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鸢早早地就起来了,站在夜无双的卧房门口第八次喊夜无双起床失败之后,沈知鸢踹门冲了进去,在掀开帘子,拉开被子的这一过程里丝毫没有犹豫,就在沈知鸢犹豫着是要抓衣领还是拍脸蛋子的时候,夜无双睁开了那双充满了怒意的双眼·······“本王不用上朝,没有紧急公务,为什么这么早叫我起床!!!!!”虽然声音没什么怒意,但是沈知鸢已经自觉的感觉到了这位王爷的怒火,赶紧乖巧的后退行礼,谦卑地说道
“还请王爷恕罪,大长公主的车驾已经到路口了,说话的功夫就要到大门了。”
夜无双还没等沈知鸢说完,就已经迅速的起来开始穿衣服了,边穿衣服边喊道“怎么不早喊我!公主要是怪罪了就是你的错!还干愣着干什么呢!过来帮忙!”王爷就是王爷,怎么能是王爷睡懒觉呢,沈知鸢瘪瘪嘴气哼哼的起来给夜无双穿衣服·········
俩人急忙忙穿戴好,夜无双边做最后的整理边边喊沈知鸢开门快走,从夜无双的态度来看,沈知鸢大概知晓自己要怎么对待那位公主了,应该十万分小心翼翼就是了。
沈知鸢一边想着自己一定要谨慎一边开门,可是门刚打开,沈知鸢就啊的一声后退了几步,还没等夜无双询问呢,沈知鸢就跪下行礼,嘴里说到“奴婢给大长公主请安。”
原来公主早就到了,在门口没看见夜无双来接就直接来了卧房这边。刚走到门口要推门进屋的时候门自己就开了,和沈知鸢差点撞上。长公主倒是没什么生气的样子,只是扫了一眼沈知鸢就看向了夜无双,问道“怎么,姐姐难得来你府上一次,这么不欢迎么?”
夜无双心里暗暗叫苦,其实对于别人夜无双倒是没什么,规矩礼数什么的没有那么多讲究,都是自己家人。可是长公主就爱在这些事上较真,有些什么没做到位的总是要念好久,夜无双懒得听别人对自己唠唠叨叨,所以平时要么不见长公主,要么见她就规规矩矩的,今天倒好·······于是夜无双难得的笑容满面,上前给长公主抱拳行礼,温柔的说到“姐姐说的哪里话,弟弟最近看书看得晚,早晨起床就有些不按时辰了,姐姐莫怪,以后不会了。”
沈知鸢惊得差点站起来揭穿他,还看书?也对,那也是书没错,可是都是些言情话本好嘛!都说了让他早点睡白天看,可是这位爷非得说晚上看得有意境,容易带入感情·······说出去谁能信?平日里人模狗样永安王,居然感情还挺细腻······
公主这次居然没有再细细追问些什么,看什么书,都有什么感想之类的,只是说要去看看给自己准备的房间,叫人带路。夜无双倒是不想去琢磨公主怎么了,赶紧让守在门口的阿福领路。可是公主却说就叫这丫头带路吧。沈知鸢不敢怠慢,起身带路。
“公主请,就是这里了,昨日王爷请人专门按公主的喜好布置的,公主请过目,要是还有什么缺失的,奴婢马上就去置办。”沈知鸢一边推门进屋,一边给公主说到。
公主走进屋草草地看了一眼,对身边跟着的侍女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侍女心领神会,退出屋去关上了门。公主看沈知鸢一脸的困惑,示意沈知鸢不用怕,只是有几句话要说而已。
公主在主坐上坐了下来,盯着沈知鸢上下打量了好几遍,眼前的这个小丫鬟有着不似一般丫鬟的气质,也是,听说是爬过了主子床的。虽然和那个人有着一样的脸,可是同样的丹凤眼里,眼神却不一样,那个人永远充满了热情,可是面前的这个小丫鬟,眼神里满是算计,让人看了就心烦!此刻公主直勾勾的盯着沈知鸢,可是沈知鸢却没有别人应该有的慌乱不安,只是静静地低头站在那里,等着公主问话。这个样子让公主更是不喜,小丫鬟这个样子公主只能看见她精致挺翘的鼻子,似乎那张小嘴也是紧紧的抿着,在想什么?公主也没打算猜········
“你和白念柔什么关系?”公主想玩什么细细探究的游戏,想知道什么直接问便是了。
沈知鸢听见公主问话,赶紧正色答道“奴婢不知公主所问是何人。应该是没有关系的。”
公主哼了一声,美丽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声音里却有些怒意的说到“本宫不管你有什么打算,最好都给我收起来,别想一些不该想的,让自己丢了那条小命。”
夜无双等公主走后本来想回去接着躺会的,可是还没关门呢,就听见霍安邦的声音,黏腻腻的喊道“无双,我这几天也住你这吧,我娘不在家的话我也不想回去了,自己在家没意思,我叫人去喊老四和老左了,一会厅里见啊,我去后厨叫他们加俩菜··············”
等到菜都上齐了,其余俩人也都到了,公主要在自己房里用饭,正好,一起吃饭还放不开。四皇子夜宗德说昨日看见了二皇子,叫夜宗德去二皇子那里喝茶,夜宗德找了借口没去,估计以后还会再邀。问怎么办。左追有些疑惑,大个子向前一探,大眼睛瞪得老大,说到
“我说你们几个,我看赵妃人家也没什么恶意啊,无双你这是公主来了,要是公主不来,你这婚事不就得人家帮你么,好说不说,那也算是长辈嘛,她要给你府里送人也是好事,你身边没个伺候的人不是。”
最后一句倒是没错,夜无双之前府里是有小丫鬟的,年轻的,漂亮的不漂亮的都有,可是因为夜无双府里没有老人,没有女主人,那些个小丫鬟心思就活了,觉得是自己上位的好时机。搞得夜无双身边狂蜂浪蝶不断,很是闹。后来夜无双不堪其扰,让念恩把年轻的都换了,所以现在王府里只有沈知鸢一个年轻丫鬟,这也是那日应急的时候说有通房丫鬟的时候只有沈知鸢能顶上的缘故。
听见左追独特的见解,夜无双懒得解释,倒是夜宗德耐心的说到“这可不是简单的帮帮忙的事,以后无双除了是永安王,也早晚会是宁国公,现在赵妃唯一能倚靠只有宁国公府··········”
左追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夹了一大口菜,边吃边说道“我是懒得想那么多,反正要是我,有人帮我搞定我不懂的我不介意。”
霍安邦生气的拍了一下左追,动作幅度有点大,身上的环佩叮当响了一下,霍安邦用他那稚嫩的脸蛋装作很老成的样子说到“老左,说让你别那么单纯你还不乐意,那是你想的帮了你就想要你一句谢谢就完事的?”霍安邦看了一眼坐在一边,一身白袍,一脸温润的夜宗德,看夜宗德没有看向自己而是小声和夜无双说着什么,霍安邦才压低了声音说到
“你呀,皇后现在病重,赵妃心里肯定已经有些不该有的想法了。现在皇上还正当壮年,离那········额·····还早,你觉得赵妃会安心让二皇子就这么静静地待着?”霍安邦说完又贼贼的看了一眼夜宗德,才坐直了像没事人一样吃起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