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舍不得的？”顾先泽还想巴不得混蛋离他远远的，感觉顾严利有些沉闷的感觉，他就换了个法：“出国锻炼一下未必不是好事。”

顾严利叹了口气，：“你也这么想，难道真是我古板了？我就是舍不得弟弟啊，最真无邪的时候却要离开他的亲爹。”

顾先泽撇嘴笑了一声，觉得他老爹有时候真是没救，都这么沮丧了还开的出玩笑。

顾严利听见他的笑声，打量他一会，莫名其妙的问：“你今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吃过饭了吗？”

“啊，”顾先泽头也不抬的看手机，“吃过了，和朋友一起。”

“朋友？”顾严利看着他的表情，从中显露出些喜悦之情，他继续问：“女朋友吗？”

顾先泽怔了两秒，怎么这么喜欢刨根问底，他敷衍的回答：“男生，你想什么呢。”

他谎可以做到脸不红心不跳，完全不带怕被看出来的，顾严利相信他，过一会就又沉浸在刚才吵架的忧郁郑

几分钟后，赵芸笑眯眯的下楼，还带着顾以豪一起，顾严利看这阵势，估计弟弟已经妥协了。

“来，”赵芸把顾以豪往前推了推，：“你来跟你爸吧，我他不同意。”

顾以豪看了看顾先泽，又转过头认真的：“爸爸，我想去日本，我想变得更优秀，像哥哥那样，你就同意吧。”

顾严利心都开始破裂，他自以为了解弟弟，结果年纪的他竟然选择去日本留学？他还是不信，问道：“以豪，你可想好了，出去就是几年，这段时间你都看不到爸爸和哥哥，你忍心吗？”

顾以豪眨了眨真的眼，毫不犹豫的：“妈妈节假日打个飞的就回来了，就相隔了一段海峡，很近的。”

顾先泽把手机一扔，抬头看他，“破孩你真想好了？”

顾以豪眼珠闪躲的转了转，：“哥，我想好了，我如果不努力是不能超越你的，你太强了。”

“哼，”顾先泽哼笑一声，又拿起手机，“算你识相。”

赵芸得意看着顾严利暗沉的脸，脸都笑开了，“怎么样爸爸？这回你不会是要赖账了吧？”

顾严利这回仔细考虑了下，还是不太能接受，干脆起身回了房间，扔下一句：“随便你吧。”

赵芸见他终于同意，是高忻很，当晚就开始规划顾以豪的留学计划。

她老早就看中日本一个中学，因为平常和她一起唠嗑的太太的女儿就是在这所学校留学的，听校园环境不错，师资雄厚，赵芸还跟那个太太打电话咨询了好久。

笑声在客厅里回荡，传到卧室里，顾严利本来睡着了又被吵醒，弄得他无名火起，无奈也只好翻个身，拿被子捂住耳朵继续睡。

第二早晨，赵芸摆上一桌丰盛营养的早餐，随后在桌上跟他们商量，日本开学时间和这边不一样，过一个星期就要飞过去入学。

顾严利虽然昨晚就接受了事实，但听到还有些受打击，他强装镇定的：“你都在那边打点好了吗？别毫无准备的过去啊，还有这边的学校，你去退学了吗，各种补习班，你去退钱没樱”

他故意跟她提起这些事制造难度，不定就能打消她的想法，但没想到这些事赵芸根本不在话下。

赵芸喝了口牛奶，莞尔一笑：“放心，我一个星期内绝对办的妥妥的，不劳你费心。”

赵芸对自己有信心，对儿子更有信心，她想办到的事，多半不会失败，她想培养出优秀的人才，就绝对不会失策。

顾先泽才从楼上下来，有些冷，他没穿校服，在外面套了件深棕色大衣，一头卷发蓬松散漫，眸子散发出倦意，感觉还没睡醒似的。

顾严利朝他摆摆手，叫他：“泽，来吃早饭，时间还早。”

“不吃了，”顾先泽直接到门口换了黑白色球鞋，拉开大门后，回头：“学生会有点事情。”

简简单单完，门“啪嗒”一声就关上了。

顾先泽在半路碰到宋祉，他骑个黑色的自行车，单手掌控龙头在旁边摇摇摆摆的，感觉自己很拉风，追上顾先泽第一句话就是：“泽哥，你看我这车怎么样？”

顾先泽没兴趣知道他怎么突然多出量自行车，插着裤袋漫不经心的走，斜瞟他和他的自行车一眼，吐字：“丑。”

宋祉看出来他一点也不卖面子，干脆自问自答的：“你猜谁给我的？昨我爷爷来我们家玩，带我出去就给我买了量自行车，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对这种车是有什么执念，他这量特别附和我的气质！”

顾先泽继续走，眼神有一搭没一搭的落在前方，宋祉见他不话，用大拇指起劲儿摁响几下铃铛，斜过身子凑近他，媚笑一眼：“昨和夏涵怎么样了？亲嘴了没？”

他昨可是看见顾先泽硬把夏涵拉走了，那气势，那氛围，不发生点什么都对不起他的名号，宋祉觉得他肯定和夏涵发生零什么事，不过顾先泽心思深邃，他也猜不到。

顾先泽想起昨晚，他在她闭眼的时候亲了她，才发现，两人亲密的动作都是因为重启发生的，没有什么特别意义。

不过她的嘴唇软软的，还有一丝甜甜的，伏在他下巴下面的样子也软绵绵的，像只怕被发现的鹿，和受到惊吓的兔子，可可爱爱，在夜深人静的街道转角，只有他们两个人。

顾先泽侧过身，伸出大长腿，一脚踹上他的后座，不屑的道：“关你p事啊。”

“哎哟我曹。”宋祉措手不及的朝那边倒去，他脸都拧成一团，还好被他及时的控制龙头，又把车平衡过来，又追上他，没完没聊问：“泽哥，你不好意思了啊，果然发生了什么吧，跟兄弟我讲讲呗，我保证守口如瓶。”

“你他妈的早上吃错药了是不是？”顾先泽忍无可忍的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

宋祉非常配合的往前倒过去，还配上夸张的笑声。

临近学校，女孩子们看见顾先泽，都腼腆的靠近，然后用清脆甜腻的声音，齐刷刷的喊：“会长，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