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野心中思索,决定尽快想办法脱离现在这种被动的局面。
然而还不等他有所行动,一股十死无生的危机感突然间出现,让他如堕冰窟,不寒而栗。
脑子来不及思考,井野本能的迅速往侧面翻滚。而就在身体刚刚移动之后,一道巨响在旁边炸起,把他一只耳朵打成了血雾。
“该死!他什么时候靠近的?”
井野顾不上耳朵里面剧烈的嗡鸣和撕心裂肺的痛苦,两只手如同帕金森一般飞速掐出几个印诀,身体更是没有丝毫停滞的往旁边翻滚。
这一次预料中的狙击枪并没有出现,落在他身前的是一个模样奇怪的打火机。
“这是什么?”
井野心中的念头刚刚出现眼前的小圆球就立刻炸开,并将他整个人给掀飞出去。
爆炸的威力很强,这么近的距离足以把井野的身体炸成一堆烂肉。然而就在这样的危机时刻,一道淡淡的光幕将他包裹在内,并阻挡住了手雷大部分力量。
“啊!”
光幕虽然保住了井野的性命,但依旧有部分力量冲破了阻拦。
冲击和爆炸招呼在脸上,剧烈的如同针扎般的痛苦开始蔓延。井野在地上疯狂的翻滚着,甚至顾不上给召唤出来的式神下命令。
一连串的攻击来的莫名其妙,但却又残忍无比。
井野甚至连袭击者的面貌都没有看到,整个人就已经差不多被废掉了。
脸上的剧痛一直没有消失,视线也白茫茫一片。
井野知道自己的眼睛瞎掉了,以那枚打火机手雷的威力,恐怕目前最好的医术也无能为力。想要让自己的眼睛恢复,唯一的办法就是返回主神空间。
然而他们来到这里本就是“偷渡”,再者也没有强制返回的珍贵道具,想要逃命的可能几乎为零。
“明明有着足以将我击杀的能力,却选择废掉我的双眼。对方一定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大天狗,杀了我!”
井野的脑子转的很快,立刻怒吼一声。然而张于的反应更快,早就在他被打火机手雷击中的瞬间,便一枪把那个相貌诡异的式神给爆头了。
不得不说死亡预兆确实厉害,一枪一个小朋友,根本用不着补枪。
“从现在开始,我问你答。如果让我满意了,说不定能留你一条狗命。如果敢有半点谎话,嘿嘿嘿……”
张于冷笑一声,目光中满是彻骨的寒意。
“我是大东瀛帝国的阴阳师,绝对不会在你们这些支那人面前妥协的!杀了我吧,要是哼上半句,我就……啊……”
井野的话刚说了一半,没有耐心的张于直接一脚踩在了他的蛋上面。
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甚至把远处的枪炮声都给掩盖过去了。
张于抬起脚,用粘血的脚底板在井野的脸上碾来碾去。
“我踩烂了你一个蛋,还给你剩下了一个,及时治疗的话不会丧失你作为男人的尊严。”
张于用脚尖挑起井野的下巴,之后说道:“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被踩爆一个蛋的井野崩溃了,身体上的痛苦和精神上的污辱让他难以招架,眼泪鼻涕跟瀑布一样不停的往下流。
“这才乖吗!”
张于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满地都是鄙夷。
其实从一开始张于就不怕他不说,东瀛人所谓的殉节根本就是个笑话,也就是骗骗那些无知的蠢货而已。
东瀛人其实以前并没有切腹自尽的说法,是从一个叫藤原义的盗贼开始的。
无恶不作的藤原义被一群仇人发现了行踪,之后在无处可躲的情况下用刀切开了自己的肚子,把肠子丢向了仇人。
按理来说这样变态的死法是个正常人都会感觉恶心,可东瀛人竟然认为这是一种有尊严的死法,之后开始纷纷效仿,并成为了东瀛武士自杀殉节的标志。
切腹自尽维护属于武士的尊严,这种说法虽然变态,但也不是不能理解。
可东瀛人并非他们说的那样有骨气,除了极个别之外,绝大部分东瀛武士都无法忍受切腹的痛苦。
之后,这些既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的东瀛人就弄了一个介错人出来,美名其曰是帮助切腹殉节的东瀛武士改正错误,但实际上就是帮忍受不了痛苦的东瀛武士解脱。
不仅如此,东瀛武士们或许感觉切腹自尽不符合自己高高在上的逼格,还在横向切腹的基础上面进行了优化升级,创造出了双横刀切腹、十字切腹,以及深受东瀛武士们追捧的瞎瘠薄乱切。
如此一来,这种在东瀛武士口中狂霸酷炫吊炸天的自杀方式,在正常人看来就成了一种傻逼行径。
既恶心又下贱,还贼特么的不要逼脸。
“从现在开始,我问你答。如果让我满意了,就饶了你的狗命。如果敢有半句假话,另外一个蛋也别想要了。”
张于冷哼一声,“说吧,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我用一张卷轴……进来的……”
井野忍着胯下的剧痛,一边哆嗦着一边说道。
他不敢往外拿治疗用的东西,因为一旦拿出来张于肯定会抢走。他也不敢逃跑,因为张于手里有狙击枪,完全可以让他先跑九公里。
“卷轴?”
听到井野的话,张于心中顿时一惊。
这可是主神布下的结界,一张卷轴竟然就能打开。除非……除非这张卷轴也是出自主神之手。
看着张于毫无表情的脸,井野心里面十分忐忑。
他在等着张于询问卷轴是从哪里来的,这样他就可以回答说卷轴是祖上传下来的,之后顺势告诉张于自己背后有个十分强大的势力,能够找到这个地方也是靠着那个势力的指点。给自己撑场子的同时,也警告张于不要轻举妄动,不然的话绝对会吃不了兜着走。
井野想得很好,然而现实往往跟想象有很大的出入,甚至背道而驰。
张于目光死死的盯着井野,沉默了差不多五分钟后嘴里面冷不丁的冒出来一句:“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