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韶子明摩挲着下巴，围着左竹萱绕了两圈。

左竹萱被韶子明盯的浑身不自在，刚要排斥，只听见韶子明淡淡开口。

“自恋，高冷，尖酸刻薄，不知道怎样与异性相处。跟一只刺猬似的，随时竖起身上的刺，武装自己，完全不让人靠近。对吧？”

“啧……韶子明，你在找茬儿吧？”

左竹萱眯起眼睛，看着韶子明不断在她愤怒爆发的边缘疯狂试探。

“你就说我说的对不对吧？”

“对个屁！”

“你先别急啊！这是不好听的说法。”

韶子明嘿嘿一笑，摆了摆手，完全不理会左竹萱即将爆发的事态。

“狗嘴吐不出象牙。你还能说出什么好听的话？”

左竹萱觉得韶子明也是够过分的，偏偏听说今天是自己生日的时候，说这些难听的话来讽刺，也不知道脑袋是被门反复挤过，还是走路时候被树叶砸过。

“啧……别急啊。我的意思是说，你们水瓶座的女人，之所以会把自己武装起来，看上去很厉害，难以亲近。是因为很怕去接受别人的爱，你怕一旦享受了爱之后，一切都是不切实际的幻想，最后得到的是难以承受的伤痛。我说的没错吧？”

左竹萱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反驳。事实如此，都不知道韶子明是如何那么了解自己的，难道真的从星座看出来的？

见左竹萱沉默，韶子明笑了笑。

“因为你不知道该怎么回报别人对你的爱，所以每当有人对你产生爱意，或者有某些喜欢的念头儿的时候，你就会把浑身的刺竖起来，立刻逃跑。尤其是像你这样的水瓶座。”

“有啥不一样吗？我哪样？”

左竹萱狐疑的挑了挑眉毛。

韶子明挠了挠头，犹豫片刻，吞了几次口水后，结结巴巴的回答。

“那个……你……像你这样的美女嘛。就是说……你本身的自然条件比较好，等同于已经在你的外壳包装了一层屏障，所以一般人也不敢接近你。”

“哦。”

“你自己不是也有这样的优越感么？”

左竹萱想了想，摇了摇头。

“不全是。我从来没因为我的长相身材觉得怎么自豪。我是觉得没人配得上我没错。那是因为我觉得我自己很优秀。觉不是因为外表。”

“你看。你这不是自恋么？切……还不承认？”

韶子明撇了撇嘴，不屑的眼睛一翻。

“我……随便你怎么想。自己爱自己，有啥不好的么？”

“当然，没啥不好的。就像我最爱的那首歌里唱的……”

韶子明瞟了左竹萱一眼，吸了口气，专注痴迷的唱了起来：“最孤独的时候，不会有谁来陪伴你。最伤心的时候，也没人来呵护你。只有你自己，经历着一些必经的经历。只有靠自己，才能回答一些生命中的难题。……好好爱自己，在失败时给自己打气。常常问自己，什么才是你想要的东西。自己爱自己，这个世界我最了不起。……”

左竹萱没有打断韶子明的深情演唱。

虽然此时此地，只有两个人被隔离的房子里，穿一身运动服站在客厅里嚎叫的韶子明，显得那么的精神错乱。但左竹萱没有觉得太过于惊奇，静静的听着。

“韶子明。你觉得……我的外貌真的会使人难以靠近吗？”

沉默许久之后，左竹萱抬起头，若有所思的看向韶子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