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你?”独孤怙鼻子一酸,害怕得直打哆嗦。
“是我啊……我的小妖精。”
“高哲……段寻双……都是你?”
高哲点点头,“我可爱又调皮并且聪明的小妖精,我们又见面了。”说着他脸上一抹古怪的笑,便出现在独孤怙眼前。
独孤怙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此刻的小包子猛的抬起头来,双眼瞪得大大的。
“怎么啦小包子?”黄琳关切地问。
“黄琳姐姐,我有事先离开一下。你叫曾淡哥哥送你回家好不好?”
“是小怙吗?”
小包子点头,“黄琳姐姐,可能,我们要一段时间都不能回来,你不用太过于担心。如果我们都还没有回来的话,请你帮我照顾好小白。”小包子将口袋中的一串钥匙拿出来递给黄琳,便走了,留下黄琳自己一个人待在原地。
小师姐,等我。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小包子是在江边捡到独孤怙经常佩戴在腰间的香包的。
他紧紧把香包抓在手心里。向着某个不知名的方向走去。
——
在另一个族度,守七双唇微微颤抖,“嘭……”手中的茶杯掉落在地上,碎了一地。点点棱角,像有灵性一般,直戳戳地刺得守七的心房一阵一阵的抽疼。
守七闭起眼睛,深吸一口气。
像是知道了什么一般,他猛地一睁眼,心里那一抽一抽的疼痛如此真实。
他拿起角落里的一把灵剑,走了出去。
“守七少爷,你去哪里?”
“有事。不必跟上来。”
下人停下脚步,看着守七离去的背影,转身走去守七的娘亲徐英的府邸。
我的阿怙,等我。你的阿七来了。
——
黑暗中,高哲点燃一根蜡烛。
烛光在黑夜里摇摇曳曳,好像会随时灭掉一样。
“咔嚓。”高哲点燃一根烟,兀自燃了起来。
独孤怙还在昏迷中。
高哲看着女孩的睡颜,美得如画中仙女一般,只是眉头始终紧锁着,就像他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就像个养在深闺的女子,总是带着不为人知的忧愁。
她的眼睫毛很长很密,在昏黄的烛光倾洒之下,映出一层淡淡的影子。
她的眼珠子快速滚动。
高哲笑了。
独孤怙睁开双眼,看到眼前人深居莫色地盯着她看,笑得毛毛的,独孤怙心中一紧。
那人有着与守七一模一样的脸庞,脸上每一条肌肉线条的牵动却不是守七该有的。
守七不会笑得这么阴森森的,更不会一脸玩味地看着她。
她动了动手指,却发现自己全身动弹不得,“你对我做了什么?”语气质问。
“小妖精……你怎么对我还是这么凶呀?”高哲没有回答她的话,依旧兀自地抽着嘴里的烟支。
“是不是你?一直……是不是你?”
“是我。”
独孤怙毫无里头的一句话,他却懂。
“你为什么要害我?”
那次嫁祸给胡菲菲的绑架,司机的车祸,冲锋车的使坏,简霍的侮辱,李一的陷害……这一切都是你,一直是不是都是你?
“呼……”他呼出一口气,烟雾缭绕,遮住了他的脸庞,“因为我想你啊。”
“因为你想我,所以你就要害我于死地?”
“小妖精,话怎么能这么说呢。你觉得如果我想让你三更死,你还会活到五更吗?”
“李一说的那个背后人就是你是不是?你想把我置于死地,但是在最后一刻又于心不忍,这又是为何?”
“因为我爱你啊,我的小妖精……”高哲扔下手中的未烧完的烟头,用脚使劲踩灭它的火苗。
独孤怙心头一紧,眼看着他起身向她走来。
“你、你别过来……”独孤怙害怕地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动弹不了,心中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高哲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把短小的的细细的尖刀。
烛光摇曳,他的脸庞显得更加狰狞。
独孤怙闭起眼睛,身体也放松了。
眼前浮现出她与守七在一起时的甜蜜时光,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
高哲一愣。
“小妖精……睁开眼睛,不许想那个人。”
独孤怙没有听他的话。
“我叫你睁开眼睛,不许想那个人!”高哲大喊一声,明显是很生气了。
独孤怙被吓得全身一震,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高哲。
对于高哲这种精神病态来说,顺着他的意要比逆着他的意要好过些。
看到她被吓得面容失色的样子,高哲蹲下来,“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吼你的……”他的手轻轻地落在独孤怙的脸庞,几近温柔。
独孤怙身体一僵,没有说话。
“你今年是不是才十五岁?”他看着她的目光满是怜惜,独孤怙点点头。
高哲的手一直沿着她的脸庞向着她的身子滑落,越过她白皙细长的脖子,来到胸前扣子,“可我十八了呢。”他的话别有一番深意。
初春的天气微冷,独孤怙身穿一件淡粉色的长袖旗袍。
独孤怙怔怔地看着他手中的动作,害怕得失去了知觉。
“你、你要干什么?”像是察觉到他要对她做的事情,独孤怙害怕地想要缩起身子,谁知还是那种无法动弹的无力感。
独孤怙急得红了眼,漂亮的眼眸里水波滚动,倒映出高哲玩味的笑容。她死死地瞪着他,希望这样能使他感到害怕。
高哲只是笑,笑得不同寻常。
“小妖精……你告诉我,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你心里边最爱的那个守七,他有看过这衣衫下的春光吗?”
独孤怙使劲地摇头,声音低低的,语无伦次,“不要……求你……不要……高哲……我求求你……呜呜……”
“小妖精……为什么你每一个神态,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能轻易地把我的魂给勾走了呢……”高哲左手轻轻捏着独孤怙细细的下巴,强迫她的眼睛看着自己,右手的尖刀一点一点地撩开一颗颗粉嫩嫩的扣子。
“不要……”独孤怙的眼泪汹涌,声音已然沙哑,“求你,高哲,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子……”
“不要哪样子?”高哲笑了。
禁锢之术把独孤怙禁锢得死死的。
最后一颗扣子被尖刀挑开,
“哐当”一声,扣子在安静的夜里跳在地上,响得清脆。却也打在独孤怙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