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不可!”
“欸,兄弟们,古人让贤的事迹多了,有何不可……?”
“寨主!不可!”吴老突然跪下。
“吴老,你这是……!快!快站起来,折煞小子了!”
“主公!蒙你看得起,拜我为将,今日之后,寨主就是我之主公,永生永世,绝无二心。皇天后土,指天为誓,若……”吴老老泪纵横,就要指天发誓!
“不可!吴老,我只是为全寨上下兄弟考虑……”
“主公,如若再让,我情愿以死明志!”吴老一脸决然!
“唉!”吴昱长叹一声道心中却乐开了花,得,因祸得福,白的了一个马仔:“既如此请吴将军受命!”
“诺!”吴老接过任命书,双手举起,在台子上来回走了一趟。台下众人欢呼。却没有人发现吴昱嘴角微微一扬,宋江的招还真是屡试不爽。
拜将典礼已经完毕,军队的事自有吴老操心。吴昱难得轻松,便领着大胆沈瑜还有那个讲故事的少年回去接着堵大才孔明的门。山林黄染,清风徐来,吴昱步履轻快,心中惬意,望着欲言又止的沈瑜道:“石头!”沈瑜跟着位先生启过蒙,因此认得些字,说到学问也不过是个半吊子。因者自己名的意思,给自己取了个字子玉,却被一群大老粗嘲笑,最后慢慢的给取了个石头的外号。“这里又没有外人,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老大,这吴老的权是不是……”
“大了吗?!”沈瑜还没有说完,吴昱就有些不豫的反问道:“如果你也有本事,我也给你这么大的权!”
“大哥,我……”沈瑜脸色有些难看。
吴昱轻叹了口气,拍了拍沈瑜的肩膀道:“石头,我们现在还很弱小,不要讲什么权谋之术,以诚待人才是大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得人心才能得天下。还有……”吴昱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刚要再说,却听有人言道:“好一个以诚待人!好一个得人心者得天下!没想到寨主年纪轻轻,却当真是好胸襟好气魄!”
吴昱忙转身,只见一青袍男子,中等身材,淡定从容,双目清澈而饱含沧桑,长髯飘逸,廉廉有须,神采非凡。心知必非常人,忙施礼问道:“不知先生大名?”
那青年却也不搭话,上下仔细打量了吴昱一番,先是啧啧称奇后又摇头长叹,忽笑道:“怎么?寨主这么快……。”
还未待说完,只听的一声:“大哥!大哥!出事了!出大事了!赶快跟我走,吴将军……。”原来是楚雄急急忙忙,冒冒失失的跑了过来!
“吴将军怎么啦!你……,”吴昱一听到吴将军,顿时急了眼:“喵的!肯定是你们这帮兔崽子搞事……”忙向青年男子告歉,便慌慌忙忙的跟着楚雄,边走边骂道:“我好不容易给你们划拉个大佬……”
“哎呀!大哥,不是这么回事……”楚雄急得满头大汗。
“什么不是这么回事!告诉你雄子,你他喵的,要是吴老有个三长两短,我他喵饶不了你……”吴昱嗔目恨恨道!
“哎呀,大哥,你别先急嘛!你听我说完啊。是这么回事:狗子……”
青年男子望着渐行渐远的吴昱一行,哑然失笑:“看来这小子还需要一番磨练才能成器……”
“咦!先生,先生,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原来是骂吴昱白痴的童子一路跑来急道:“到处找找不到你,我还以为你……”。说着便留下泪来。
“还以为我丢下你,独自跑路了?”青年男子疑问道。
童子抹了把泪,点了点头。
“好啊!感情在凤儿眼里,你家先生只是个背信忘义之徒。”青年打趣道。
“哪有啊!我我……”童子急的说不出话来。
“哈哈哈哈!”青年见童子着急,一时觉得好笑。
“好啊!先生就知道欺负凤儿!”童子见状扭捏着。
“我家凤儿越来越显女儿气了,看来不久得找个好婆家喽!”青年男子长吁一口气,幽幽说道。
“哪有?”童子一听婆家二字,更加不好意思,忙低下头,扣着衣角,羞的两腮绯红。
“哦,对了,先生你怎么跑这儿来了!”童子忙转移话题。
这次轮到青年支支吾吾不好开口。
“先生你怎么了?”童子望着局促不安的青年,还从来没有见过先生这班这班女儿态,难道是?童子有一种不好的念头,忙正色道:“先生!师娘还在冀州等着我们,虽然我们现在回不去,但是你也不能不能……。”
童子话到嘴边,但说不出口。不觉不能不能的说个不停。
“你这丫头,想什么呢?你家先生有那么龌龊么?”青年忙解释道:“我我只是……。”
“先生你也不用解释,反正我会替师娘寸步不离的看着你,你别想做对不起师娘的事。哼!”童子说完煞有其事的转身,昂首挺胸的踱步向前。
“你喵的,都是那个臭小子惹得!堵了我半天,差点憋出病来!这倒好,被泼了一身臊,偏还不好开口解释!”青年揉了揉肚子,恨恨的意淫:“喵的!逮机会非得好好修理修理这小子一顿不可!咦?看刚才那混小子来时的方向,貌似好像他喵的分明就是又要堵我去!”青年一阵恶寒,恨恨道:“他喵的,我……”
“想什么呢?还不快跟上……”,小童子在前面趾高气昂呼叫。
“哦哦,跟上跟上!”青年忙讷讷道,看着前面的得意洋洋的童子,欲哭无泪。我特喵的只是出个恭而已!
“哎哎!别走这么快,我让你打听的事怎么样了!”
“放心吧,都打听清楚了。”
“赶快说说!”
“先生,你不是说他就是个小土匪的么?怎么这么……哎呦”童子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挨了个爆枣,两眼含泪。
“让你说你就说!真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哼,就知道欺负人,师娘……”
“好了!好了!先生我给你赔个不是。”青年揉了揉太阳穴,无奈的道:“说说吧,我突然发觉这小子还有点意思!”
“哼!好吧!看在你道歉的份上,本小姐……额,不,本少爷就告诉你。那个坏东西……”
两人边聊边向茅屋走去。
……
议事厅中,吴老端坐在桌旁,衣衫褴褛遍体鳞伤的狗子靠坐在垫了褥子的土墙上,旁边的老马和麻子给狗子包扎喂水,其他几个兄弟一个个坐立不安,刘虎来回踱步,不时锤掌指着狗子骂道:“你说你,狗子,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大哥千叮咛万嘱咐,不让我们回去,你呀就是不听……你说说现在如何是好!”
“呜呜!俺见那里没人,想去看看俺爹俺娘!没想到那些狗娘养的……”
“哎呀!”刘虎含恨坐下,虎泪盈眶。
吴昱推门而入,望着遍体鳞伤的狗子,不免心中一酸。狗子、麻子、老马都是在刘家堡一战后提上来新都伯,都是敢死队的成员。本来狗子年纪小,不够资格,可是他那晚说什么也要进敢死队。别看他年纪小,打起仗来可是不要命的主,竟然硬生生的宰了西凉军郭姓的都伯。因此,成了军中最小的都伯,被分在斥候营,监视刘家堡一带的动向。见两日来西凉军一直没有动静,一时思乡心切,便擅自离队祭拜父母。没想到运气这么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