角微微展开，语气玩味，“终于问出口了？”

“啊？”宋星阑不明所以。

“从中午你离开的时候就不对劲，憋了这么久不高兴，就因为这个？”

她没想到原来自己早就被他看穿了，就一直等着她送上门来，被拆穿后难免会有些尴尬，她讪讪地绷紧了唇线，不言语。

空气静止了几秒。

他这是不打算回答她吗？她问的问题很难回答？他还没想好怎么回答？还是……他根本就不想回答她？

越想越心烦意乱，奇异的酸涩感席卷而来，宋星阑眉头一皱，伸手开了一小条缝的车窗，瞬间凉风灌进来，吹动着她的发丝，还是难减心里的烦闷。

刚想再开得大一些，车窗的那一条小缝被关上，并被锁住，开不了。

宋星阑侧头，他薄唇轻启，低沉诱人的嗓音传过来，“没有前女友，如果愿意，你会是第一个，也将是最后一个。”

他突然认真的回答她，宋星阑心里那点烦闷随着他平淡的语气好像也消失不见，她尚存的理智告诉她，他很可能说谎，但又止不住的要去相信他。

他说没有，就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