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娇/喘,精心挑选的连衣裙都被汗水打湿,勾勒出诱惑的曲线,水眸盈盈,满意地打量着齐钰。
只有这样的大佬,才配得上重生而来的她。
“齐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我想死你啦。”
韩福宝靠近齐钰,言语暧昧,吐气如兰。
青年似若未闻,笔挺的脊背,是几乎不近人情的严肃。年轻野性的眉眼里,带着刺骨的轻蔑。
这般不解风情的模样,反而令韩福宝生出一种志在必得的征服欲,她重生而来,一定要让这个男人为她倾倒。
他的人属于她,他以后的亿万财产更是属于她!
韩福宝的手宛如灵蛇一般,柔柔软软地缠住齐钰的胳膊,一双清纯美目,含情脉脉。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按照古人的说法,我们已经几十年不见……”
韩福宝话还没说完,便惨叫出声,痛的眼泪都出来了。
她缠住齐钰的手,被青年扭成了一个诡异的角度。
青年那双年轻而野性的黑眸微微眯起。
“我结婚了,你自重。”
轻淡的语气,却缠绕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戾气,叫韩福宝忽地心中一凛。
刹那的慌乱之后,继而却是强烈的不甘。凭什么,只因为他结了婚,自己就必须和这个男人失之交臂?
将那亿万家财,都便宜了林知夏那个蠢货?
一抹轻笑徐徐在她脸上绽开:
“齐哥哥在广城辛苦做生意,心里还惦记着嫂子。你可知道嫂子他是怎么对你的?”
“晨晨不过是偷吃了一个馍馍,嫂子就将晨晨毒打了整整一个小时,晨晨哭的撕心裂肺也不肯住手。”
“大半夜的,嫂子跑去老光棍陈老根家,拉拉扯扯的,也不知道在屋里做些什么龌龊事呢。”
一句一句,宛若剧毒的蛇,要生生撕烂林知夏的喉咙。
蛇蝎心肠,不外如是。
林知夏笑了笑,桃花眼里漾起一丝寒意,清冽的嗓音慵懒动人。
“福宝妹子,我都不知道,你这么关注我呢。”
齐钰循声望去。
林知夏一身青衣素裙,眉目如画,束着两只知青麻花辫,垂在胸前,辫尾还扎着淡青色的发带,美得触目惊心。
青年的唇边,勾起一抹戏谑。
结婚当晚,这个女人几乎将婚房掀了过去,寻死觅活,说嫁给乡下人委屈了她,她要去城里找初恋。
还拿着把剪刀威胁,倘若他敢碰她,就自残,说他齐钰要逼死她。
殊不知,他性子素来骄傲,若非当初林父对齐家有恩,他根本不会娶林知夏。
林知夏抬眸,便撞入了齐钰戏谑的眸中。
刹那间,林知夏绷紧了身子,前所未有的颤栗席卷全身!
脑海里浮现出小说中的描写:
【暗黑的地下室里,浓浓的血腥味夹杂着血肉腐烂的味道。林知夏抬头,黑暗中只能看见那双年轻而野性的眸,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她。
她想恳求这个自己曾经的丈夫放过她,嘴里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她已经没了舌头,手脚的骨头被齐钰亲手敲断。一会儿会有医生过来,治好她的手脚的伤,等待下一次的折磨。
这是她害死他四个弟妹的报应。】
“大嫂……?”
晨晨察觉到林知夏的异样,握着林知夏冰凉的手。
林知夏狠狠一个激灵。
她从不做伤天害理的事,原身造的孽,她凭什么遭罪?
她强迫自己忽略身旁散发着危险压迫力的高大青年,笑吟吟地看着韩福宝。
“福宝妹子,你说我虐待晨晨,你瞧瞧晨晨手里拿的是什么!”
晨晨左手拎着一袋桃酥,右手拿着两个冰棍,小嘴忙个不停。
吃着桃酥,又怕冰棍化了,舔着冰棍,又觉得冷落了桃酥。
“大嫂最漂亮对我最好了!”
晨晨的小嘴忙里抽空大声道。
林知夏松了口气,晨晨这一句可算是救了她的命!
别说一斤桃酥,就冲这句话,以后晨晨要吃什么她都买。
韩福宝没料到林知夏也会出现,这稍稍有些打乱了她的计划。不过她很快做出了反击,幽幽道:
“我也是听乡亲们的传言,不过,无风不起浪,怎么不见乡亲去说别人是非?”
林知夏笑意更甚。
“我也听说,福宝妹子你身为一个高中生,成天和那些地痞勾三搭四。还不小心有了孩子,连孩子爹是谁都不知道,前几天还借钱去卫生院流产呢。”
韩福宝没料到林知夏竟然这么恶毒,竟然污蔑她打胎流产,毁坏她的名声!
这种事儿若是传了出去,别说会被村里人唾弃,甚至会被学校勒令退学,取消高考资格!
韩福宝眸子阴冷的仿佛淬了毒:“嫂子,说话要讲证据。”
“我没有证据啊,我也是听了乡亲们的谣言。无风不起浪,一定是你平时下贱成性,乡亲们才会说你的是非。”
林知夏缓缓逼近韩福宝,妩媚的桃花眼分明笑着,却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令韩福宝微微一窒。
韩福宝眯起眼:“嫂子,你没怎么读过书没多少文化,不知道也难怪。你这是在诽谤,我随时可以去公社举报你!”
林知夏笑着反击:“福宝妹子,你读了这么多年的书都被狗吃了,毫无证据就说我家暴出轨,我不止要去公社举报你,还要去你学校举报你。”
韩福宝蓦地生出一丝危机感,这个愚蠢的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咄咄逼人了?竟敢用高考来威胁她……
很快,韩福宝就调整了心绪,看林知夏的眼神,就看看着一只可怜的、无助挣扎的蚂蚁。
她可是重生的锦鲤,林知夏凭什么跟她斗?
“齐哥哥,咱们说来说去,都是口说无凭。你可以去问问传言里的当事人陈老根,不就可以还嫂子一个清白了么?”
韩福宝笑的很诛心。
陈老根是青山村的老光棍,四五十了还没有媳妇,想女人想的发疯。平时逮着机会就会揩油水,公社里被陈老根占过便宜的妇女一只手都数不过来。
陈老根早就觊觎原身许久,有机会拖林知夏下水,还不乐的给她泼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