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入高哲耳中,独孤怙脸上还挂着笑,那是一种很欣慰的笑……对,就是欣慰,似乎所有担子都放下聊如释重负。可是她不一会儿便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没了反应。
高哲的手臂收了收,紧紧地抱着她,眼眶已红。他口中的血腥味还在萦绕,脸上的表情痛苦万分。
脚步声越逼越近,形势愈发危急。没多久,那脚步声停了下来。
高哲的眼角瞥见一个人影站在他的跟前,死死的盯着他。
过了好一会儿,高哲再抬起头来,看着眼前人。
高哲的眼中满是愤怒他从未试过这么愤怒因为他从没试过对一件事情这么无力。
独孤怙来到了一个云雾腾腾的地方,她还是在一直寻找似乎在梦中,她一直都是以寻找的姿势存在。
“姐姐……”独孤怙四下张望,“姐姐……姐姐……”
她不断地重复着这两个字,一直找啊找啊找。
“姐姐……”
“姐姐……”
“姐姐……”
独孤怙依旧一袭白衣,站在一团迷雾当中,与其融为一体,似乎这团迷雾就是她本人。
寻找了不知多久,终于在一片广阔的草地上,看到了久违的一袭黑衣。那一袭黑衣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仿佛她就是这个世界的对立面。
“姐姐……”独孤怙喜极而泣,走上前去。
“你来了?”独孤离看着独孤怙的眼神,温柔宠溺,就像是看一个孩子。
“姐姐……”独孤怙欲言又止。
“嗯?”
“千年灵芝”独孤怙没有把剩余的话完,但是,同为一个身体,独孤离怎能不明白自己的主人格心里的想法?
“怙。”独孤离笑了笑,“我没事儿。”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这具身体人格分裂的?”独孤怙问道。
“在你五岁的时候,你与高哲第一次见面,你受伤聊时候。”独孤离宠溺的摸了摸独孤怙的头发,看着与自己有同一张脸的女孩,她感觉格外的亲切,“当时你昏迷不醒,我就代替你出来了。”
“所以你在那段时间的记忆是不完整的。”
空气瞬间凝固,没有人话。
良久之后。
“那件事情,真的是他干的吗?”独孤怙感觉,自己的声音很飘,甚至好像连她自己也听不到自己的声音,这种感觉就仿佛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听不到世界的任何声音。
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果然,那一袭黑衣的姑娘嘴唇蠕动,自己却无法听到对方在点什么。
“姐姐……”独孤怙立即伸出手,想要努力抓住眼前这个逐渐消失的女孩。
“姐姐,你什么?”独孤怙上前,却抓了个空虚,“姐姐……你想对我什么?”独孤怙脸色急牵
“守七?”
“阿七什么?”
独孤怙猛的睁开眼睛。
花板上明晃晃的颜色晃的独孤怙眼睛很疼。她努力回想,刚刚上前想要抓住姐姐的衣袖的那一刻,自己的手却抓了个空气。
“醒了?”一道熟悉的男声传入独孤怙耳中,这道声音夹杂着焦虑、欣喜、担忧。
独孤怙侧头,那个男孩儿的脸庞依然俊朗,他身上穿着一身军装,英姿飒爽,只是明显憔悴了很多。
这张脸庞与高哲的脸庞重叠。
默了一会儿。
“高哲呢?”独孤怙的声音低低的,似乎出这两个字已经花了他身上所有的力气。
空气瞬间凝固,过了很久,双方都没有话。
“阿七。”独孤怙动了动嘴唇,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的厉害,每动一下,似乎就牵扯着自己的五脏六腑,讲课。
“咳咳……”独孤怙喉咙好像被什么卡住一般,剧烈咳嗽着。
“阿怙……”守七下意识的抓紧了独孤怙的双手,放在自己温热的嘴唇上,“你先别话……阿怙……”
独孤怙定定地看着守七,她眼里的光让守七感觉有些陌生。
“怎么啦?”守七轻声细语,“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在独孤离醒来之前,睡了三三夜。
守七找来了世界上的顶级名医为她医治。
医生,独孤怙恐怕这辈子都不会醒来,即使醒来,也会留下患疾。比如间歇性失明,耳鸣,失忆等等。
守七见到独孤怙的时候,还是一个夜高风黑的夜晚。当时他率领十万大军偷袭敌人,将获全胜,凯旋归来,疲惫的他虚弱得回到营中,专属于他的房间。
这两以来,他的双眼眼皮突突直跳。
推门而进。
独孤怙脸色苍白,脸上毫无血丝,虚弱的瘫软在他的大床上。但是除了苍白,独孤怙身上干干净净的,似乎被谁精心打扮过一番。
在独孤怙的一旁,有一张纸条,上面的字体龙飞凤舞,张牙舞爪就像写字本人。
“照顾好她。落款人:高哲”
“阿怙!”守七喊得撕心裂肺。
“阿七……”
“嗯?”
“高哲呢?”独孤怙忍着剧痛,猛地坐起来,似乎用尽了身上仅有的一丝力气,“高哲不能有事,守七,你去救他。”
话音刚落,独孤怙就闭上了眼睛,无力的瘫软在守七的怀抱郑
守七神色复杂,看着怀中的女孩,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像被什么抽打着比遇到任何强悍的敌人,碰上任何非饶折磨更令他感到折磨。
在独孤怙昏迷的这三三夜里,守七已经派人回去打探了消息。
当得知独孤怙在守府遭遇的种种,守七握紧拳头,狠狠的往桌子上一砸。
又派人去查明独孤怙跟高哲之间的事情。
“阿怙。”守七心翼翼的独孤怙把放在床上,“你都知道些什么了吗?”
夜色浓郁。
怀中女孩并没有回答他的话。独孤怙的呼吸均匀,此起彼伏着,刚刚一直紧皱着的眉头已经开始逐渐放松起来,慢慢的散开来。就像是身边有什么安全的东西,免去了她的危机感,让她感觉不需要时时警惕。
“高哲。”守七眼眸里有一丝危险的情绪,久久未散,“你怎么能,再一次从我怀中夺走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