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本营的城墙呈黑白两色,绵延至远方,看不到尽头。城中南北走向修建了很多住宅楼,在这大战里十不存一的战况下,几乎能容纳所有柳派的成员。
柳派虽然以柳树为标志,但那也仅仅是个标志,实际上除了南方与东城的两个柳氏家族之外,姓柳的人并没有多少。
因此在大本营里,路演的脸还是很有用的,很快就有人给这庞大的队伍进行安排,并向柳家的大爷通了信。
此时是下午4点左右,住宅区基本上没有什么人,演武场却很是繁忙。酒言并没有什么兴趣观看,布丁趴在她的肩头,一人一猫都是懒洋洋的。
她坐在一块造型很是漂亮的石头上,心里想着,来了将近五个月的时间,这“末世”大厦的基层,算是勉强建造好了。接下来怎么玩,似乎更有意思了。
酒言随意的将布丁缠在脖子上,微微蓄力,跳下石头。不着痕迹地四处张望,七拐八拐的绕进了一个无人的小巷,酒言在一棵大柳树下站定。
不出片刻,从树上跳下一个人来。是一个全身都套在黑袍中的男人,蒙着脸,微微低着头。
“小姐。”低沉暗哑的声音好似古琴的呢喃。
酒言微微偏头,朝着男人的方向似笑非笑地问:“阿泽,你说他们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南宫泽的表情掩盖在黑幕下,唯有一双眼睛反射着摄人的光芒,没有一丝停顿地回答:“跳梁小丑罢了。”
酒言歪头,风从指尖穿过,她轻描淡写:“就快到收网的时候了,继续关注那边的消息。”
南宫泽颔首,目光跟随着酒言,深沉而又有一丝偏执:“小姐……你会来吗?”
酒言回头看了一眼远处深深的小巷,转身往回走,南宫泽听见空气中轻飘飘的传来一句:“阿泽,在我这里,你无需证明什么。”
南宫泽的眼神紧紧盯着酒言,迈出一小步,又猛然停下,终究是没能跟上去。
酒言耳朵微微动了动,双眸漫无目的地正视前方,又是一副惯常的笑容。
叶落,风起,树下再无一人。
途经演武场,每一个人都很奋力的在提升自己。酒言了解到,他们在村庄的一个月时间里,宗教派已经参与了好几场派别之争。
每一个人都带着紧迫感。
这是接近尾声的、生与死的较量,名誉与信仰的较量。
酒言没有停留,快步走回住宅区。内心中隐隐压抑着的暴躁因子,似乎又在寻找着下一个出口。
***
大本营外面逐渐热闹起来,想要窥探的眼睛也逐渐多了起来。关炯觉得,这个世界上剩余的所有人,应该都集中在南方这片区域了。
他带回来的五百多个人并没有像其他的成员一样分散开,而是包括路演在内,按照小队的形式,依旧归他管理。这让关炯觉得有些奇怪。
隐藏身份牌似乎即将掀开。
紧张的训练往往容易使人忽略一些东西,而其中最为严重的,就是——
酒言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