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汐记得，前世，礼服是她和莫小水一起挑的，同款同色。

“是单我的坏了吗？”

莫小水脸上神色变幻，躲开了莫小汐的脸，小声说：“是啊！要不我们投诉品牌方好了，怎么能发一件坏的来。”

莫小汐淡淡的吐出了一个字：“哦。”

莫小汐啃了一口面包，不肯再说话了。

也不知道她这样算几个意思。

她好像一下子就长大了，越来越不好糊弄。

“汐汐啊，这个名媛会你得重视啊，去的都是政商名流的公子小姐，今天再去挑一件礼服吧，顺便把你和小水的鞋子都配好。”顾湘云语重心长的样子。

前世，莫小水穿的，用的，带的，都是莫小汐大方奉送的，她就是她们母女俩的活提款机。

莫小汐眼睛半眯半阖：“我没钱了。”

“钱呢？”顾湘云大惊：“你都花了？”

那可是一个普通人几辈子都挣不到的财富啊。

“我把我的那张不限额的卡昨天就送给奶奶了。”莫小汐对着老太太没心没肺，裂开嘴一乐：“奶奶你随便花哦。”

“乖孙女。”老太太不良善的眼神扫过她们母女头顶：“一天到晚就知道花钱。”

这卡落到老太太手里，谁也别想拿出来，老太太最抠门，还是只进不出的钱罐子，守财奴……门清，门清的，她拿着这钱，只会留给莫小山。

“汐汐，你去公司总能支出钱的吧，你总得买礼服，小水也得配鞋子。”

“拿不出来，当初外公就规定了，我只有一张卡的权限，只有等山山正式接管了宝莱集团之后，也只有他有支配权。”莫小汐一脸无辜。

莫小水早就看中了酷奇的一双镶钻的高跟鞋，跟她的礼服极配，这莫小汐干的是什么蠢事！她自己没有礼服鞋子不说，还连累了自己。

顾湘云对着老太太：“妈，你看孩子们参加宴会都没得穿了，到时候去了多给莫家丢人啊……您能不能……能不能先把钱拿出来给她们应应急。等以后她们去公司上班赚钱了，再还给您。”

老太太吃好了早餐，用桌布擦了擦嘴，难得的一副好大方的样子：“行啊，汐汐跟小水每个人我都给……一千块吧。虽然这钱是汐汐孝敬给我的，可我当奶奶的绝对会一视同仁。”

老太太说完，拿起拐杖就回房间去了。顾湘云敢肯定，她不是去给孩子们拿钱了。只要孩子们不再去找她，她绝对不会拿出一个子儿来的。她走的这么急，根本就是缩脖子溜了。

额……

顾湘云倒抽一口凉气，再说那一千都不够塞牙缝的。小水的礼服可是高定，几十万一件的，要是配了个一千块的鞋子，那要笑死人了……。

“没听说隔辈孝顺的，汐汐，你要孝顺也该孝顺你爸爸啊。”顾湘云没忍住，脱口而出，她脸上神色精彩。

“……”

“是啊，姐，你眼里有没有爸爸。”

莫小汐目光骤然变冷，她自己的钱，她有支配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