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野抓住她的头发，扣住她的脑袋，灯光微微的晃着，她双颊因为羞愧而红，眼神里透着一点薄光。

战北野自己都不敢相信，她这幅鬼样子竟然好美。

下一秒……

陌生的情绪快要将莫小汐淹没了，她害怕，她胡乱的推搡，双手打在战北野身上，却如同是给他挠痒痒……

莫小汐更加不安，她用力抽回来。

战北野一脸讥笑：“还不会么？”

莫小汐死死咬住发涨的嘴唇，不敢看战北野的眼睛，别开了脸。

战北野起身找了干净的衣服给她：“去把自己洗干净，脏死了。”

莫小汐知道，自己的样子一定是狼狈极了。

她接过衣物。

战北野冷眼看着莫小汐得囧样。

双手一抄把她抱到外面他的露天“浴室”。他的花洒，是一根水管子，想要用热水泡个舒服的澡？抱歉，这里啥都没有，一年四季都只有这么一个水管子，都是冰冷的凉水。

好在，现在是大夏天，白天暴晒过，水的余温尚存。

黑暗里，莫小汐窘迫的对战北野说：“你转过身去，不许偷看。”

战北野嘲笑：“都死皮赖脸非我不嫁了，还装什么装？”

“……”

莫小汐只觉得很羞耻，她抓住自己的衣服，沉默了。

因为黑暗，这里只有稀碎的光，战北野眼睛里也只有稀碎的星光，他历眸一沉：“如果你连这个都做不到，谈什么嫁给我？”

莫小汐忽然抬头，惊讶的样子：“你同意了？”

战北野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打火机摩擦了两下，有零星的火花，点燃，他吞了一口，然后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

他身体斜椅在铁皮墙上，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因为实在太暗，只能看出他侧颜的棱角，沉静的像兽。

他已经不看她了，好像嘲讽她的话，战北野也没有说过一样。

但是，他没有走，他是在给自己机会……

莫小汐咬着牙，心一横，背着他把衣服脱了。

然后开了水管，温偏低的水流冲刷着她的身体，她麻木的感觉不到冷。

战北野只有一块肥皂，洗脸用，洗头用，洗身体也用。

莫小汐将自己打湿，拿起肥皂迅速在自己身上涂抹一遍，又迅速将泡沫冲刷掉，就胡乱的套上了战北野给她拿的干净的衣服。

回头，战北野却不再了。

莫小汐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回到铁皮屋内，战北野丢给她一块被风干了的椰蓉面包。

“家里只有这个了。”

莫小汐很饿，她闻到了面包的香味儿，这香味儿唤醒了她所有的味蕾。

原来，饥饿的时候，一块被风干的发硬的面包都是这么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