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大丫鬟红莲已经叫了皇后好几次了,今日是皇后的寿辰,进宫贺寿的人已经陆续进宫了。可是皇后还没起身,红芍有些担心的问红莲“要不我们进去看看吧,别不是皇后娘娘又身体不适了。”
红莲赶紧阻止道“你不要命了么!皇后娘娘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娘娘不发话我们不能进去,之前红药怎么死的你忘了!”
听红莲提到红药,红芍吓得一激灵,之前红芍还不是大丫鬟的时候,红莲和红药是皇后身边的大丫鬟,有一次也是两个丫鬟叫皇后起身,可是皇后久久没有回应,红药担心皇后就擅自推门进了皇后的寝殿。后来红莲说不知道红药进去的时候皇后在做什么,只知道红药静静地退了出来,什么话也没说,几日之后,皇后找了一个错处处死了红药。从那之后,无论什么紧急的事情,只要皇后不发话,皇后宫里的下人没有一个敢擅自进皇后寝宫的。
看着红芍怕的脸色发白,红莲安慰着说到“你先去给皇后熬点燕窝粥,记得放一些张太医开的汤药进去。我在这守着,要是皇后娘娘起身了,我自己伺候娘娘洗漱。去吧。”
红芍点点头就去了小厨房准备燕窝粥。等到燕窝粥熬好了之后,红芍端着回到了皇后的寝宫外,并没有看见红莲的身影,红芍一位皇后已经起身了,就在门外说到“娘娘,奴婢熬好了燕窝粥,你先垫一垫吧。”
红芍这样说了几遍,可是寝宫内并没有回应,红芍有些焦急,正在不知所措的时候,大总管永喜公公走了过来,看红芍在原地打转,没好气的呵斥道“死丫头在那干什么呢!没规矩的样子,等我禀告了皇后娘娘打你的板子!”
红芍看见永喜过来,激动的不行,“永喜公公,您快点过来,已经这个时辰了,许是皇上都已经过去了,这娘娘还没有起身,红莲也不知道去哪了,您快过来拿个主意吧。”
永喜皱着眉,也有些疑惑,他跟着皇后这么多年,皇后就算是身体不适也不会起来这么晚,永喜来到寝宫门口也喊了几声,里面依然安静,永喜也开始焦虑不安起来,这要是皇后娘娘真的身体不适可怎么办。实在放心不下的永喜一咬牙喊道“娘娘,老奴可进去了,娘娘您的安危老奴实在担心,您要是醒着就答应一声,要不老奴可就开门了!”
永喜等了一下里面还是没有回应,于是大着胆子推门进去了。刚刚进门,门外的红芍就听见了永喜惊恐的喊叫“啊,娘娘!!!!!!娘娘!!!!!!!快!!!!来人呐!!!!快传御医!!!!!!”红芍没敢多想,飞快的向太医院跑去。
进门后的永喜看见皇后半个身子从床上掉了下来,贴着地面的脸边全是鲜血,永喜经过一开始的惊恐之后迅速的冷静了下来,走到皇后身边探了探鼻息,发现还有呼吸后慢慢的把皇后扶到了床上躺好。看似简单的动作,永喜却是用了极大的勇气,浑身颤抖,呼吸困难。皇后躺好后,永喜终于是忍不住哭了起来,憋着不想让自己哭出声,抽泣着唤着皇后“娘娘,娘娘,您怎么了,您快醒醒啊············”
等到太医跌跌撞撞的赶来的时候皇后正好悠悠转醒,皇后艰难的看了一眼众人之后,喃喃的说到“儿子············我·············儿子···········永喜············我不行了···········快············见儿子··············”皇后艰难的说话的时候,御医也赶紧给皇后把脉检查,等到永喜终于把皇后的话弄明白的时候,太医也普通一声跪下哭喊“公公快禀告皇上!!!!!皇后娘娘大限到了!!!!!!娘娘啊!!!!老臣无能!!!!!!”
