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可不可以娶我？”她艰难的说出口，声音小不可闻。

抬眼，战北野的神情探究。

莫小汐羞的恨不得找个地洞自己钻进去，她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咬出了血。

“你说什么？”墨染的眼眸黢黑深沉，正讳莫如深的看着她，敏锐而冷厉，充满了威慑感。

看的莫小汐心惊。

“暂时……暂时的……装装样子也行。”莫小汐低着头不敢看他，只敢盯着他赤裸的胸膛和屈起的小腿。

战北野如同捕食的兽一样身手敏捷，一晃眼就到了莫小汐的跟前，居高临下的捏住了莫小汐的下巴……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的气息带着无边的压迫力罩下来，他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莫小汐拼命点头。

白皙的脸上泛着诡异的绯红，神情无辜，眼波如海，望着他的时候，起了一层水雾。

战北野拧眉。

他闻到了浓浓的酒味儿。

捏住她下巴的手更加用力：“莫小汐，你敢喝了酒来调戏我，知道下场吗？嗯？”

“帮帮我吧。”莫小汐诚恳的恳求他：“我求求你，帮帮我吧。”

战北野松开了她，神情厌烦：“这么缺男人？”

莫小汐感觉到了羞耻，羞耻到连脚指头都蜷了起来。“不是……”如果不是她此刻依在发烫的铁皮墙上，她一定会在他阴冷的眼光中昏死过去。

可是想到病床上垂死的山山，她心一横，鼓起勇气握住了战北野的胳膊，小声的，带着啜泣般的求他：“求求你，娶我好不好？求求你了……”

战北野反手将她摁在铁皮墙上，似乎很嫌弃莫小汐碰触自己。

他把莫小汐提起来，毫无感情的往门外一丢：“滚。”

这个女人简直得寸进尺。

她以为她是谁？

竟然胆敢向自己提出这种要求。

……莫小汐在他手中像一片落叶，轻飘飘的，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

“嘭……”一声倒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莫小汐磕到了脑袋，在阳光下晕眩，过了好久，她才眼神收拢，意识慢慢回鞘，她忍着疼痛，挣扎着爬起来。

白裙子沾满泥土，发丝凌乱，她整个人都灰头土脸的从泥里爬出来，踉跄着走到那棵梧桐树下，

莫小汐蜷缩在光秃的树根处，双手抱住自己，将自己缩成一团。

她内心恐惧极了，她在战北野的梧桐树下瑟瑟发抖。

她知道她现在有多赖，多像踢不走的癞皮狗。

可是，如果这样可以救山山，这样能让山山重新健康，就值得。

……

夜幕沉下来的时候，四周像围满了吃人的怪兽。

只有战北野的灯亮着。

莫小汐不敢进去。

她保持着一个蜷缩的姿势，在他的梧桐树下，蜷缩了整整一天。

战北野偶尔出来，在傍晚得时候，他拿起水管子冲了凉。

莫小汐不敢再向前，她只敢在他的树底下蜷缩着，一直蜷缩下去。

就这么耗着，就这么赖着。

甚至，莫小汐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