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苏晓暧惊呼一声,猛的起身,转身就跑。
可她不会武功,又怎么跑的过轻功绝顶的谭明。
刚跑出几步,就感觉眼前黑影一闪,谭明已经挡在前方。
人在死亡面前,潜力是无穷的。
苏晓暧硬生生的停住脚步,转身,换个方向,继续跑。
“哈哈,跑吧,你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荒山之中,谭明就像猫捉老鼠一样,不断的戏耍着苏晓暧。每当苏晓暧跑出数十米,他就施展身法,诡异的挡住苏晓暧的去路。
来来回回,苏晓暧换了十多次方向,依旧没逃掉。
跑累了,苏晓暧停在夜痕身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急促的呼吸,发红的双颊,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水,眼中更是充满惊惧。
一直戏耍苏晓暧的谭明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丢开手中的剑,一步步向跑不动的苏晓暧走去。
“啧啧,丞相的千金,夜痕的未婚妻,若就这样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你,你要干什么!”
身为女人,苏晓暧自然晓得当一个男人露出那副表情是什么意思。
苏晓暧紧张的双手护在胸前,不断的后退着:“你,你别过来,我叫了。”
“你叫啊!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救你的。”谭明嘴角勾勒出邪恶的笑:“我还没试过这么水灵的女人呢。啧啧,要是把你睡了,夜痕九泉之下也会不安吧。”
“哈哈哈哈哈……一想到夜痕死不瞑目的样子,我就兴奋啊!”
谭明越说越下流,越说越无耻,说到最后,更是摩拳擦掌,流着哈喇子向苏晓暧扑去。
“美人,乖乖从了本大侠吧!把本大侠侍候好了,说不定就饶过你,把你留在身边日夜享用!”
完了!
这是苏晓暧现在唯一的想法。
她后悔!
早知道最后会是这个结局,她宁可一开始就死在谭明的剑下。
然而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谭明近在身边,夜痕又昏迷不醒,她注定难逃一劫。
苏晓暧痛苦的闭上双眼。
说真的,若是可以选择,她宁可一头撞死。
可她有的选吗?
谭明的身影越来越近,苏晓暧绝望的跌落在地。
一秒钟……
两秒钟……
三秒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就在苏晓暧绝望无助,做好被欺凌的准备时,却发现扑向自己的谭明迟迟没有出现。
“怎么回事?”
苏晓暧悄悄睁开眼。
“吸……”
刚睁开双眼,苏晓暧倒吸一口凉气。
庆幸、激动、恐惧……
纷乱的情绪在心头一一闪过。
苏晓暧庆幸的是:刚还没有呼吸的夜痕醒了。
她激动的是:自己没有被谭明糟蹋。
然而,让苏晓暧恐惧的是——突然醒来的夜痕,右手刺穿谭明的胸膛,殷红的鲜血流了一地,刺鼻的血腥味引人作呕。
“呕……”
苏晓暧趴在地上干呕,可她现在已经吐不出任何东西。
夜痕冷哼一声,抖手甩开谭明早已没了生机的尸体,冷冷的说道:“吐够了吗?吐够了,就起来!”
“你,你……你刚……”
苏晓暧惊恐的看着夜痕,她晓得夜痕刚才只是昏迷,虽然没了呼吸,却还有脉搏。
然而苏晓暧却不清楚,为何夜痕会这么快醒转。
尤其是夜痕一醒来,就用如此残酷的手段杀人。尽管那个叫谭明的家伙确实该杀,可不一定非要用这么血腥的方式啊!
夜痕抹了抹手上的血,可他手上的血太多,多到根本擦不干净。
“怎么,我杀他不对吗?还是说,你渴望着什么?”
阴阳怪气的腔调,冰冷异常。
苏晓暧‘呸呸’几口:“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我才不是那样的人。”
夜痕不搭理苏晓暧,低头查看自己的伤势。
他刚昏迷的时候,被谭明刺了几剑。好在都不是要害,加上谭明误以为他死了,随手刺出的剑是为了发泄心中的怨恨,多数是皮外伤,没有伤到筋骨。
“我的扳指呢?”夜痕突然发现自己扳指不见了。
苏晓暧脸色一囧,忙指着地上:“在那!”
“嗯?”夜痕顺着苏晓暧指的方向眼看,就见他的扳指和十几片金叶子散落在地:“你拿的?”
“不,不是我!”
苏晓暧急忙否认。
夜痕弯腰捡起扳指带在手上,冷笑道:“雷州谭家虽不是什么富贵大族,却也不缺银钱。就算谭明想置我于死地,也不至于翻动我的尸体。”
尸体两个字,夜痕咬的很重。
苏晓暧俏脸‘嗖’的一下红了,低着头不敢去看夜痕的眼睛:“我,我……”
“你以为我死了,便想找点银钱独自跑路是吗?”
夜痕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向苏晓暧走去,声音越来越冷。
苏晓暧羞愧道:“我,我是想跑路!再说,我早就知道你没死,你是昏迷了。刚你虽然没了呼吸,却还有微弱的脉搏。”
“你查看过我的脉搏?”夜痕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苏晓暧起身道:“哼,反正你要带我回京,也是为了杀我。我见你昏迷,想逃跑难道不对吗?再说了,要是我刚才说一句你没死,让他对你的心脏补上一剑,你焉能活命?我拿你点金叶子逃跑又怎么了?”
“是,刚你是救了我,可我也没揭穿你是假死的事啊。”苏晓暧气呼呼的叫道。“要杀就杀,跟在你身边,早晚都要死。与其被人糟蹋死,还不如死在你手里,干净利落脆。”
说完,苏晓暧两眼一闭,一副引颈受戮的样子。
过了好一会,不见夜痕动手,苏晓暧不禁睁开双眼,就见夜痕正撕碎腰间的绸缎,包裹伤口。
“你不杀我?”
“带活着的你回京,比现在杀你更用意义!”
“……”
苏晓暧气的想杀人(要是她打的过夜痕的话。)
“哼!”
苏晓暧重重的哼了一声,气呼呼的瞪着夜痕。
身为医校毕业生,苏晓暧见夜痕也不消毒伤口,就胡乱的裹着,尤其是背上的伤,手也够不到,忍不住向夜痕走了过去:“你个笨蛋,有你这样包扎的嘛?”
“真是的,就当我欠你的!谁让你刚救了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