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姝绕了个道,往长春宫走去。
路上的传来各种各样的花香味,熏的她难受。
美丽的东西多了也会厌倦。
好闻的花香融合在一起也会让人闻着难受。
长春宫要比其他宫朴素些,看着不像是一个妃子居住,她曾去过惠贵人与荣贵人宫中,都比这要华贵许多。
“你是哪宫的,来找谁。”
守门的太监拦住了门外的云姝。
“回公公,奴婢乌雅云姝,求见舒妃娘娘。还请劳烦公公前去通报。”
云姝浅笑,看呆了守门的太监。
“姑娘请进吧,白英姑姑嘱咐过了,若是云姝姑娘来了,直接进去。”
“谢公公”
“姑娘直接去正殿即可,娘娘在那里等您。”
“是”
云姝按着公公所说,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入正殿。
宫里边的人好似都知道她要过来,无一人阻拦问话。
门口的侍女替她轻轻打开正殿的房门。
“来了。”
还未完全进入殿内,她便听闻舒妃娘娘温柔的声音。
“参见舒妃娘娘。”
“平身”
“白英姑姑说您有要事与奴婢商谈,不知娘娘有何要事。”
云姝起身,不时端量着眼前的娘娘。
听着声音很温柔,但是外貌却看着锐利,让人心生畏惧。
“本宫的弟弟阿灵阿跟随阿玛一起去围场赛马时看见有个马厩的工人在一匹马里下药,后来听闻你的阿玛在骑马时摔伤。本宫弟弟偷偷找人查验,那匹马果真是被下药了。”舒妃娘娘不疾不徐的说道。
云姝听着心里边有些难受,虽然已经预料到,但真听到事实还是觉得难受。
因为自己,让家里人受苦了。
“舒妃娘娘为何对一个五品武官的事情这么在意。奴婢的阿玛不值得舒妃娘娘这么重视吧!”
“哈哈哈”舒妃忽然笑起来,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按照常理,这时候,她应该感恩戴德自己为她找出事实真相吧!
“你知道下手的人是谁吗?”
“看来舒妃娘娘已经知道了。”
“那你知道我找你所为何事吗?”
“奴婢听闻舒妃娘娘居于后宫,一向不问世事,怡然自得,如今,看来也并非如此。”
云姝答非所问,她看着舒妃娘娘,宫中人所言,看来也不过是道听途说。
“听闻你先前在张答应宫中与那白嬷嬷交好,你可知,白嬷嬷的侄女便是佟妃害死的。”
云姝听完舒妃娘娘的话,张了张嘴巴,想说的话,如鲠在喉。
怎么会这样,她眼前浮现白嬷嬷说起她侄女的模样。
那可是嬷嬷唯一的亲人。
“不可置信吗?可事实如此,原因也很简单,不过就是正月里她穿的艳丽些,皇上多瞧了几眼,同她说了会话。”
“怎么会这样。”
云姝依旧不敢相信,嬷嬷那么珍视的人,竟因为这样的原因被害死了。
想到此,又联想自己,竟然还活着,真是万幸。
缓了缓心神,心中仍有余悸。
“便是如此,这样的人,你也要继续与她联合起来吗?”
联合?看来舒妃娘娘误会了。
她以为自己要因为阿玛的事情妥协。
所以才迫不及待找她。
那舒妃娘娘又是哪一拨人。
“舒妃娘娘误会了,奴婢并未与佟妃娘娘联合,日后也不会与佟妃娘娘联合的。舒妃娘娘可以放心。”
“如此甚好。本宫只是想你明白,心狠手辣的人是万万不能信的。”
“可是奴婢有一事不明。”
“什么”
“云姝人微言轻,不足挂齿,舒妃娘娘为何与奴婢讲这些。”
“旁人眼里人微言轻,不足挂齿算不得什么,只要皇上和太皇太后眼里看重便行。”
云姝明白了,看来舒妃娘娘也被误导了啊!在皇上面前她更加说不上什么话了。
“哦,今日之事,云姝多谢娘娘告诫。”
“不必了,这块玉佩你拿着吧,是本宫娘家特殊制品,你拿去给你父亲,可以保你家人安全。”
“多谢舒妃娘娘,只是云姝实在是没有理由拿,也不方便拿。”
钮钴禄家族的东西,她可拿不起,也承担不起。
“家人的安全也比不上这么一块。”
“云姝会书信告予家人,让他们注意安全,只是玉佩实在是不能收。今日之事也确实太感谢舒妃娘娘了,若是无事,云姝便要回坤宁宫了,实在是出来太长时间了。”
“行吧!想通过来告诉我。”
舒妃娘娘在拉拢她,她听明白了。
只是,她不能。
她是全心全意成为太皇太后手中的棋子,为皇上而活。
她不能有一丝一毫的背叛。
“是。云姝先行告退,娘娘早些休息,玉体为重。”
说完,云姝从殿内推出。
出门时她与白英互相行了个礼。
“娘娘,她…”白英看着越来越远的乌雅云姝,在舒妃身畔担忧的说道。
“没关系,是个有骨气的人。对了让阿玛派一些人去保护她的亲人。”
“娘娘,她不同意,我们还要继续保护她亲人吗?”
“嗯,就当送给她的见面礼,以她的性子,日后定会还的。”
“还是娘娘深思谋虑。”
“扶本宫去泡浴吧!”
“是”
云姝从长春宫出来,天已经完全黑了,她摸着道赶回坤宁宫。
刚入坤宁宫
“娘娘不是让你只是去送些补品,你怎么去了一下午。”文绣一看到云姝,走到她的身旁,用食指点着她的头,呵斥道。
“回姑姑,路上有个重要的事情耽搁了。”
“你现在是当着我的面扯谎,什么事情要耽搁一下午。”
“回文绣姑姑,是皇上唤云姝去御前倒杯茶,这才耽搁了。”
一听到皇上,文绣更加气愤。文绣
“你是什么狐狸胚子,天天妖媚祸主,你眼里还有皇后娘娘吗,跪在院子里到天明。”
文绣气愤的有些异常,直接扇了云姝一巴掌,然后气狠狠的说道。
“是。”
云姝不再辩解,因为她知道辩解只会更乱且无用,还有可能激怒文绣姑姑。
与其这样,她不如就这么应着,顺着她的心意来。
果真,看到云姝跪在院中,她嘴角浮起微笑,心中畅意极了。
转身离开,徒留云姝一人跪在院中央,银杏树上落了片绿色的叶子在她发间。
她轻轻拾起叶子,放置鼻尖轻嗅。
是春天和绿色的味道。
真好。
看着这片叶子,跪着的难受感一扫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