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涵想起身帮忙，被宋祉又按了回去，“小姐姐，你就呆在一边，好好休息吧。”

她觉得算了，就坐着吧。

此时，音乐响起，为了烘托气氛，校外的人闻声，陆陆续续进来。

纪德曜一伙人，从二中大门外就被舞台的聚光灯闪到眼，往里看，就是一副热闹场景。

徐越激动得跑进去，回头大喊：“这TM搞得跟个演唱会似的啊！你看那灯，那音响，这观众站位，围成一圆形了，这二中大方啊。”

江昊天觉得他过于做作，身为盛德的人，跑来谄媚其他学校，“你兴奋个P，你是盛德的人，别丢我们的脸，还有你别忘了今天来的目的。”

“行，”徐越立马塌下脸，“咱哪儿去找夏涵？”

江昊天给了他一个盖帽，“你TM出的主意，你问我！”

纪德曜直接走到几把空着的椅子旁，找了把椅子坐下，这些处在二中学生外围，是学校专门放在这里，提供给校外的人。

不远的座位马上就被老人小孩、阿姨叔叔给占满。

江昊天他们也在一旁坐下，这里离舞台有些距离，近视眼就看不清楚。

舞台顶部的灯光开始摇晃着闪烁，主持人一男一女，身着西装和礼服，开始念开场白。

前面传来女生的声音：“看见了吗？那个是盛德的纪德曜，怎么来这里了？”

“怎么坐我们后面，听说不好惹啊。”

“倒不像是恶霸啊，你看他中分头，挺帅的啊。”

“你这么说，还真是，那刘海蛮好看的唉，我爱豆就是这发型。”

纪德曜多多少少听见了，但是没有看她们，视线直视舞台，一动不动。

江昊天看着几个小女生频频回头，推推他：“曜哥，人女生在谈论你，说你帅唉，开心不？”

纪德曜转头面无表情：“开心你妈。”

主持人开始邀请领导入座，十几个领导，他们纷纷招手朝观众握手。

直到念到顾先泽，台下尖叫声成片成片的，纪德曜抬头，见他身着西装，径直走到第三排右边坐下，手也懒得招。

江昊天嗤笑，“这学生会长有优待啊，那视野就比我们这儿好太多。”

校长致词后，由主持人介绍第一个节目，各种天马行空的背景在led显示屏上跳跃，音乐响起，跳舞的女生们从侧面挥舞着手臂出场，灯光晃的更厉害，观众席变得五彩斑斓的。

“哎！你能给我眼镜让我看看吗……我近视，忘带眼镜，太模糊了。”

“不行啊！我也看不到！”

“借我看看嘛……”最后这声直接没了底气。

江昊天无意间低头扫一眼，女生身着黑色校服，后脑勺两个麻花辫披在前面，转头又想跟其他人借眼镜。

他觉着那女生有些眼熟，抬眼后，想起上次在石锅拌饭，那个夏涵旁边的，有两个麻花辫的女生，在饭桌前，江昊天狠狠揪住她的辫子扯，她脸变得恐惧，眼眶都红了，当时天气燥热，没控制住火气，他就这么欺负了个小女生。

为了让自己更附和“恶霸”兄弟，他以前专门去染的金发，觉得这样能让他看上去凶狠，其实本人也不是特别不讲理的人。

想着想着，江昊天还有点愧疚，欺负女生算什么本事，思来想去还是道个歉，毕竟是夏涵的朋友。

徐越正看得起劲，一个不经意转头，见江昊天从兜里拿出副黑色边框眼睛，他上课时会戴的，然后拍拍前座的肩膀。

女生回头，看见江昊天等人，愣了几秒，然后面露惊恐，赶紧回头把的凳子往前带，一下子就和江昊天拉开距离。

“这不是那谁吗？夏涵的辫子朋友，”徐越也认出来，继续说：“你吓人家干嘛呢？”

江昊天推他一下，“滚，谁TM吓人了，她自己怕的。”

“你上次这么凶神恶煞的，换作我是女的我也怕，怎么，你想把眼镜借给人家？”

江昊天没理他，手伸长，把眼镜递到周芙蓉的侧脸旁，“同学，上次对不住了，这个眼镜借给你。”

周芙蓉看到一只手，拿着眼镜，支支吾吾的：“不……不用了，真的不用。”

最后一个音还有些颤抖，周芙蓉赶紧低下头，远离了那只手。

“周芙蓉，你怎么回事儿，”旁边的女生不知道这些男生是谁，以为是她朋友，有些无奈：“不是你一直吵吵看不清吗？你朋友好心，你就接住呗。”

见她还愣着，女生赶紧从江昊天手里拿走眼镜，随口说：“谢谢。”然后郑重地摊开周芙蓉的手，放她手心里。

徐越看这助攻似的女生，眯着眼瞟了眼江昊天，然后憋笑出声。

周芙蓉顿了几秒，发现还是看不清，干脆把眼镜戴上，反正也是主动借的，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一会儿功夫，台上又换了些女生，一阵“啦啦啦啦”的音乐响起，江昊天明显感觉前排的氛围，变了。

旁边几个女生开始和周芙蓉讨论，伴着嘻嘻哈哈的声音，拿起手机不停地拍照，屏幕的画面被放大，移在舞台中央，几个女生的紫色长裙飞舞，被定格在图片里。

徐越看他看周芙蓉的手机，用手肘推推江昊天，扬扬头，“哎！这首歌就是一个日本女团的歌，舞蹈的C就是斋藤飞鸟，听过吗？这歌叫什么……叫什么来着？”

江昊天丝毫不感兴趣，徐越还用起了反问句，不知道问谁，尴尬了几秒，前面女生转头说了句：“Sing out！”

“对对对对……”

徐越俯身，和前排不认识的女生开始谈论，徐越说的津津有昧，旁边的周芙蓉好像挺感兴趣，偶尔侧头看他们一眼。

李飞忍不住了，搭着江昊天的肩膀：“徐越这死宅男，居然对女生的东西感兴趣，还是不是个男的？还斋藤飞鸟，他怕不是个禽兽吧。”

几分钟前，前台已经被灯光照得通亮，后台因为旁边有几棵大树阴着，只有一点光线，有些昏暗。

夏涵凳子被人从后面撞了下，一个穿着黄色小礼裙的女人，弯下腰凑近她：“同学你好，请问你们学校哪里有厕所？”

一股浓重但不好闻的香水味袭来，她语速有些快，夏涵听出她有些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