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饭菜同往日一样，十分丰盛，有岳池喜欢的糖醋鱼，夫妻肺片，还有一道小炒肉；另外的菜就是张成喜欢的了，有鲫鱼汤，红烧肉，麻婆豆腐。

两个单身青年，相对坐在餐桌上，吃着自己喜欢吃的菜。

张成见岳池一口接一口，似乎忘记了要告诉他的事情。

“你也另顾着吃呀！你不打算对我说书房的事情了？”

岳池舔了舔了嘴角的油渍，抱歉道：“不好意思，你今天炒的菜实在太好吃了。我在想，你是不是应该改行去当厨师了？”

张成道：“说到这里，我到是想提醒你一句，你确定要租下那么大一片的厂房来办一个加工厂？”

岳池点头道：“怎么？有什么不可以的么？”

张成：“也没什么，只是我觉得一出手就这么大的手笔，恐怕有些风险吧！”

岳池笑道：“任何事情，都有它的风险。就连睡觉也有可能梦中猝死……更何况是投资生意……”。

张成见他说得那样云淡风轻，实在搞不懂，这个在小区当保安的人怎么会对几百万的生意如此平静？难道他是传说中的富二代？

看他满不在乎的样子，张成问道：“岳池，你们家是不是很有钱啦？”

岳池两手一摊，耸了耸肩道：“你看我很像有钱人么？”

“像，而且还很像是一个贵族家庭的富二代……”确实，凭着岳池帅气的长相，独特的气质来看，他确实像是一个在民间体验生活的贵族子弟。

“你这样说，让我有些受宠若惊……你说说，我身上哪点像贵族子弟了？”

“气质……那种宠辱不惊，还有处变不惊…总之，你给人的感觉就不一样……”

“是不是有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感觉？”

张成点头道：“读了那么多的书，背了那么多的诗词，有诗书气质是肯定……但是，我觉得你的身上不止这些……不谈这些了，你不是要告诉我关于书房变小的事情？”

岳池回头看着不远处的书房说道：“你再去看看……”。

张成半信半疑离开餐桌，打开书房的门，原本小小的房间又变回之前的书屋。

“这是怎么回事儿？”张成诧异地问道。

“这就是平层空间……”

“平层空间？什么意思？”

岳池指着对面的位置，“先过来，我们边吃边说。这鱼要不趁热吃，等凉了就不好吃了……”

“你真是个吃货……”自己的好奇心被他吊了起来，正着急知道答案，这人倒好，先想着吃的。

岳池夹起一大块鲜嫩的鱼肉放进嘴里，闭上眼睛享受起来。

“说实话呀张成，如果你现在去参加中国厨神大赛，不说拿前三名，前十应该是有希望的……”。

“大哥，请你说重点好吧！那平层空间是怎么回事儿？”

岳池又将张成面前的鲫鱼汤用汤勺舀了一勺在汤碗里，然后用小勺子慢条斯理地喝起来。

张成怀疑，他这是故意的。知道自己急于了解他口中的‘平层空间’。

喝了两口汤后，岳池咂摸着嘴说道：“所谓的平层空间，就是在同一个空间里，同时存在另外的空间……”

张成摇头，表示不懂。

他知道异时空，相对空间，但就是没有听说过平层空间。

岳池道：“这么和你说吧，你看这鱼汤，这大碗……这两样东西是不是同时存在于一个空间里，而且这两样东西还可以交叉…鱼汤在大碗里，大碗里有鱼汤……而平层空间比这更灵活，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张成指着书房，“你的意思是说，小书房里有大书房，大书房里有小书房……”

岳池道：“也可以这么说，不过平层空间是隐藏的，看不见的……”

“那我为什么看得见，你也看得见？”

“这是因为这个大书房的平层空间是我自己建立的…至于你为什么能够看见，是因为我给了你进入的权力…（见他不明白）就像我家，只有我认可的人才可以进来…”

想到白天时书房大变样，张成问：“那中午为什么变成了那样？”

岳池道：“那是因为当时我关闭了这个空间……”

“那你是怎么建立的？需要什么技术手段？”

