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祁家的人,怎么和我没关系。”
祁凛夜站住脚,如同被钉子钉在原地了一样,好一会儿才缓缓转过身,多情的桃花眸满是意外的神情。
他和祁凛萧这么多年来话都不曾说过一句,见面的次数更是一双手都算得来,但他却是除了父亲之外,第二个承认他是祁家人的人。
偏偏还是他认为本应最恨他的人。
“你怎么帮?”他转过身,神色也缓和了一些,一身轻松甚至还有些得意地说道:“人被我打住院了,我回来找老爹要汤药费的。”
“几个人?”
“三个!”他丢下书包,空出一只手做出拳的动作:“我说我一拳能打翻他们五个!”
“那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糟糕,牛皮好像吹爆了。
“摔,摔的”
祁凛萧就这样看着他。
“嗨呀,谁知道他们会搞偷袭!”
祁凛萧问:“为什么要打架?”
祁凛夜道:“因为我老妈呗。外界不知道她嫁给了老爹,所以在学校里大家都认为她是一个单亲妈妈,只是最近她和老爹要办婚礼了,和老爹在一起的次数多了,传出了一些风声,被我的几个死对头听到了,他们笑话她是个不正经的女人,我听不下去,就”
他瞥见祁凛萧的脸色比锅底还黑。他一口一个老妈,却没有想起他年幼丧母,那段回忆在他心底留下了一个永久的疤痕,那种深入骨髓的痛,以及杀母之仇的不共戴天。
两个人很默契地沉默了一会儿,祁凛萧先开口:“要多少钱?”
“三三四万吧,各种医疗费用,营养费,精神损失费,还有他们父母因为照顾他们而无法工作的误工费,算起来也差不多这个数。”
祁凛萧眼睛也不眨一下道:“明天我让五伯打十万给你。”
祁凛夜彻底对这个哥哥傻眼了。
他对祁凛萧并不了解,只是听说他有自闭症,不与人言语,不与人接触,他的眼睛如同深不见底的潭水,摒弃七情摒弃六欲,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今天看来,传闻似乎有假,他不仅和他主动说话了,还主动提出要帮他。
可是“为什么帮我?祁家的人不都应该像奶奶那样不待见我的吗?”
祁凛萧说了句祁凛夜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话:“因为你是除了母亲之外,另一个与我血脉相连的人。”
就是因为这句话,祁凛夜发誓,不敢祁凛萧将来如何,他能护他一世便护他一世。
他默了默,瞥见祁凛萧未关拢的房门,屋子里的大床上,被子隆起了一块小小的包,床下面的地毯上,有几个芭比娃娃。
“怎么,家里来了小萝莉?”
祁凛萧关上门,“她叫小七,是我喜欢的女孩儿。”
“你喜欢她?”祁凛夜像是遇见了比母猪上树还要有趣的事情:“她念小学没有啊?你喜欢她?等她长大后可以嫁人了,你都熬成大叔了吧!”
祁凛萧面不改色,十分坚定地说:“她小我可以等她长大,如果可以,我想陪着她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