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酒酒脸色黑了黑。
什么奇葩脑思路?
打开衣橱,在万紫千红的蓬松萝莉裙装中挑一套简单的紫拼白,穿起来有点像女佣款的萝莉装。
这套原主从未穿过,因为张雪雅帮她调查过,秦烈喜欢穿鲜艳裙子的女生。
太简单等于朴素,要不是因为这套是她过生日的时候哥哥送的,她都要扔掉。
换了身衣服穿打开房间的门准备下楼吃饭。
看见秦烈。
身影挺拔笔直,简练利落的校服在他身上,穿出街头混混不拘一格的痞坏,气质犹如雪松般浑身上下透着不近人情的清冷。
漆黑的眼眸盯着她,眉宇间的戾气很重。
倦懒的嗓音,冷冷问话:“你找我?”
秦家跟陆家是世交,两人还是胚胎的时候,定下了娃娃亲,颜酒酒知道这件事后立马一哭二闹三上吊,硬要搬到秦烈这儿住。
两家长辈对她极其宠爱,给秦烈上了思想教育课后,让她搬到秦烈的小别墅。
颜酒酒皱眉。
她刚刚找秦烈了吗?好像没有吧。
正在疑惑秦烈嗤了声,已经转身离开:“来我书房。”
望着他挺拔背影。
颜酒酒犹豫几秒,让她去书房做什么?看起来挺严肃,应该是要商讨什么大事。
忽然想起原主昨晚难以启齿的神操作,颜酒酒忍俊不禁,秦烈是准备赶人了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最好不过,省得她再去想搬出去的理由。
揣着一颗’希望被轰出去’的小心思,暗搓搓来到书房。
书房只有单面光,再加上装修偏冷暗色系,光线略显暗淡。
秦烈正襟危坐在黑色办公椅,校服硬是被他撑出军服正装的桀骜不驯,威风凛凛,幽幽冷香气息放肆散开,犹如突然降临的大雪。
锋利的视线,从颜酒酒进门开始,一直在她身上,瞳孔深处藏着丝丝暴躁危险。
摆架子给谁看呢?
颜酒酒冷嗖嗖嗤了一声,来到办公桌前,问:“找我有事吗?”
“再过一个月,你就在我这里住满两年。”
是吗?颜酒酒配合的回想一下。
好像是快两年了。
“这两年里你过的挺开心,是吗?”
颜酒酒:……
秦烈神情没变,干净倦懒嗓音,不紧不慢地说着:“我让你快活了两年,你是不是应该也遵守最初的约定?”
当初的约定?这些都是原主的破事,刚穿过来得需要她努力回想一下。
而她迟钝,让秦烈误以为是犹豫甚至认为她要反悔。
声音更冷几分,提醒:“交出我们秦家的玉镯子。”
两人的娃娃亲作废。
颜酒酒拧眉,怎么又扯到了玉镯子?原主是怎么搞的?拿了人家的玉镯子,脑子里怎么半点关于玉镯子的记忆。
想了想:“等我吃完饭后,马上搬出去。”
“镯子先给我,再搬出去。”
只要玉镯子还在陆家的一天,他跟颜酒酒的婚契就会在。
秦烈忍了她两年的胡作非为。
目的非常明确。
而颜酒酒脑子都他妈没有关于玉镯子的任何信息,让她哪里去拿?抬眸盯着秦烈冷峻的脸庞,瞧着这架势,玉镯子对他来说应该很重要。
别人的东西她还不稀罕要,还是肯定要还,只是需要点时间。
“我先搬出去再给你镯子。”
迎来的是一声嗤笑,又冷又沉,密不透风,压在心头是恣肆的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