永喜听话后浑身瘫软,直到听到红芍的哭喊声才腾起向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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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等人终于听明白了永喜的话之后来不及多问,皇上带着太子和四皇子还有长公主匆忙赶往长春宫。留下了二皇子和夜无双在大殿中主事。众人被告之静坐等旨。
站在不远处的赵妃看着皇上等人匆忙向长春宫方向走去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边的宫女檀香,檀香会意后匆匆离去,赵妃则理了理衣裙,也向长春宫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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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等人赶到长春宫的时候红芍正在给皇后喂药,见皇上进门后红芍要跪下行礼,皇上不耐烦的挥手示意红芍躲开。张太医则跪着带着哭腔禀告“陛下,老臣无能,皇后娘娘·················呜呜呜·········娘娘五脏俱损,已经无力回天了··················”皇上听后气极,直接要砍了张太医的脑袋,还是太子哭喊着让皇上先看看皇后才是正经。
皇后苍白着脸,由于刚刚喝了一些张太医开的吊命的药才能勉强说几句话“陛下···········臣妾要·············先走··············一步··········一步了·········陛下保重···············”皇后并没有给皇上伤感的时间,说完那话之后直接对着太子说到“阿仁,以后············要············明君·········爱民··············像你··········父皇··············”
太子已经哭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不停的点头,嘴里嗯嗯的应着。皇后安慰的一笑,然后看向四皇子夜宗德“阿德············我的儿··········娘·············不生气·················咳咳咳··········”皇后说到这里,又开始大口的吐血,众人慌忙的围上来,可是皇后却使劲全力喊了一声“滚!!!!!”然后皇后看向永喜,眼神恳切,嘴里喃喃的说着“德,不气···············永喜················”
永喜哭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可是皇后的意思永喜立马就明白了,带着很重的鼻音说到“娘娘,老奴知道了。四殿下,皇后娘娘的意思是娘娘不生您的气,之前您和娘娘因着小事有些争吵,事后娘娘和老奴说过,很后悔那么对您,其实娘娘一点都不生您的气,娘娘只是担心殿下罢了,老奴想现在娘娘的意思是今日她老人家若是去了,您心里别有介怀,娘娘从来没有真正生过自己儿子的气。”
夜宗德也满脸泪痕,听了永喜的话后看向皇后,皇后则是艰难的点头,意思是永喜说的都对。
就在众人的关注都在皇后身上的时候,长春宫大门处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哭喊“让我进去!!!!!皇后娘娘,姐姐!!!!!你们这些狗奴才,让我进去!!!!!姐姐!!!姐姐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声音正是柳嫔。皇上此时心烦意乱,没多想就对门外喊道“都给我滚蛋!!”
可是柳嫔凄惨的哭喊根本没有消失,反而更加的大声。其实柳嫔心里知道,自己性格懦弱,若不是皇后护着自己根本不会进宫,进宫后根本活不久。柳嫔一直担心哪天皇后去了,自己和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也要难活。没想到今日竟是噩梦成真的时候,此时的柳嫔惊惧悲伤交织,心里已经不能承受···············
听见柳嫔的喊叫声,本来已经昏迷的皇后忽然睁大了眼睛,伸手一把抓住了皇上的衣袖,咬牙说到“陛下!!!!我死后!翊儿····翊儿··············为皇后············!!!陛下!”
皇上听了此话面色犹豫起来,此时就说继后的事情有些不妥,再说皇上心里对于新皇后的人选并没有想过,可是柳嫔却真的不是合适的人选。看着皇上犹豫的样子,太子急的一脸怒意,咬着牙,忍着难受说到“父皇!!!母后已经这样了,一个虚名而已!父皇!!!!”
“父皇!!!大哥说的对,一个虚名而已,柳嫔也是柳家的人,您就当是为了母后这么多年没有过过错,给她的死后恩典行不行!!!!!”夜宗德心中悲痛,说到死后恩典的时候,已经悲痛道极点···············
皇上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妥协的点了点头,对门外说到“让柳嫔和等在外面的妃嫔都进来吧···········”
太子和夜宗德守在皇后的身侧,和皇后做最后的告别,似乎随时都会离去的皇后忽然看着夜宗德说到“招··················招···············”
夜宗德面色一变,艰难的说到“母后可是说的王昭?母后啊···············”夜宗德难过至极,这样的时候,怎么能拒绝一个将死之人的愿望,夜宗德点了点头“母后放心吧··········王昭············我···········娶··············”
可是皇后却似乎要摇头,可是努力了半晌却没有动一下,只是艰难的说着“不···········不是··············招···············傻·········我···············”
太子和夜宗德看皇后这样,赶紧不停的保证王昭会是四皇子妃。就在所有人都看着皇后的时候,夜宗德身后的赵妃嘴角慢慢的露出一丝笑意,她知道,皇后看向的是自己,而皇后说的·············其实是·············赵························
可是永远没有人会知道了,因为那个可怜的女人,云启最尊贵的女人,已经永远的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