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言轻拍灵烛的肩膀,坐在他旁边,抱着膝盖看向暗门,问他:“是不是有疑问想要问我?”
灵烛抿唇不语,又有些颓有些丧,不确定的点头。比起问酒言,他其实更想问自己,当时为什么就没有想过要阻止酒言那样做。
酒言好像毫不在意他的答案,就着手里的果啤喝了一口,透过瓶子闭着一只眼睛看星星:“我有几个问题,你点头或者摇头就可以。首先,暗室里藏了一批什么货呢?是武器吧。很大一批热武器。”
灵烛点头。
“能拿得走吗?”
“什么?”灵烛不太明白。
“我说,那一批东西你们能全都拿走吗?”酒言摇了摇酒瓶子。
灵烛摇头:“太多了,用不了。”
酒言接着问:“当初为什么要截下这批货?你们的武力不够,还是你们想做一笔大买卖,或者说野心勃勃?”
灵烛再摇头:“都不是。这批货不能落入敌人手里。”
“那现在来看,你们当初的目的达成了吗?”
灵烛被问得有些茫然,目的当然是达成了,可问题是现在他们自己也拿不到了啊。
酒言追问他:“你们刚才和柳家的人动手,也是为了不让武器落入他们的手里吗?”不等灵烛回答,她接着说:“我看不全是吧。将辛苦的劳动成果拱手让人,你们觉得憋屈。”
灵烛点头。
“所以你们在将武器拦下来之后,早已改变了主意,你们想用那些东西来武装自己。”
“可是你们忘了,就是因为那些东西,让曾经拥有它的人被围攻,惹来杀身之祸,”酒言用酒瓶子指着外面:“就像现在,那个唯一活下来的护卫被留在外面监视你们。”
灵烛一惊,他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酒言示意他不要转头,舒展了双腿,笑:“要是刚才我开了暗室,今晚你们带不走的,柳二爷会替你们带走,还会领着人把你们带走的都抢回来。”
灵烛在长久的沉默中,听见酒言叹了口气轻声问他:“就这样的烫手山芋,值得你们冒如此大的风险吗?”
灵烛怅然:“强大的外力向来容易让人失去冷静。”
“在你们打斗的时候,我就观察好了机关的位置,和暗门的密码。我现在依然有办法开了这扇门。你还想要吗?”酒言喝完了最后一口酒,转头注视着灵烛。
灵烛没有再思考,哑着声音回答:“不太想。”
“那么我们今晚就走吧。这扇门很安全,下面是空的,动静一大就会使整个房子都塌下去,什么也别想找到。”酒言敲了敲地板。
灵烛突然很好奇:“不炸的话,他们有多大的概率能打开?”
酒言歪头想了想,答道:“除了我和关炯,没有任何概率。”
“这个门厉害着呢,熔不了,砸不碎。里面是个不知道复合了多少层的机械锁,一旦锁死,要解锁,需要上万次的计算,数个物理方程式,和特殊的手法。”关炯凑过来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