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儿紧紧的抱着穆川:“大人,你可千万不能出事,你出事了度假村怎么办呀?就没人给我撑腰了。你可千万不能死啊……”
姜雪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照常理来说,穆川是非常感动的,可是……她说出的这些话吧,真的让人一点都感动不起来。
穆川本来是计算好了,那剑捅过来的位置,故意迎上去的。而且他的心脏和常人都不同,他的心脏在右边,所以他自己的伤他清楚,看起来特别重,其实一点儿事儿都没有。
不过,自己都快“死”了,这丫头想到的还是度假村,就恨不得自己真的是死了算了。
战杨见主子受伤了,便快速解决了这帮人。
那边,穆川虚弱地看向姜雪儿,时不时的咳嗽着,一副行将就木的模样。
“小丫头,我快死了,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姜雪儿听见穆川说“死了”这两个字时,一颗心就像被针扎了一样疼。
其实,她根本就不在意什么度假村,她在乎的是穆川,她那么说只是想让穆川生气,让他有活下去的动力。
“什么问题,你说?”姜雪儿任由眼泪哗啦啦的流着。
穆川看着她伤心的模样,恨不得赶紧告诉她自己没事儿,可是忍不住想要试探一下姜雪儿,看看这丫头是不是真的对自己一点感情都没有。
“雪儿,你有没有喜欢过我?”这个问题的答案是穆川最想知道的,如果在这种情况之下,姜雪儿依旧回答没有,那他便决定放弃了。
“这算是什么偶像剧问题嘛?”姜雪儿越哭越凶,“能不能问一些有建设性的问题,为什么男主角快挂了,就一定要问女主角这种狗血的问题,编剧就没有想过女主角其实心里一点儿都不想听到这个问题吗?如果真的不喜欢哪个傻子会抱着男主角在那哭成狗啊!”
姜雪儿说这话乱七八糟的,穆川是一句没听懂,不明白她到底想说什么。
不过,最后一句,他倒是勉强能理解些,大概……也许……小丫头是喜欢自己的。
“雪儿,所以你是喜欢我的吗?”穆川依旧不确定。
姜雪儿抹了一把眼泪,郑重地说道:“我喜欢你。”
她话音刚落,穆川便摁住她的脑袋,将她整个人带向自己。略微冰冷的唇瓣碰上姜雪儿的柔软,炽热温润的舌划入樱桃小口中,一点一点的攻城略地。
姜雪儿完全不受控制地沉沦了,此时此刻,她最想做的就是留住面前这个男人,不让他死去。
解决了那帮土匪的战杨愣愣地站在不远处,他们家主子,这算是成功骗到姜姑娘了吗?
哎!为什么总要让他看这种奇奇怪怪的画面呢?
想是这么想,可是战杨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琢磨着这俩人得持续到啥时候。
突然,被战杨打趴下的一个土匪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跟扑棱蛾子似的拿着把刀爬了起来,对着穆川和姜雪儿他们就过去了。
眼看着刀就要落在姜雪儿身上了,穆川一个翻身,抱着姜雪儿起身,再抬腿一踢,土匪手中的刀被踢落,人也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战杨赶紧跑了过去:“主子,你没事儿吧?”
“没事,你把这帮人带回衙门去。”穆川一只手捂着在流血的伤口,另一只手牵着呆呆愣愣的姜雪儿,带着她上了马车。
一上马车,姜雪儿就回神了,她看向穆川:“你骗我?”
就凭穆川刚才那模样,哪里像快死的人,他就是在骗自己。
姜雪儿一想到刚才的事儿,瞬间红了脸,不知道究竟有几份是害羞,有几份是恼怒。
穆川生怕姜雪儿生气不理自己,也不管自己的伤口了,用力地抱着姜雪儿:“对不起,我不该骗你的,可是我真的想知道你的心意,我不想在自己一个人默默的喜欢你了。”
姜雪儿心里的柔软像是被什么抓了一下,微微有些疼,她觉得自己太残忍了,因为自己的原因而不去正视自己内心真实的情感,让穆川因此而饱受折磨,她觉得自己太自私了。
柔软的小手微微推开穆川。
“嘶——”
姜雪儿一不小心碰到穆川的伤口,穆川倒吸了一口凉气。
姜雪儿吓了一跳,赶紧说道:“对不起,我给你上药吧。”
说着,她便慌乱地在马车里寻找,可是这马车里怎么会有金疮药呢?
穆川抓着她慌乱的小手,将一个青色的琉璃瓶递给了她:“这里面是金疮药,你给我上药吧!”
姜雪儿乖乖地点了点头,穆川也是为了救自己才变成这样的,虽然生气,可还是得给他上药。
上药这事儿,姜雪儿也不扭扭捏捏了,一回生二回熟嘛,这男人的裸—体又不是没看过,没什么好脸红的。
虽然做好了心理建设,可姜雪儿易扒开穆川的衣服,整个人的脸又红成了苹果。
穆川其实还挺享受姜雪儿脸红的,起码证明这丫头喜欢自己。
当然,没人知道他这个结论是怎么推导出来的。
姜雪儿盯着穆川胸前深深的伤口,眼眶又红了:“大人,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做这种事情了?”
“你答应嫁给我了,我就不做这种事了。”
穆川还真的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撩自己啊。
姜雪儿无奈地盯着穆川,终于松了口:“如果你可以放弃你的世子爷身份,一辈子不回京城,那我就嫁给你。”
有人说,爱情是一百步的赛道,相爱的人之间会互相前进,现在穆川已经走了九十九步了,姜雪儿愿意为了他走这一步,大不了就不回去了嘛。
不过,姜雪儿是没办法回京城的,如果回了京城,迎接他们的可能就是天崩地裂了。
穆川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我答应你,我不做世子了。”
“真的?”姜雪儿没想过穆川会这么快答应。
穆川抓着姜雪儿拿着金疮药的手:“雪儿……”
“停——你等等。”姜雪儿拍开穆川的爪子,认认真真地给他上了药,包扎好,又给他穿上了衣服,这才严肃地看着他:“你说吧,我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