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吴昱闻听此消息,有些惊讶:这曹孟德还真是心急,就不能等等小弟我。只得按压住激动的心情,让军队好好的吃饭。历史上说汴水之战是诸侯不同意出战,曹操以少击多,激战尽日而败。现在各诸侯都有援军,鲍信两万余,豫州援兵近一万,陈留张邈资助卫兹合其本部也有一万人,袁绍派出周喁为军师,步骑一万余,公孙瓒等人资助兵马五千余,马匹不计其数,合兵整整有六万多人马,其中骑兵两万多,打一个只有不满一万兵力的徐荣,还不是绰绰有余。
吴昱草草的吃完饭,刚要出去,却见吴老和梁明急急进来。
更无二话,直接便道:“主公!根据得来的消息,这义军十有八九要败!”
“什么!”吴昱疑惑的问道:“曹操善战,颇知兵法,兵力又远高于徐荣,怎么会败呢?而且我听说徐荣现在已经在节节后退了。”
“主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打仗不是简单的看谁的兵力多,谁的兵力少。我曾多方打探,那徐荣是幽州玄菟郡人士,黄巾时被曾任冀州刺史的公孙度举荐而成为董卓的部将,跟谁董卓东征西讨,多有功绩。而且此人通晓兵法谋略,是不可多得的良将。只不过出身幽州,算不上董卓的嫡系,所以至今不过一校尉。”
吴昱通过李儒知道徐荣的厉害,没想到吴老通过寻访,竟然分析出此人的能力,而且还颇为忌惮。或许联军真有可能败在他的手上,或许历史原本就是如此,徐荣以少胜多,打残了这只盟军主力部队,从此联军方知董卓军的厉害,再也不敢出头了。
吴昱想了想历史,示意吴老继续讲下去,梁明却接话道:“主公,我和吴老商议良久,联军一方以曹操为主帅,以周喁为军师,合诸侯之军,众至六七万,然而据吴老所言,曹操未必能做到统一指挥,而且自管城之后,盟军上下皆有轻敌之意,反观徐荣指挥统一,人皆知耻奋战,我只怕……”
闻听此言,吴昱大骇,骄兵必败更兼盟军多相疑,胜利尚可,一但受挫,尤其是战场之中,这便会成为盟军失败之源。古来盟军多不成。
“吴老,若你是徐荣,这仗该怎么打?”
梁明也凑了上来,对于梁明来说奇谋妙计不在话下,但是排兵布阵,却非其所长。
“主公,煦之,请看!”吴老拿起座上的水杯碗筷作为战阵道:“盟军气骄溢,又背汴水,徐荣本应半渡而击,却在盟军战阵未成之时,被击退。西凉军如此示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
“要用骄敌之计,诱敌深入,待其疲惫,全歼盟军。”梁明兴奋的插话道。
“不错!”吴老笑道。
“嘶!这徐荣好大的胃口!”吴昱、梁明倒吸一口凉气。若是如此,这徐荣堪称上将。
“嗯!徐荣智勇双全,却是是不可多得的将才。若我为徐荣,必先诱其骑兵,坚阵不出,待起疲弊,射而杀之,其军必然大乱,骑兵者,全军之所望。骑兵一旦大败,军心惊疑,可一战而破也。”
吴昱沉思良久,如此看来,盟军必败无疑。如今我部当何去何从?吴昱来回踱步,复与吴老梁明商议良久,终于下定决心。
只见他招募军中勇士,列为两部,高顺主骑八百为前阵,陈到主步八百为后阵,自己与华雄等百余虎贲,尽带红巾,朝汴水战场出发。吴老在京县,随时准备接应。
吴昱等人正午出发,比至汴水之东,白日西斜。是时六部盟军,五部皆乱,唯有曹操独立支撑。战争过程与吴老的分析丝毫不差。原来盟军渡河,先锋战阵未成,徐荣便来袭扰,盟军先锋皆奋战,徐荣不敌败回本阵。周喁鲍韬等人见此大喜,便不听曹操的建议,不置战阵,纵两万余骑袭破徐荣壁垒,壁垒尽催之时,眼看就要胜利,不料徐荣伏兵骤起,弓矢如雨,两万战马皆伤,奔回本阵,鲍韬卫兹尽皆战死。唯有曹操提前预备,依托壁垒死战。
吴昱忙令任峻吴雄收降亡卒,竟渐得数千。自领高顺陈到渡河救援诸路盟军。
是时白日已尽,夜幕降临,吴昱高顺陈到皆奉命救人,吴昱身前唯有华雄等百余虎贲,恰在此时,前方有乱兵奔来,为首的乃是一中年豪士,扶着胳膊,在卫士的保卫下,仓皇而逃。吴昱眼尖,认出此人即是那好赌的鲍信。眼见其被西凉兵士追杀,岌岌可危,吴昱忙领着百余虎贲救之。这百余虎贲皆为百人之将,久经战阵,有蹈死不顾之勇,横扫千军之志,乃是吴昱军中精英中的精英。
此军一出,西凉兵士尽皆披靡。那受伤的将军看见吴昱,忙道:“可是破之?破之救我!”
吴昱忙令人将鲍信救了,鲍信感激不尽,恰在此时,后面有人大叫:“太守快走!”
鲍信听了,忙请吴昱救之。吴昱更无二话,命华雄率虎贲出动,如虎入羊群一般,杀退这支追兵。然而此时大叫的那位将领已然身死,鲍信恸哭流涕。
“太守!张将军力战而死,我们是去是留,还是……”一名士兵劝道。
鲍信大怒,呵斥道:“汝是何人!也敢言此!”
那士兵却无慌乱:“太守,为将者当审时度势,不可……”吴昱闻听此言,眼睛一亮。
那鲍信许是因大败而羞愤,拔剑骂道:“小子,也敢辱吾!”
吴昱急忙劝住鲍信,问那士兵的性命,原来此人正是五子良将之一的于禁,字文则。吴昱听了大喜,忙托故向鲍信要此人。鲍信也是世家的性子,对于细民一向不放在眼中,况且吴昱又救了自己,已然无不应允。
那士兵听闻扬威将军的名号,欣然下拜,口承主公。吴昱心中狂喜。直接任命于禁为别部司马,命其收拢落单的盟军义士。鲍信闻言眼皮挑了挑,狐疑的看了于禁一眼,大有上当的感觉。
提及曹操是,鲍信言:“曹操正在前面阵地死死撑着。”
吴昱闻言忙命人将鲍信送到汴水东岸吴雄任峻的阵营中。自己带着华雄于禁寻找曹操的驻地。还未赶到,正见曹操逃到岸边,只见曹操那货滚身鲜血,走路不稳,显然是累的不轻。吴昱大喜,忙带人冲了上去,阻挡住后面的追兵,大声道:“大哥!快走!这儿有我顶着!”
曹操一闻吴昱的声音,老泪纵横,忙要回去再战,却被赶来的曹洪死死拉住,无奈的返回东岸。吴昱见一旁仍有未能渡河的义兵,忙大声呼喊:“河南吴昱来也!还有敢死战者乎!”
于禁及其收下一块跟着喊:“有敢死战者乎!有敢死战者乎!”
华雄亦领着虎贲高喊:“死战!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