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埋进他怀里,双手不断上下抚摸着。
顾淮楚突然一股恶心涌了上来,他使出浑身离去,怒道“滚!”
但他双眼越来越模糊,神智越来越不清楚,欲望逐渐蔓延到全身…
“王爷!王爷!”屋外传来猛烈的敲门声。
顾淮楚猛的惊醒,一把踢开怀中的女人,从床头拿出匕首,极不流畅的划过自己的手臂。
血一滴一滴流了出来,顾淮楚的神智才渐渐清醒,只觉得浑身冒着冷汗。
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猛烈,顾淮楚咬着牙说道“进来!”
吴光一把踹开了门,眼前的一片狼藉惊呆了他双眼…王爷没穿衣!地上还躺着一女人!难道王爷…不过看着不愉快啊!
“滚过来!”顾淮楚微怒。
吴光颤颤巍巍的走了过去“王…王爷?我刚刚是看房里动静太大,所以过来瞧瞧!您没——”
“闭嘴!我被人下了药,这女人进来的时候没人拦着吗!?”
吴光无奈摸摸脑袋嘟囔道“不是您说要离您的屋子远一点儿嘛。”
顾淮楚此时懒得治他的罪“把她给我绑起来!”
吴光闻言,便将地上昏迷的女人绑了起来,丢进了一间偏屋。
顾淮楚嘴里涌上一阵恶心,身上全是脂粉味,他捂着额头,极为痛苦,洗澡的时候快搓掉几层皮。
换了身雪白带墨的袍子,匆匆去往偏屋,身后跟着一半老徐娘。
绑着的女人被冷水泼醒,她四周看了一圈,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面色瞬间惨白,但并不像是个胆小如鼠的人,她极力平稳自己的气息,但还是哆哆嗦嗦的
“王…王爷,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我…我再也不敢了!”
顾淮楚冷着脸,并未看向她“香嬷嬷,动手!”
闻言,方才那半老徐娘靠近那被捆着的女人,一个接一个耳掴子打了过去。
顾淮楚抬手,香嬷嬷才停手。
“说吧,是谁指使你的!”
那女人也是个硬骨头“没…没人指使我,是我自己爱慕王爷已久…”
“哼,香嬷嬷!”
随之香嬷嬷拿出一根银针重重的扎进女人的脸和身体,随之传来几声凄厉的喊声。
吴光立即捂住双眼,避开一片血孔的凄惨场面,他转去瞟了眼胤王,面不改,心不跳,嘶~王爷也太不怜香惜玉了吧!
顾淮楚又抬起手,香嬷嬷停下手。
“说!”
谁知那女人不是个怕死的,发出几声惨淡的笑“哈哈哈…你杀了我吧!反正…我摸过你,抱过你,也不算亏了!”
顾淮楚双眉紧蹙,转过身,眼神变得毒辣“吕后当年为了惩罚戚夫人,发明了一种砍去四肢的刑罚,叫做人彘,我现在倒是挺有兴趣欣赏一下!”
女人脸色变得更加惨白,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他,眼里尽是恐惧。
“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吧。”
女人吓的连忙摇着头“我…我…不…不是我,是一小公公找上我,给了我很多很多钱,还拿我父母威胁我,我索性就答应了,要是事成,说不定还能讨个侍妾,就算做不了侧妃…那也是平步青云了…所以我…”
“是什么时候?为何找上你?”
“宴席刚开始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他为何要找上我…我不认识他,所以…所以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求王爷放过我!”
“看清楚他的样子了吗?”
“没,那小公公蒙着面,我根本看不清楚”
“嗯,香嬷嬷,动手!”
“王…王爷!您…您怎么——”女人话未说完,便被香嬷嬷抹了脖子,狰狞的死去。
“香嬷嬷,给她家里人送点银两!”说罢,便大步离开。
吴光不明所以,为何王爷要如此果断的杀了她,而杀了人之后,又给她家人送银两?太怪了!实在是太怪了!
