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直白的话让曹幺椿当头一棒,羞愧难耐,指着柳南屿鼻子骂道:“大娘子!老爷还在呢,大姑娘就敢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还把老爷放在眼里吗?!”
“南屿,道歉。”简秀惠嘴上虽这样说,可脸上却没有半点想要女儿认错的意思。
“爹爹如何发展家业的大家心知肚明,所以日后三娘子还想在爹爹耳畔吹什么枕边风,定要想了又想。”她说完便行了礼,“我就不打扰三位娘子喝茶了,先行告退。”
曹幺椿怨恨盯着她的背影,气得喘不上来气,又拿她没办法。
梦椋连着好几天阴雨连绵,街上人烟稀少,纷纷躲在家里不出来。
柳南屿将茶壶里的茶水倒入杯中,还冒着热气,“今年的雨水好像比往年的都要充沛些。”
院子里的树枝被大雨无情的冲刷着,花瓣朵朵落在长满青苔的泥土上,凉风袭来,夹带着花香,让被这雨声吵得烦闷的心也好受些。
春竹往外望去,雨珠串成串从房檐上滚落,形成一道水帘,砸在石阶上激起水花,偶尔还会溅在鞋背上。
“刚用过午膳,这天就阴沉得很,这雨也不知何时才能停下来。”
她见小姐悠闲的喝着茶,突然想起家仆的话,“我听管门的家仆说,姑爷出门了。”
柳南屿收回视线,表情没有什么变化,柔声道:“随他去吧。”
春竹指着外边儿的天说道:“大小姐,这雨这么大,姑爷还忙着出去,您当真不怀疑?”
“我怀疑什么?”她晃了晃茶壶,重新给自己倒了杯,“他今日外出大抵就是和唐家那几个公子哥儿在一起罢了。”
“那也不行啊!光唐家的三公子便也还好,如若是还有李家的,许家的,姑爷又得学坏。”
春竹此话一出,柳南屿不禁笑道:“你放心好了,只有你姑爷带坏人家的,哪有他学坏的份儿。”
春竹总觉得大小姐太相信姑爷了,而此时坐在戏园子里的人正打了个喷嚏。
“谁咒我呢这是?”涂子严揉着鼻梁,不爽的开口道。
“唉哟,涂兄不会是染风寒了吧?”李浮摇着扇子挤过来坐上他旁边的椅子。
涂子严一脚踢他腿肚子上,“我呸!你能不能盼我点好?”
唐三公子此时也忍不住打趣道:“若是柳家大小姐要知道你为了出来跟我们厮混染了风寒,这腿怕是保不住了。”
他眼神一直盯着自己的腿,涂子严咽了咽唾沫,将腿藏在桌子后面。
“我这算什么?那柳南屿再不对也是个大家闺秀,知书达理的,你们瞧瞧你们自家那个母老虎,还好意思嘲笑我?”
其他两人面面相觑,的确是惹不起,便败了兴致,看他们灰头土脸的,涂子严仰着头,别提多解气。
“不说了,不说了,看戏,看戏!”
李浮撇嘴,拿扇子指着下面戏台上,企图蒙混过去。
“殿下。”戚闵站在莫弃身后,说道:“对面穿蓝色衣袍那个便是涂子严。”
莫弃眼神冰冷至极,随即冷笑着,“容馨之子?”
“是。”戚闵垂头,不敢看他。
对面男子的容貌与容馨只有两三成相似,他与好友相谈甚欢,笑容肆意,可这一切在莫修染看来都十足可笑。
“容馨找到了吗?”
“她在小王子到梦椋前跑了。”
他摩擦着杯壁,冷眼讽刺道:“抛夫弃子倒成了她惯用的手段。”
“殿下,我们要不要将他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