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之前两次的惊醒,司尧这次是被生生疼醒的。那青铜大门里的惩罚真不是人能受得住的!
怎么了这是?看司尧猛地坐起,团子疑惑出声。
这丫头睡眠质量挺好的啊。怎么半夜就醒了?
司尧拎起枕边的白兔,与它通红的眼睛对视,“你想告诉我什么?怎么避开祸患?还是有别的意思?”
毛发雪白的兔子与司尧对视一眼,然后毫无预兆的合上了眼。司尧一惊,连忙把它放下,却看兔子靠着司尧倒下,之后再无动静。
怎么了这是?不只司尧,团子也被惊到了。
八:睡着了。
司尧:??
这只兔子跟了司尧四年,就算是深夜也是睁着双通红眼睛,从未睡过,有时候半夜醒来看到还有点吓人。
你又做梦了?八问。
司尧点头,问:团子,你之前修士的梦影射未来,也就是预知梦?
修士不常做梦,但如果梦到什么东西,那一定与你自身有关。虽然我们到现在还没弄懂之前那两个梦是什么意思。你又做什么梦了?
梦到我被抓了,有人要我进一扇青铜古门赎罪。
是谁?
不知道。司尧摇头,那人在我身后,梦里的我从始至终没回头看他一眼。
团子又问:那青铜古门内有什么?
刑罚吧。我这次做梦,是被疼醒的。
团子沉默,就司尧这种上赶着用残魂术的狠人,什么程度的疼痛能把她疼醒啊?
八安慰道:或许在梦境状态下,对疼痛的承受能力有所降低呢?司尧之前不是还能被惊醒吗?
司尧没答话,这话倒也没错。但可能是因为梦里澳话,她经历那些刑罚的时候,总有一种自己要死在里面的感觉,也不知道未来的自己能否渡过那次难关。
团子:对了,梦里有没有你为什么被抓?
司尧沉默一下,决定还是把自己听到的对话讲出来,梦里的我和八对话,我当初没能请你的劝告,才会有此下场。
没听谁的?八还是我?
你。
团子一度懵逼,然后便是惊慌,它得庆幸八现在没有分析性格和谎言的能力,稳了稳心态,道:我能有这么大能耐?
不知道。司尧皱着眉,她还是没团子沉睡的事情。既然是她没听团子的劝告,那以后它的话多听听慎重抉择,总不至于重蹈覆辙。
团子看八和司尧一起陷入沉默,道:那青铜古门长什么样?
很大,锈迹斑驳,如果不是大门开启都要以为那是一面无边无际的墙。门内有着数不清的大不一的青铜柱,我就是被绑在柱子上受刑的。
你的这种我没听过。要不问问青织吧。门建的那么大,应该不是人族的。青族是异族,他们或许知道。
司尧点头,然后又听团子道:赶紧再睡会儿吧。今日辰时可就得出发了。
司尧只得心把兔子放回枕边,自己跟着躺下,辰时也就是7点,她明可能还要喊青织。确实休息要紧。
当然如果能像第一次入梦那样,接着前半夜的梦继续做就更好了……
“好困啊,司尧。”青织打着哈欠,几乎要挂在司尧身上了,“干嘛要这么早啊?”
“注意形象。”司尧面无表情的试图推开她。
“才不要!让我再睡会儿。”
白迟:“你们够了啊,我们这几个还单身呢。”
“我偏不!”青织勉强睁开眼,嘴唇照着司尧的脸颊一碰,“谁让你单身呢?”
司尧:……
自从她坦白自己是女孩,青织就更变本加厉的粘着她,刚开始还好点,但后来师兄师姐甚至连薛白玉都认为他们是情侣之后,青织这家伙就彻底放飞了,完全不顾及流言。
上一回,青织甚至想去她院子里跟她同床共枕,幸而被白师兄拦住,以司尧年纪尚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也是那次开始,青织和白迟就时不时的斗嘴。而夹在他们中间的司尧是每次都要被牵连的,这半年来她都习惯了。
惊讶于青织的大庭广众之下的举动,随后白迟冷笑一声,“秀恩爱分得快。尤其还是你这个渣女!”
青织这下来了精神,松开挽着司尧手臂的手,“我怎么渣了?我是欺骗你钱财,还是不心玩弄你感情了?你少在这儿败坏我名声。”
“既有婚约,那就是有夫之妇,你还在这儿和司师弟纠缠,你就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司师弟吗?”
司日常躺枪尧:……
“我怎么对不起了?你倒是问问是司师兄睡我,还是我睡她啊?占便夷……”
“够了!”凌诗诗呵斥道,“马上就到集合地点了,你们还想把脸丢到别院去吗?司师弟,管管你师妹,姑娘家这的都是什么话?”
青织刚想反驳,就听凌诗诗有看向白迟,“白师弟,你也是。青师妹什么性子你不清楚?少一句不行吗?”
两边都训了一顿,大家顿时安生不少。很快就到了集合地点,开阳院、枢院的弟子已经早早等在这里了。
几人一一问好。
随即开阳院有人问:“不知玑院这次是谁带队?”
凌诗诗笑笑,“是司师弟。师弟,这是慕岩。慕师兄的清风剑已得三重剑意,该是此次开阳院的领队。你有事可以与他商量。”
“是那个剑走偏锋,身在玑院却学炼器的?”慕岩嗤笑一声,看向凌诗诗,“师妹怎么带队?按理,你才是玑院最能服众之人吧。”
“师兄笑了。司师弟的符篆可是相当不差呢。她还,家师想磨砺磨砺司师弟,不是很正常吗?”
“哼!玑院我只认可师妹你。”慕岩看都不看司尧,转身就准备回队伍。
司尧正要开口,就见青织一道青色长鞭甩了出去,“你怎么话的?欺负我家司尧,我看你活得不耐烦了!”
“这位师妹好辣的性子啊。”慕岩侧身躲开,并抓住了青织的长鞭,笑得意味深长,“不过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