……
顾淮楚未查到幕后指使,脑海中却飘现苏云晓的脸,他不禁觉得此事与她脱不了干系,但却毫无证据。
此时,司慕白火急火燎的推门入了书房“王爷,大事不好!”
顾淮楚刚坐下,见眼前人这副模样,双眉蹙成两道山川“说!”
“王爷,上官姑娘失踪了!”
顾淮楚猛的站起来,面色凝固“你说什么,失踪!?”
司慕白鲜少看到王爷有如此不冷静的时候,心下不由得一怔
“王…王爷!今儿早上上官大人去她门口敲门,敲了半天也不见回应,才破门而入,结果发现…房内点着一根白檀线香!上官姑娘被苏爷劫走了!”
“我不是让你盯着她吗?”
“属下却是一直盯着,但昨日她回房中后就再也没出来过,毫无动静!”
听到这里,顾淮楚的眸子沉了下来。
上官婉…苏爷…他偷上官婉的目的是什么?她又是如何潜进相国寺的?是怎么在司慕白的监视之下偷盗的?
“走,去看看!”
上官婉的房中站着上官儒和上官齐,还有礼部侍郎寻中书,此刻看见胤王来此,心中千斤重的石头落了下来。
尤其是寻中书,他是此次百官宴的负责人,本来皇上将此职交给他,他还满心欢喜,结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急的头发都竖了起来“胤王殿下!您救救我吧!皇上说,百官宴之日竟出现这等事,是我疏于职守,若是不将那贼找回来,要砍我头啊!”
顾淮楚嗤笑一声“寻大人确实疏于职守,区区一个采花贼竟都能混进来!扰了皇上兴致,确实罪该万死。”
寻中书吓的脸色变青,立马跪了下来“胤王爷啊,求您救救微臣吧!我上有老,下有小,不能死啊!我给您当牛做马!”
寻中书这人顾淮楚有所了解,老实忠厚,还有点憨气,和他上司上官儒完全不是同类,顾淮楚也懒得再打趣他“好了!你放心,抓苏爷是司门卫的事,与你无关,你不必对此介怀,皇上顶多是吓吓你。”
“谢…谢胤王殿下!”寻中书长长呼了口气,用袖子边拂去额头的汗,面色才恢复正常。
上官儒脸色平淡,完全没有担心之意,这早在顾淮楚的意料之中,他上官儒这种人又怎会认这样的女儿,想必上官婉被掳,也正合了他的意。
“胤王爷,微臣刚才是来——”
“我知道了,你不必说。”
上官儒一脸谄意说着,还未说完,便被胤王制止,面色尽是尴尬,心中一股怒意升起。
臭丫头,就知道你没本事儿!被掳了正好!
“上官大人和寻大人若是没什么事就出去吧!”司慕白恭敬着说道。
寻中书恨不得早点离开,闻言便急匆匆退下,上官儒也不好多留。
“淮楚,我没事儿也先走了!”上官齐说道。
“你还不能走!”
上官齐不知其何意,便摊摊手,无奈答应。
顾淮楚开始查探四周。
若说是普通黑瓦,或许可以通过屋顶作案,但这屋顶都是琉璃瓦,且是镶在一起的,根本无法移开,若是苏爷想劫人,必须通过房门,可是房门并无动静。
顾淮楚细细打量着屋子,忽然瞟见地上的一抹白色粉末,他蹲了下来,沾了一点闻了闻,无色无味。
“吴光!将这东西收起来,带回去查一查!”顾淮楚看着那洒落的一点白色粉末,心中其实已知一二。
“是!”
除了洒落的白色粉末,再也找不到一丝痕迹,难道真能凭空消失?顾淮楚心中的疑虑越来越深。
“上官齐,上官婉你以前可曾见过?”顾淮楚看向上官齐,淡淡问道。
“嗤!她一直呆在江陵,怎么可能见过我!就连上官儒那老家伙也没见过她,昨日是第一次看见,我就说她这种贱人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真是活该啊!诶,不过那苏爷不是个断袖嘛,他怎么突然掳女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