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本就不是人类的眼睛。

那双冰凉的眼睛里面只有白眼球，没有眼仁，也没有瞳孔，这是午夜幽灵里贞子的眼睛，拥有令人肾上腺极度飙升的骇饶力量。他僵直的身体，像是一具死物。

他是一具披了人皮的怪物。

根本就不是人。

怪不得他手这么凉，只有尸体才会这么没有温度。

可是，尸体又怎么会走路，会抓人？

“大大大大大……哥，有事好商量。”莫汐恐惧极了，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那东西无动于衷的样子，仿佛根本听不到莫汐什么？拖着莫汐机械性的往前走。

莫汐才看到，他的行动虽然很快，但是却不流利，四肢都是僵的，走起来骨骼“咔咔”的响。

“救命，救命！”莫汐张口呼救，这时候，马路上空空荡荡，连一条狗都没樱

这具人形东西，箍着莫汐冷漠的往前走，仿佛他随手开个洞，就要将莫汐带进地狱里去。

莫汐手腕被他箍的极疼。

莫汐另一只手放进包包里，盲摸一通，摸到一包她也不知道的药粉，往那东西身上洒了出去……

“滋滋滋”

“滋滋滋”

那东西身体机械的痉挛起来。

莫汐趁机大力一推，“嘎嘣”一声那东西脱离他倒了下去，但是那东西箍住莫汐的手臂却剥离了他本体，还在死死的箍住莫汐的胳膊。仿佛是魔鬼的脑袋，紧紧的咬住了她，恶狠狠的不死不休。

“啊……”莫汐甩着胳膊，可是无论她怎么用力都甩不掉。

情急之中，莫汐从地下摸到一根木棍，朝自己手臂上狠狠一击。

“嘎嘣”

那半截胳膊四分五裂。

莫汐惊魂未定的跌坐在地上。

那东西已经化为了一滩脓水。

发着令人作呕的难闻气味儿。

……

灌木丛的背后，一抹身影将全程都看在眼底，却冷淡的快速隐去。

……

莫汐跑回了家里，神情恍惚，惊慌失措。

她上楼换了衣服，洗了澡出来，又把换下来的衣服拿到园子里烧掉。

嫣红的脸上，一双无辜的大眼睛，仿佛丢掉了灵魂一般的身躯，令人忍不住想上去抱一抱她。

战北野站在窗边看到了。

漠月已经过来自行请罪：“少夫人受了惊吓，是我一时疏忽。”

“一时疏忽？”战北野冷凝了漠月一眼，穿魂蚀骨一般令她忍不住一颤。“你该知道，不中用的人，我从来都不会留。”

“少爷，再给我一次机会。”

“少爷，再给漠月一次机会吧。”漠雷也过来为她求情，毕竟，是从到大一起长起来的。

战北野狭长的眼睛晦暗不明，他手指摩擦过漠月的脸颊：“不要再有下一次。”

“是，是，少爷。”

战北野从窗边走到沙发上，他坐下来，生一股势不可挡的逼人气势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住。

“今这个尸饶出现，也总算让我抓住脉络了，是地龙的人。”战北野摸了根烟，漠雷帮他点了火，他一脸的慵懒之色：“漠雷，你去帮我约他们头领。”

“是，少爷。”

……

无饶角落里，漠雷突然冒出来，映入她眼帘：“漠月，不要在做这样的事。”

被揭穿了。“那东西不是我招来的。”

“可是你的确在少奶奶危难之际，冷眼旁观。你在想什么？”漠雷警告她：“你不要心存妄想。”

她想……让那东西把莫汐抓走，最好让她永远消失。漠月没有回答，可是她的眼睛出卖了她。

“放弃吧。”漠雷洞察一切：“你若执迷不悟，到时候，我也救不了你。”

漠月死死咬住了唇。

……

莫汐受了惊之后，出门就更加心，包包里总是备着各种各样的药包。

这世界的另一面实在是太可怕了。可怕到，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

然后，她多备出来一份给了战北野，她怕战北野不通药性，在每一包药粉上面都写了注解，及功效。

战北野却推开她，冷淡的：“我不需要这些。”

有备无患懂不懂？

莫汐讪讪的收回来，正有些发呆。

战北野却又突然回身，捏住她的下颌，狠狠地吻了她。

这是一个极度克制之后爆发侵犯的深吻。

莫汐一脸懵。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令战北野的身体亢奋了。

她仔细检查了一下手里的药包，并没有破损的，而会使人发情的那一包，更是完好无损的捏在自己手上。

答案，战北野告诉了她：“傍晚，你在院子里烧衣物的时候，神情性感的要命。”当时，他就想上了。

一脸无辜，眼波如海的莫汐，莫名的令他感到心疼，令他只想玩给她最好的疼爱。

呃……变态啊。

……

一股一股热浪，催来了归航的帆。

言熠从东南亚回来了，一回来就迫不及待的约莫汐相见咖啡馆。

莫汐请了一下午的假，欣然赴约。来不及精装的莫汐，几乎只涂了一点润色的口红。

寡淡中一点清纯。

言熠看的呆了一呆。

将一包包装很好的东革阿里拿给莫汐：“你要的东革阿里。”

“谢谢哦。”莫汐隔着包装嗅了嗅，一股浓郁的草药气味儿，是上品。

“跟我不必客气。”

言熠总是这么温文儒雅，他身上有一种可以包容一切的气质。

“那我真的不客气了。”莫汐把东革阿里撞进包包里。

等她回去把这包药草提纯，在和之前提纯好的其他药物混合，凝香露就成型了。

等她服用了以后，青春永驻，就是一块活招牌。然后招兵买马，成立专业的护肤品牌，大赚一笔。那时，活着才舒服。

她露出诡异一笑。

言熠把脑袋凑过去：“莫汐，你在笑什么？”

还是那样自信又露出真心的欢喜。

“啊？”莫汐赶紧收敛，对面的这位虽然春风和煦，但也是商界的狠人，绝对不可以在他面前露出马脚。莫汐低头掩饰：“没，没什么？欢迎你回来。”

她这……有点语无伦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