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南上前,一个飞影潇洒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随着“哐当哐当”的声响,蒙面男子们手中的剑尽数脱落,被硬生生的折成了两半。
他们面面相觑,刚刚独孤南的剑术快得令他们眼花缭乱,吓得他们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知道自己今天遇到高手了。
“啊……”刚刚袭击独孤怙的那名男子哀声惨叫,鲜血从他的大腿根处汹涌喷出,那情景实在是太骇人,就像放血一样,“我的腿……”
独孤南手中那把金黄色的剑还在空中一点一滴地滴着鲜血。
“师傅……”独孤怙看到这个场情也是一呆,师傅怎么这么狠心了?
独孤南看着独孤怙,“我不希望任何人有任何伤害你的想法,否则,只有这样。”他低头看了一眼剑上暗红色的血。
“大、大侠,饶命……我们只是想搜刮一笔钱财……没、没想要害人的。”
“对对对。”其他人也是附和。
“嗯,道歉就行。”独孤南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地上的蒙面男子,并没有想和他们有太多的计较,“摘下面罩。”
蒙面男子纷纷听话地摘下脸上的面罩,“是我们的错,我们不该这么……这么贪财,对不起……我们下次不敢了。”
蒙面男子长得很普通,实力也是普通人部落的人该有的样子。
“这样就够了?”
“啊……”蒙面男子不知所措,“还,还要我们怎么样?”
独孤南淡淡地看向黄大冲的方向,此时独孤怙已经开始动手帮助白伯伯包扎伤口。
“啊……”蒙面男子恍然大悟,向着黄大的方向跪着爬去,“这位兄台,是我的错,我千不该万不该想要打劫你的车,更不该对你的夫人无礼,是我的错……我的错,你能不能让大侠放过我们?”
“哼!”黄大冲生气地一撇嘴巴,没有理会。
“啪……”为首的蒙面男子打了一巴掌自己的脸蛋。
“大哥……”其他的手下也是猝不及防,“你这是干嘛啊……”
“是我的错,要杀要剐你们就冲着我来吧,跟我这帮兄弟无关……啪,是我的错……啪……我的错……啪……我的错……”
直到为首的男子脸上红肿得老高,独孤怙有点于心不忍。
“行了,起来吧,别打了。”
众人皆是一震。
“你们保证以后不许骚扰这家人。”独孤怙顿了顿,“并且,他们的以后都受你们保护,如果被我知道他们有一丝一毫的伤害,都为你是问。”独孤怙字字铿锵有力。
“是是是……”
“还不走?”独孤南望着狗腿的他们,无奈道。
“那他……”为首的男子指了指刚刚鲜血直流的那位男子。
独孤怙扔了一瓶棕色的瓶子给他,“喏,这是止血用的,他伤到的不是什么要害,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谢谢大侠。”
一帮贼匪纷纷落逃。
“请问大侠贵姓。”
“独孤。”独孤南掏出手帕擦拭干净剑上的血,便插回剑鞘,往回一放,消失在外。
“谢谢独孤大侠今日出手相助。”黄大冲深深地鞠了一躬。
“不必多礼。”独孤怙说。
“不知这位小朋友为何武力如此高强?”
“不便多说。”独孤怙恢复了以往的冷淡。
“呵呵呵……也是,也是。今后大侠有事需要用到我的地方,我将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今日帮你也不是白帮的。我希望可以得到a城任何一间学校的入学资格。”
“这……”
“怎么,为难?”
“也不是,就是,这条件对我们来说简直太过容易。”
“咳咳……”黄琳小小的个子蜷缩在钱莉怀中,脸色苍白,眼睛紧闭。
“小琳……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钱莉急忙忙的摸了一下黄琳的额头。
“啊,怎么会这么烫?”
独孤怙走上前去,探了探她的鼻息,翻起她的眼皮。
只见里面一条条黑色血丝爬满了整只眼睛,那些黑色血丝开始渐渐转黄,带着金色的光芒。
“师傅,是金眼瘤。”独孤怙看着独孤南,眼神担忧。
金眼瘤,顾名思义,就是整只眼睛里边藏着一只瘤毒,会在眼睛的水润下变成金色,以致患者的视网膜被金色光芒刺穿,导致无法成像,看不到东西。
独孤南上前,仔细察看黄琳眼中的病瘤。
“这只瘤毒在她眼睛里藏了两年有余。”独孤南看着黄大冲,“你们是跟什么仇家有深仇大恨?”
黄大冲一脸着急,“我们世代以善主,从未得罪过任何人。况且我们黄家已经落魄到今天这个地步,招不到别人眼热的……”
“行了,我自有分寸。”独孤南打断黄大冲的话,“我会帮助你们医治好这小姑娘的。”
“多谢,多谢大侠。”
但独孤怙依然眉头紧锁,看着独孤南,眼神询问。
金眼瘤是无法医治的。
“放心,我能治好。”独孤南安慰她说,“不过,怙儿,还需要你身上的一点鲜血。”
也是,独孤南曾经说过,她的鲜血有很大的作用,至于什么用途,独孤南也没有明说。
但是她不知道连金眼瘤这种烈性毒瘤她的鲜血都可以治好啊!
“好。”
“不过,她的病会有些后患。”独孤南看向黄大冲。
“什么后患?”
“她会忘记她这些年的记忆。”独孤南顿了顿,“一干二净。”
钱莉心疼地看着怀中女。
“真的不能根治吗?”
“嗯,没有办法。因为她这毒瘤已经在她眼睛里两年多了,祸及大脑神经。”
“那……这些年她的记忆都会没有了?”
“嗯。”独孤南惋惜地看着黄琳,多么可爱的一个小姑娘,哎……幸亏你今天遇见了我,不然,恐怕这辈子眼睛和脑子都废了。
“那谢谢大侠。”
——
当年的事点点浮出水面,黄大冲感慨万千,钱莉也是唉声叹气。
此时的黄琳已经泣不成声,声音哽咽无比,“小怙,原来当年是你救了我……”
记忆的缺少竟然没有令她感到丝毫心痛,却是独孤怙的舍血救命令她感动不已。
黄琳走过去,一把抱住独孤怙,“我就说我怎么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感觉你很亲切,明明你任何时候都是一副高冷疏离的模样,原来是因为我身上还流着你的血啊……”
“……”
“好啦,过去啦,都过去啦。”独孤怙轻轻地拍着黄琳的背,以示安慰。
“小怙~我爱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