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裴家买苏小姐所炼制洗髓丹的金币。”
裴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苏落接过来放在手里掂了掂,灵力透过卡片感知到里面的金币量。金币的数量差不多可以够给他们分二品丹药的成本了。
“还不错,金币倒是不少。裴家的生意做得不错呀。看来要沾你们的光了。”
挥手将钱袋收入囊中。继续说。
“既然如此那裴家这几天在苏家的吃喝花销要不要一起算一下?””
“落儿……”
苏衍一脸嗔怪…一边摇头一边看着她。这孩子……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苏小姐,您说多少金币。”
苏落伸出五个手指在他面前摆了摆,
“好说好说,五百金币这就给你。”
说着裴空就往怀里继续掏着灵卡,其余的裴家人身后不敢出来。生怕苏落一个不爽又突然出手。
“五百金币是在打发要饭的吗?你把我们苏家当成什么地方了?”
“难不成是5000金币?”
苏落再次发出的轻笑声,让他背后瞬间冒出了冷汗。
“五万?这未免也太多了吧………”
裴空面露难色,这五万金币实在是太多了。这不是赤裸裸的坑人嘛。
“你可别忘了我们苏家的位置。我们的衣食住行都是辛辛苦苦从山下运来的。你们这么多人不说,更何况你们可是吸收了我们苏家的天地精华,苏家可不是谁想来就能来的。!”
天地精华??听着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湛子熙背过身子噗的一声笑了。
“怎么?是没有钱吗?要么你们就和他一样留下来当丹奴吧。什么时候还够了金币什么时候离开。当然住宿费用依旧另算。”
苏落弯下身子捡起地上的匕首。她紧紧皱起了眉。显然对匕首上的斑斑血迹有些嫌弃。刚要擦拭。
“等一下……”
台下的左其突然出声阻止,并几步翻上台。接过她手中的匕首。掌间扬起一团妖异的炼火,将匕首包围住。匕首在炼火的淬炼下,融化成一滩铁水,其中参杂的废物被瞬间燃烧成灰烬。
“炼器!”
裴空看着他手上的动作眼睛睁的大大的。传说中的炼器,居然能让他在此一见。苏衍屡屡胡子,微微点头,不愧是落儿的朋友,个个身怀绝技。
在炼火的映衬下此时左其的脸显得格外得认真,聚精会神的炼化着中间的铁水。估摸着差不多了,便按照它原来的样子塑造形态。
“给~”
他递来的匕首,隐隐闪着寒光,利刃之处眼见的更加锋利,左其看着大家略带欣赏的眼神。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也算是明白了千殇在学院的时候对他的磨练意义何在。
在所有人都在关注他的炼器天赋的时候,谁都没有发现有一道身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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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的后院,
孔州被关押在苏家院中的丹房内,由苏家守卫看管。
“我想进去问他一些事情,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自然可以。沈公子可是家主的救命恩人。我们全府上下都对你感激不尽。!”
“吱呀~”一声,沈易缓缓推开丹房的大门,丹房的装修古朴雅致,随处可见的都是价值不菲的药材。环视四周,终于在一个角落找到了孔州的身影。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何事?”
抬眼看一下来者,随后又低下了头,孔州抬头时映入沈易眼中的脸色依旧遮不住得惨白。
“你的精神异术,是从何而来。”
沈易的手心隐隐冒出了汗水,整个人紧绷到微微颤抖都不自知,
“怎么?天下之大只许你一人修炼精神异术吗?”
孔州抬眼看着他,苍白的嘴角裂出一抹微笑,浑身上下涣散着一种疲惫姿态。
“我再问你一遍,你的精神异术是从何而来?”
“我若不说呢?”
话音刚落,孔州的耳膜似乎都要鼓出来,沈易浑身散发的精神压迫,对于此时毫无还手之力的他来说简直是泰山压顶,喘不过气。
“既然你真的了解精神异术,那你一定知道,精神异术师有一个特别简单的方法!”
沈易收起精神力的压威,孔州靠在墙上大口喘息,大滴大滴的汗水顺着脸颊流下,耳边的轰鸣声还未停止。就听见了沈易如死神般的声音,
他口中的简单的方法,便是精神异术师独有的搜索信息的方式,搜灵,用精神力压迫住你的灵识,肆意搜索,被搜灵的人一生的经历都袒露在搜灵者的眼下,可以搜索到任何他想知道的事情。只是被施用过搜灵的人,精神灵海就会完全崩溃,就算有幸存活,也会成痴傻之人。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几年前偶然遇到的,只是简单传授了如何将炼丹时所用的精神力转化为攻击使用而已。”
大口喘息后,孔州连忙出声,生怕他一个忍不住对他用了搜灵,眼下才捡回一条小命,实在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他长什么样子。为何传授你。”
手掌攥得紧紧的,沈易紧紧盯着他,孔州努力回想当时的情景。
“我只记得当时我在裴家后山栽种一株竹子,不料被裴家族人玩弄掉下山崖,醒来之后便遇到了他,虽然他隐约父亲般的年纪,模样依旧俊朗,当时他看向我的眼神像是在透过我看谁一样,尤其是看到我手上在滚落山崖的时候挥手间扯断的竹节。”
听到这里沈易忍不住地回想。儿时与父亲一同竹林的场景,
“小易,你要知道竹子空心好比虚怀若谷的品格,其枝弯而不折,便是柔中有刚的做人原则,生而有节、高风亮节……”
“好啦,我知道了,父亲你都跟我说了好多遍了,都已经会背了。”
“傻孩子。会背不重要,做人才重要。”
“………”
“你怎么了?”
突然泪流满面的沈易把墙角里蜷缩的孔州吓了一跳。
“你可知他去了哪里?”
一把抹去脸上的泪水。沈易蹲下身子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
“在下不知,从那以后,我便再也没有见过他。”
“好好好…”
沈易似笑非笑的表情有些扭曲,孔州对他连声说出的好表示不解。
“多谢!”
道完谢,便起身出了房门。他努力的压抑着内心的酸楚。
不管他身在何处,眼下也证明了,他还活着。他的父亲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