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收获的蔬菜大概有一千斤左右,除了顾安好还在整理的那些,剩下的此刻都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唯一的一张桌子上。
这张桌子也是神奇,一千斤蔬菜,也能放下,而且这桌子也没有变大。
她看了一下时间,不过是晚上七点半,还为时尚早,所以,顾安宁就准备种水稻了。
她想过了,现在她手上有一百亩的田,菜地水果地药材地能用一半田都已经能收不少的菜和水果了,剩下的一半,干脆就都用来种水稻好了。
所谓手里有粮,心里不慌。
她总不能一直出去打猎,然后让这些辛辛苦苦弄来的东西一直荒废着。
一百亩田一望无垠,黝黑的颜色预示着它们到底有多么肥沃,农作物在这上面生长,能给它们提供多少的营养,月华大片大片的洒落着光华。
顾安宁要了五十斤谷种。
小胖和她心意相通,自然是知道她要种植水稻了,给她谷种的同时,还给了她一个水桶,一个水瓢,一个大
盆子,还有好些个秧盘和纸质膜布。
拿了所有的东西之后,顾安宁把所有的谷种都倒在了盆子里,用水泡起来。
泡半个小时,有利于种子生长发芽。
顾安好见她把秧盘放在仓库门口一字排开排了两行,她也自告奋勇的来帮忙,顾安宁见她只是走路比以前越发的慢了一些,脚步踉跄了一些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不适应,也就随她去了。
顾安好力争做一个正常人,她也就把顾安好当做一个正常人去看待,不过多的去干预她。
边上有大把大把的泥,顾安宁挖了好些过来,把它们都碾的细细的均匀的铺在了秧盘里。
浸泡了半个小时的谷种湿漉漉的,外壳更加金黄了,看起来有些胀胀的,顾安宁把它们捞起来,均匀的洒在了秧盘上。
“阿姐.....这样就可以了吗?”顾安好在旁边看着,美眸里,胖乎乎的小脸上满是疑惑,她好像不会做这些事情。
顾安宁早就对她们两个的身份起疑了,虽然说知道顾安好失忆了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但是顾安宁还是决定刺激一下她,好让她想起来一二。
她故意问,“你以前没种过地吗?”
顾安好愣愣的摇头,“没有......好像从来没有种过。”
“那你以前是怎么生活的?”
话落,顾安好果然是沉思了起来,想着想着就面露痛苦之色,“我以前是做什么的?阿姐,我们以前是做什么的?”
什么都忘记了,唯独把她记得牢牢的,顾安宁拍拍顾安好,“好了,别想了,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
在秧盘上撒上谷种之后,顾安宁就开始在秧盘上洒水,一直到秧盘完全湿润了起来才开始把纸质的膜布盖在了秧盘上。
两个小时出苗,一天生长。
种植水稻离不开水,所以顾安宁把水田选择在了离瀑布近的那一边,五十亩田被她规整成一大块,然后又把田埂挖开把泉水放进田里淹没了半个腿肚子才算完事儿。
整了水田,让小胖把秧苗插上,整个空间顿时就多了一半的绿意,不再是黑黝黝的颜色。
顾安好今晚经历了很神奇的事情,一整晚都很兴奋,拉着顾安宁叽叽喳喳的说到半夜才睡。
*
“阿姐,这个村子最富裕最厉害的人就是李家三爷,他每天都要到远山镇上面去的!”这天一大早,顾安宁把所有的水稻都收起来之后,顾安好对她这么说道。
五十亩水田,一共收了一万斤的稻谷,脱水脱壳之后,还剩下八千斤的大米,顾安好看着仓库里都是白乎乎胖胖的大米的时候,激动的都要哭了。
一出来,就把她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顾安宁。
说起这个李家三爷的时候,顾安好不苟言笑的脸上,居然出现了崇拜、迷恋的神色,漂亮的眼眸像是一潭死水里投进了石子,重新变得活泛了起来。
见她如此高兴,顾安宁不禁笑问,“这个李三爷是什么样的人啊?为什么你这么高兴?”
顾安好小小声的说,“我听婆婆说的,说是天神一般的人物,是县太爷的师爷,可厉害了。”顾安好并没有真正见过这位李三爷,可是听秦花说多了,心里也向往了起来。
顾安宁了然的点点头,师爷啊,公务员,在这个贫瘠的小山村,的确算是了不得的人物了。
顾安好一锤定音,“总之,阿姐要是想到镇子上面去,找他肯定是没错的了,他天天都是要去的,想来,也是愿意带阿姐一程。”
*
清晨,天边挂满了绚烂的朝霞,阳光冲破云层,跃上了天际,驱赶着夜晚留下的迷雾,李屋村沐浴在朝阳之中,整个村子显得宁静安详。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自村头的一户人家驶了出来,驾车的是个十二三少年,马车帘子紧闭,看不清楚里头坐着什么人,只是马车里不时的传出一阵一阵的咳嗽,显示着这人的身体不太好。
“我说爷,让你昨晚早点睡觉你不睡,如今倒好了,受不住了吧,县太爷要是看你如此,是要怪我的!”少年听着咳嗽声,不禁抱怨了几句。
“无妨,要是大人问起,你推到我身上就可以了。”声音清越,从马车里传出来,是个年轻人。
“指不定还是要怪小的没有照顾好您,让您胡来。”少年还在说着,只是马车里再也没有声音了,他也只好闭上了嘴巴。
——
“李三爷,搭我一程呗,我也去镇子上。”顾安宁笑盈盈的出现在马车里,坐在了李三爷身侧。
李三爷,李炎,在顾安宁出现的那一瞬间,就停止了咳嗽,警惕的看着她,身体紧绷了起来。
“你是谁?”
他的手拢在了宽大的袖子里,动了动,顾安宁含笑看着他,在李炎动了的时候,猛然按住了他的手,“李三爷,劝您不要跟我动手,不管您这手里有什么,还是外面这个小哥,都来不及使出来的,我只是搭个便车,到了地儿,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