岳池道：“技术手段肯定是需要的，至于怎么建立，这是一个非常复杂而且十分繁琐的工程……”

“那你可不可以教教我？”

如果他也能够建立起这样的一间平层空间，遇到伤心难过的事情想要大哭一场的时候，是不是可以射进去发泄发泄。可以说，张成很需要一间隐秘的独立空间。

这只是他目前的单纯的想法。

“教？恐怕你得花费很长的时候才能够建立……不过凭你目前的知识水平，还很难学会……”

“哦！”张成有些失望，忽然他眼前一亮，“我可以进大学进修，你告诉我，选择什么专业可以未建立平层空间？”

岳池没有回答，而是起身向书房走去，很快就拿出一本大部头的书出来，然后塞进张成的手里：“这是空间系统开发基础知识……如果你能够在两年的时间完全弄懂这书里讲了些什么，你就可以独立建立平层空间了……”

张成一听，心想，现在我可是一个超级天才。大书房里的有三千多本书，一大半在我近一个半月的走马观花式的翻看后就全部记得，更何况是这本……

想到这里，他的手也翻到了第一页。

怎么可能?这是什么鬼画符？我为什么一个字也看不懂？

看到张成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岳池知道他被打脸了。

“这……这些不会是编程吧？张成小心翼翼开口道，他为刚才狂妄的想法有些脸红。

“不，这不是编程…这是异界时空的人用来建立平层空间的多维基础数据……其实按道理讲，也可以称为编程，不过这种编程的难度是比现在了编程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张成又随意翻看了几页，后面弯七八拐的鬼画符越来越不懂，就像看古埃及文，甲骨文一样。

将书放到餐桌上，默默端起还未吃完的饭继续。

“怎么，放弃了?”

“我又看不懂……”

岳池将书推到他面前，“先别这样，还没开始就放弃，这可是人生的大忌。你先看着，说不定哪天看的次数多了，也就会了呢？”

张成疑惑地看向他，很明显，他不太相信。

至于加工厂的事情，张成以为像他们这样的大佬，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如此行事的。因此，这件事情划过不提。

……

加工厂的开业并没有弄出什么轰轰烈烈的大动静来，只是在各路口都有好多的招工启事。

张成早上八点来到工厂，到了大门口就能够隐隐约约间听见缝纫机缝制衣服的声音。

他这个一把手，可以说当得相当轻松。一度让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傀儡。

守门的还是原来的大爷，看到他便十分热情地打招呼。

这时那个负责招工的人看到张成，也向他问好。

这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自从上次与欧阳婉婉到厂区后，这还是工厂开业后他第一次来。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多的人认识他。

“请问，这里是要招临时工吗？”三个找工作的女人骑着电动车，经过厂门口的时候向那个招聘员问道。

“是的，请问你们会做什么呢？”

“我会做平车……”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道。

招聘员：“是做上道，中道还是下道（服装行业术语，一般根据缝制的难易，上拉链为上道，做口袋为中道，拼缝为下道活）”

那女人道：“上道，我是上拉链的……”

招聘员：“那另外两个呢？”

“她们一个是做双针，一个是拷边……”

……

招聘员见她们都是熟练工，于是说道：“在我们厂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无论是临时工还是长期工，都要经过体检……这你们也是知道的……”

一个女人接口道：“你放心，我们不是重灾区的人，也从来没有去过，更没有路过……”

招聘笑道：“你们不用紧张，我们体检与这次的新冠病毒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为了大家的健康……”

三人面面相觑，她们在做临时工多年，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进厂还需要体检。三人小声议论着，看了看那大片的厂房。

那个黑衣女人问道：“这整个厂都是一块的么？”

招聘员点头。

这时三人才坚定地互相看了一眼，还是那个女人道：“那体检费要报销么？”

招聘道：“没有体检费，我们公司会安排到指定的医院体检……”

三人一听体检不花钱，开心地相视一笑。

“什么时候体检？”

招聘员：“现在……小月，快来领人去体检……”回头对三人道：“你们跟着我们员工一起去，电动车可以放在厂区的停车位……”

张成一直在门口，这个什么入厂体检，他还是第一次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