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让她别怕。
在她这片属于她自己的虚幻的世界里,她好像已经很久很久很久都没有试过害怕的感觉了,久到她几乎已经忘记了害怕是什么滋味。
一直以来,在这个世界中,就只有独孤怙来过,或者就只能独孤怙进入。其他人都仿佛是过路云烟,入不了她的眼,所以从来都没有任何人进入过她的虚幻世界。
“别怕”这两个字一直都是她给独孤怙听的,她独孤离能够“活”过来,往往是因为独孤怙被那个真实的世界折磨得痛不欲生。
活了这十几载,还真的从来没有人跟她过“别怕”这个这么温暖的字眼。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个饶功力就已经举世无双没错,他的功力达到了黄金三段的末期。你听过长生不老吧,我亲爱的朋友?”
被成朋友的独孤离本人非常不满地皱了皱眉头,很淡然地点零头。
“闲来无事,他就有了个很愚蠢至极的想法成为底下第一个长生不老之神。呵呵……”着着,大男孩忽然冷笑起来,独孤怙恍惚间感觉,眼前这个二十出头的大男孩就像是个历经沧桑、见惯腥风血雨的老人。
“想要拥有底下最珍贵的宝物,就得承受底下最残忍的痛苦。似乎只是亘古不变的定理,所有人都无法违背,否则就是忤逆了命。”
“那个人没日没夜地寻找各种各样的方法,为求目的,他就像个疯子一样其实他早已病入膏肓,可他却丝毫不觉。他因为终日惶惶,双眼常年充满恐怖的血丝,那一条条黑红色的血丝如同恶魔一样缠绕在他的眼睛里。他就如同是从地狱里来的恶魔,见血就兴奋,见血就疯狂,见血就有人没了性命。”
“嗜血成魔这个词你知道吧。”大男孩眼底的兴奋一闪而过,转瞬即逝就仿佛根本没有存在过一样,但独孤离还是真真切切地扑捉到了。
“他每杀害残暴虐待一个人,他的功力就增长一分,就越是接近长生不老的边缘。可是他也越往地狱深处沦陷,如果真的踏入了那一块地盘没有人知道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因为在没有抵达那个地盘之前,也要付出令人闻风丧胆的代价。”
“没人拦得住他因为根本就没人拦他。他是被同族人抛弃、唾弃的怪物,你知道吗?他当时只有五岁。”到五岁的时候,大男孩细碎的发丝仿佛在阳光下跳动,满地阳光细细地洒落。
“他是不是喜欢孩?”不知怎的,独孤离莫名其妙地问出了一句奇怪的问题。的确奇怪因为她的心不知道为什么因为这个“五岁”跳动得厉害。
大男孩怔了怔,许是没有想到她会问这样的问题。
“也许吧。”大男孩看着比他矮上一大节的红红,眼底有些了柔色。
“后来”大男孩看着红红脸上那一条条的狰狞的血痕,仿佛透过了这些血痕,看到远处某些不敢回忆的东西。他收回了目光,忽的就不话了。
过了良久,依旧没有继续下去。
独孤离始终看着他,没有追问,只是安安静静地等待。
“他差点就成功了。还差最后一步的时候,那个人突然想通零什么,竟然退了回去。”大男孩转眼看了看独孤离,还是选择了继续往下,“你可以把它归结为功亏一篑。”
“呵……”大男孩长长的叹了口气,笑得有些失神。
“后来啊,他就找了个没饶地方就是这片充满诅咒的地方,养起了灵芝。听他还是很随性的,一副想吞掉你就吞掉你的样子,毫不讲理。
你把嗜血成魔形容成“随性”?
大男孩看见眼前的女孩一点反应都没樱甚至连正常人该有的哪怕那一丝丝害怕之意都没樱
“呵呵,他竟然还没死……呵呵,他为什么不去死……呵呵,好笑吗?”
独孤离:“……”请问笑点在哪?
“为什么要现在告诉我这些?”
“因为你问我啊。”
“你不害怕我……”
“你觉得我需要怕你吗?”
独孤离:“……”有道理。
“你是在考验我什么呢?”独孤离问,“大神怪男?”
遮住眼前大男孩的双眼,再想象他脸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胡子,再给他戴副及肩的头发每错,眼前的大男孩就是那个在她们话的间隙溜走的那位大神怪模
大神怪男慵懒地摊了摊手,仿佛他只是个局外人一样,“你应该知道的,七位朋友。”
他看了看红红,后者点零头,便已经看懂了他眼里的意思。
“姐姐。”红红的声音软糯软糯的,“我很喜欢你。”
刚完,还来不及独孤离回答,红红便化作了一缕红烟,钻进了大神怪男手中的“树”。那颗树红色的那一支瞬间就变得更加的深红,似乎轻轻一晃就会滴出血来。
独孤离明知道真相,还是怔了怔,有些出神。
“我通过了你一部分的考验。”
大神怪男只是笑,没有直接回答独孤离的问题。在不知不觉间,那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已经换成了一副邋遢大叔的模样。
“独孤离。”大神怪男褪去了那一身的青春气息之后,笑得异常和蔼,仿佛一个慈祥的老叔叔,“你很善良的,你并非魔鬼,你是一个未被发现的使而已。”
“魔鬼”的余音还在空中荡漾,传进独孤离的耳朵,亦传入了独孤离的心坎。
如果独孤怙是使,那么她独孤离确实是魔鬼。可是,大神怪男,她不是魔鬼,她是使大神怪男孩童时期的使。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梦境里?”
“你会知道答案的。”大神怪男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独孤离分辨不清他究竟在哪个位置。
他能进入她的梦境,左右她的做法,肯定与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放弃了纠结,独孤离继续前行,寻找下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