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两人耳中传入一阵魔兽遭受攻击的痛呼声,声音犀利,悲惨。两人相视,为满足好奇心,躲在远处的参天并且茂密的树上偷看,
“哈哈这次收获不小,这雷炎虎的幼崽可是不多见,捕捉回去,家主一定重重有赏,”
“哈哈~是啊,这雷彦虎可是花费了咱们不少灵力,回去一定要好好补一补。”
“真希望这次能够多赏赐一些珍品,若是能够冲击出我的瓶颈期,渍渍渍....”
两人断断续续的听到不远处的团伙聊天的声音,原来是家族捕捉灵兽,觉得无聊两人刚要离开,可接下来听到的谈话声让他们身形一顿。
“你们说家主需要这么多魔兽有什么作用呢。”
“你们还不知道?咱们家族中的密室里可是有着数不清的魔兽,而且大多数都是幼兽,我内室的兄弟跟我偷偷透露,”
说话的男子环视四周,确定无人凑到几人身边小声说着,躲在远处树上的两人听不清楚,也不敢妄自动用灵力,偷偷的迅速移动身形,来到他们最近的地方,
“他们在密室中抽取幼兽的兽血,在修炼者身上做实验!似乎是要将魔兽身上的天赋融合到人的灵脉中!”
“活人体内灌输兽血?”
听到的人无一不睁大了眼睛,包括躲在树上的两个人,惨绝人寰的消息让他们两个内心一阵撼动,
“那这要是成功了,我们家族岂不是要称霸整个天擎大陆了?哈哈~”
“怪不得后山总是断断续续出现尸体,八成是死了不少人。”
元纵元崇深知偷听到了了不得的黑幕,不敢再继续停留,生怕惹祸上身,慌不择路,离开跃下树身落地的瞬间,竟然不小心跳入了他们的捕兽网中。两人挣扎的声音引起了几人的主意,在几人小声地商议后,两人昏迷陷入了黑暗。
醒来之后,发现两人已经身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之中,任凭两人耗尽心思都无法脱逃,时隔几日竟然发现灵气逐渐消失,才发现每日的吃食中含有的一丝苦涩,居然是来自能够消散灵气的化灵蛇的胆汁,两人便开始拒绝进食,可是长时间的饥饿,让他们不堪重负,最终还是忍不住,换来的便是灵气消散,手无缚鸡之力。
终于有一天两人之间天赋较强的元崇被人强行带走,元纵独身在地牢中苦等数日,等到元崇被送回时,他原本白皙的皮肤已经布满了暗黑色复杂的符文,陷入沉睡中无法清醒,元纵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一次次在睡梦中痛苦呻吟出声,偶尔睁开的眼睛里都是血色,这种瘆人的感觉让他整个心都被拧在一起。
半月之后,牢房的门再次被打开,这次被带走的换成了元纵,在被带离开的路上依稀听见不少人在议论,族中大少爷身受重伤,灵脉受损无法修炼。
“若是早先时候,并没有让那人做实验就好了,这个资质一般啊,哎~”
在元纵被固定住的时候,还一直听着他们的议论声,原来森林离偷听到的是真的,元崇如此摸样果真是本注入了兽血,被迫做了实验体。
在元纵还在为弟弟担忧的时候,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从灵脉到灵识再蔓延至他的全身,整条灵脉被不知用何方法完整的剥离了他的肉体,从灵魂中传来的痛感,让他活生生的捏碎了手骨,两个手掌的指骨尽碎,陷入了昏迷。
等他再次醒来,已经是一月之后,他缓慢起身,尝试着运转灵气,无论如何体内都毫无波动,元崇呢?被悲痛中惊醒后,惊觉身处的牢房已经不是原来的,
“你醒了?现在给你两条路,一个是自愿留下来做奴仆,另一个就是死!”
被人发现清醒后,元纵摇身一变成为了这牢狱中的杂役,每天定时为牢房中的人送着吃食,苟且偷生之余,寻找着元崇的身影,地牢中规矩严谨,元纵的活动范围小的可怜。
这一寻便是几年。
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中,年复一日,元纵的信念就要崩塌之际,寻到了元崇的消息,同时也得知了元崇的死期!
.........
七年后森林中,元纵咬牙切齿的继续说道,眼神中喷出的愤怒之色,
“比起元崇来说,我只是被剥了灵脉。我不知他们剥我灵脉是为了什么,但从此之后我沦为废人,”
听到他的话,无数回忆一下次涌入苏落的脑海中,手掌紧紧攥起,周身翻涌起的灵气波动让她的墨发都随之飞舞。同时身体紧绷的还有,聂楚离。
“我从没想过世上会有如此残忍的人,居然活生生的将兽血灌入他的身体中,这实验一试就是七年,这七年,我弟弟日日夜夜都受着折磨,直到一年前,我找寻到他,元崇身上的兽血已经被融合成功,可是兽血中的兽性却侵占了他神智,被活生生的当了七年的实验品,最后却沦为失败品,废物!就要处死!我们费尽千心万苦才逃了出来,一路躲藏,最后才隐居在此。”
元纵低着头看向怀中之人的眼神满满都是疼惜,
“虽然我们万幸逃了出来,可是元崇身上的兽性并不是我一个废人所能控制的,开始我们只是躲在森林之中,元崇每月满月数日,都会被兽性侵蚀,化身为兽,他的胃口实在大,尽然吃绝了走兽,无奈中下才选择下山来,我也每月尽可能的换取活物添堵他的胃口。”
“你可知这背后的家族是?”
“呃~”
大股鲜红的血液从在元崇的口中涌出,,一只蕴含斗气破空而出的剑瞬间穿透了他的胸膛,钉进他身后的树干上,整个树的枝叶都颤抖了一下。周围的人都在认真的聆听,突然出现的箭,让人措不及防,等沈易精神力扩散开后,森林中除了他们已经找不寻不到任何人的踪迹,不知是何人出手,如此迅速,如此诡异。
“你还好吗?”
湛子熙蹲下身子查看他的伤势,整个心脏已经被洞穿,一股鼻酸涌上了湛子熙的鼻头,眼泪大滴大滴的落在地上。
“苏墨,苏墨,你救救他啊,救救他”
湛子熙满脸泪痕的小脸,让苏墨动容,可是现在即使是有七品丹药也已无回天之力,伤势如此严重已经没有等待药效挥发的时间。
“我只知道...我....我俩被抓的...地方是...器..冢,不知是何,家族,替我们..说...抱..歉..”
断断续续说话声中的喘息声,像是一个破旧的风箱,话音落后,元纵用尽最后的力气将袖中的匕首送入了怀中弟弟的胸膛,血液喷涌而出,两人的血液融合在一起,元纵的身子缓缓地倒在了他的身上,身下的人也渐渐停止了呼吸,在毫无灵气供应下身上的兽甲鳞片逐渐褪去,露出了与元纵摸样相似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