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看直播视频的网友们再次倒抽一口凉气。
“居然是芯片!”
“ai不能脱离芯片存在!”
“……可是,那么多芯片,他为什么说只有一块芯片里产生了ai?难道不能很多芯片都产生吗?”
“切!你爹射出去的精子那么多,怎么只把你生出来了?连这都不懂?”
“你骂谁?!”
“谁贴上来就骂谁!”
网友们纷纷攘攘,都被霍绍恒的这个消息震撼得不得了。
同时那些从各大国赶来的情报精英们更是在大楼门前抓耳挠腮,想进去却又进不去。
待知道ai的本源原来是在芯片里,这些人恨不得把大楼给炸了。
可是现在因为直播猎杀ai,全世界都在关注这座大楼,他们就算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子。
因为大楼一炸,ai也许尸骨无存,可那些被困在游戏里的人,可都一个个会死翘翘了。
幸好他们被路近的密码拦在门外,不能进去捣乱,才给了霍绍恒他们充足的时间,寻找那块本源芯片到底在哪里。
此时大楼地下的中央控制室里,霍绍恒三人简直是在“芯片森林”行走。
从这片“芯片森林”里找到一块本源芯片,其难度不亚于大海里捞针。
可霍绍恒还非要把这根针,捞起来不可。
他背着半自动狙击步枪,缓步行走在一排又一排的铁架间,脸上依然戴着黑色帽兜和红外线夜视镜,表情被遮得严严实实。
但就算没有这些遮掩,他的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
当他思考的时候,他一般都没什么表情。
阴世雄和彼得两人就没有去添乱了。
他们分工合作,一个在入口处警戒,一个大厅的另一端站岗,只等着霍绍恒发布命令。
路近也在自己的电脑前紧张工作。
他想帮霍绍恒找出本源芯片的所在,可事实上,除非他在现场,否则光靠计算是很难在短时间内找出来的。
用算法的话,只有用穷举法,仗着他有量子计算机,算就完事。
可是他不在现场,霍绍恒身边也没有携带一台量子计算机。
要找到这块本源芯片,就需要他另辟蹊径。
霍绍恒在“芯片森林”里来回走了两趟,都没有想到办法,一时有些急躁。
顾念之还等着他救她出来,他在这里多耽搁一秒,顾念之就多受一秒的罪。
可到底要怎么找出来呢?
他停在阴世雄身边站在了一会儿,感觉到后背上的汗都渗出来了。
不过阴世雄站在门口,这里有一个空调的出风口。
很快,中央空调系统的凉风习习,将霍绍恒身上的燥意吹得一干二净。
霍绍恒轻吁一口气,迈步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又停下来了,侧身回头,看着阴世雄头顶不远处的空调出风口出神。
他看得那么专注,以至于阴世雄头皮都发麻了。
他有些战战兢兢地抬头,看了看自己头顶不远的地方,除了一个空调出风口,没有别的东西啊……
霍绍恒回过神,立刻切断直播信号,对赵良泽说:“用刚才的画面直播,我们要行动了。”
然后接通了跟路近的秘密通话频道,低声说:“您不是有追踪程序吗?能不能用那个程序刺激ai?让它大功率运转最好。”
路近皱了皱眉头,“我的追踪程序只能确定它的位置,至于让它大功率运转,我想想办法。”
霍绍恒“嗯”了一声:“需要多长时间?三分钟够吗?”
路近想了想,终于启动了追踪程序里的自毁程序。
顾念之此时正在琢磨如何破坏这个ai源代码的自循环系统。
突然,她发现已经化作黑白两色阴阳鱼的系统ai,转的动作不是很流畅了,中间出现了一些不和谐的彩色光点,在黑白阴阳鱼的图形中,显得格外刺眼。
顾念之定睛看了一会儿,拍手哈哈笑道:“哎嘛!你被病毒感染了?!是谁那么厉害,早就感染你了!”nbsp; ……
顾念之和霍绍恒去蜜月旅行了,路近和路远、宋锦宁一行人回到帝都。
路近每天的工作就是做实验,也没人管他。
这一天,路近的实验室里,来了一个英俊清隽的男子。
他躺在实验室的手术台上,潋滟的桃花眼里波澜不惊。
路近换好手术袍,走到手术台前,最后一次问他:“……你真的想好了吗?手术结束之后,你将永远不记得有过顾念之这个人。”
何之初闭了闭眼,眼角滚落两行晶莹的泪珠。
他想点头,说想好了,可是他的脑袋像是有了自主意识,拒绝点头。
他的语言功能好像也出现了障碍,无法说出“想好了”三个字。
路近等了一会儿,见他久久不说话,以为他默许了,正要打算开始手术,何之初却从手术台上坐了起来,说:“我不想做手术,您还是给我催眠吧。”
催眠之后,他会遗忘,但是那份记忆还是保留在他记忆深处,只是尘封起来了。
路近看了他一会儿,摇了摇头,“好吧,只要是你提议的,我都会答应你。”
何之初扯了扯嘴角,“您都会答应?如果我说我要带走念之……”
“你适可而止啊!”路近警告他,“你提条件的自由是有限度的,别以为这个世界上有绝对的不受约束的自由。”
何之初:“……”。
……
五年之后。
顾念之从议会上院下班回家,一个胖胖的四岁小男孩箭一般的扑过来,抱住她的腿,仰头看着她,软萌萌地说:“妈妈,我好想你!”
顾念之:“……妈妈早上才跟你说过再见。”
才八小时没见,至于这么谄媚?
“爸爸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跟你一天没见,就像过了三个秋天,我当然想你了!”
顾念之啼笑皆非地弯下腰,握住小男孩的手,点点他挺直的小鼻子,笑着说:“这么小就巧言令色,长大了还得了?”
“你说什么呢?!我外孙哪里巧言令色了?那叫能说会道我跟你讲!”路近从客厅走过来,没好气说道。
顾念之笑着将小男孩抱起来,故意撒娇:“爸,您现在只疼他,都不疼我了。”
小男孩忙说:“妈妈,他们不疼你,我疼你!”
“你够了,再甜言蜜语,小心你爸又罚你!”顾念之刮刮小男孩的鼻子。
小男孩果然有些害怕了,将头扎在顾念之的肩颈处,不肯抬头。
路近心疼地不得了,忙说:“我乖孙别怕,外祖送你去一个你爸找不到的地方,看他还怎么罚你!”
顾念之抚了抚额头,“爸,您别这样,他太调皮了,他爸管他也是应该的。”
路近切了一声,说:“他爸工作这么忙,哪有时间管儿子?再说了,我答应了乖孙,要送他去一个好玩的地方过度假……”
说着,路近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顾念之轻抚小男孩的头,半晌点点头,“行,我们过去看看吧。”
……
碧空如洗,和风吹送,一个平整宽敞的广场四周站立着高大的灯柱,玉兰花苞形状的灯顶简洁雅致。
广场上热热闹闹,不远的地方还有一个小型游乐场。
顾念之拉着胖胖的小男孩走了过去。
她娇俏明媚,如同娇艳的海棠一样动人,手里牵着的小男孩更是玉雪可爱,长得比女孩还要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