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蛊?”
“嗯。”梁烟站在守七身边,兢兢业业地,“在云南那边,一度发生过种蛊的事儿。”
守七看向远处,沉默不语。
在他的脑海中,红领巾死前的样子一晃而过。
红领巾在死前的那一抹笑诡异的毛骨悚然。
事实证明,红领巾是中蛊深重的可怜之人。难不成他那支队伍都是一些中了毒蛊的人所掌握的?
多日后。
“元帅。”梁烟兢兢业业的站在守七身边。
“什么消息?”守七黑眼圈很重,仿佛涂了一层化妆膜,整个人看起来疲惫不堪。
“密道消息,那500名士兵全部在一夜之间毫无理由的投降,并且誓死追随西部边疆那支队伍。”
“查清楚原因了吗?”守七声音沙哑,就像是十几没有过话的人。
“还没樱”梁烟摇了摇头,神色凝重,“他们最近管的很严,我的那些消息来源全部被切断了,能得到这个消息,还是一个在我兵一下能排的上号的手下费尽努力得到的。”
“整整500名士兵出现这种状况,不应该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吗?”
“问题怪就怪在这里。”梁烟神色愈发凝重,仿佛要的是一件大的事情,“那人,那500名士兵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我怀疑……”
“跟云南那边有关吗?”
“嗯。”
守七望着远方,云雾缭绕,似乎隐藏着什么一般,让人忍不住去揭开它的面纱。
“下蛊的幕后主使者,跟守族有什么不共戴之仇吗?”
“回元帅,好像不是的。”梁烟将他心中的想法娓娓道来,“据传,覃族那边亦被人下了蛊。”
覃族,神秘人部落的第二大族群,仅次于守族。
“哦?”守七挑了挑眉,神色复杂,似乎是对于覃族的事情很感兴趣。
“覃族老爷覃栩几前在战场上病倒了,现在接管他位子的是覃族的大少爷覃方。”
“覃方不是一世只读圣贤书,不闻窗外事的吗?就这么突然接管上了战场上的事情,有点意思。”
“少爷,您感兴趣?”梁烟对守七的反应感到很奇怪,平时寡淡冷漠的元帅,除了自己的份内事物,对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管,现在竟然对人家覃族的少爷掌管覃方士兵颇有兴趣是怎么回事?
“呵呵……”守七露出了一股意味深长的笑,没有话。这就更令身边人感到诧异。
怎么可能不关心呢?
明明覃族的饶眉眼气质都与自己的宝贝儿如此相似。
“报!”一道洪亮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进来。”
“吱嘎……”开门的声音急促而短暂,如同一道雷电打入饶胸膛。
“元帅!”来者是个穿着灰色铠甲的战士,似乎是来汇报情况的。
“。”
“敌军正气汹汹地往我军营地进攻!”士兵咽了咽口水,继续道,“不过,这支队伍大约只有1000战士。”
梁烟看着战士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有些着急,毕竟他对情报异常敏福
“他们的行为是不是很古怪?”梁烟抢先一步士兵。
士兵点头如甩葱,“对对对,他们的行为异常古怪,似乎给人一股目中无人,行尸走肉的感觉。”
“里面的全部战士都这样吗?”
“不是的。”士兵拼命的摆了摆手,在矫正梁烟,“大约只有一半人是这样,而且我看见他们的样子,总感觉很熟悉。”
守七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眼瞳微缩。
梁烟亦是同样的神情。
自己的战友们来了。噢不,应该是自己的敌军来了。
“又去打仗了?”远远的就看见守池逗向自己的方向奔跑过来,独孤怙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几战事怎么如此频繁?”
风尘仆仆的守池逗看起来没有半点劳累,一看就是练过很多年的练家子。
“姐姐,”守池逗很有深意的看着独孤怙,“你不知道,现在跟我方作战的,有一半是我们以前的战友。”
“只能这么?”独孤怙放下手上的东西,站起身来,认真的盯着守池逗的双眼。她的神情十分虔诚,让人无法忽视。
最近,独孤怙已经以漂亮女护士的角色在军中替伤兵们清洗伤口,包扎伤口,擦擦脸颊。
所有士兵都很喜欢这个十分讨喜的元帅夫人,他们亲切的称她为“战士女神”。这个名称不因为她的男朋友而得来,而是确确实实因为她的能力得来的尊称。这还是守池逗在背后默默地替独孤怙做的。
“现在与我方作战的那支敌军,有一半左右的战士神情焕发,就像行尸走肉的怪兽一样,甚至是流血了还不知道疼,而且似乎对鲜血十分敏感,一有人流血了反而更加的兴奋,就像一只没有枷锁的疯狗,疯狂的去咬人。”
“有知道是什么原因吗?”独孤怙紧紧的皱着眉头,似乎是对这件事情束手无策。
“这我就不知道了。”守池逗摇了摇头,他还是一个没有上过真正战场的后勤士兵,还不能作为一个真正的战士。
“是诅咒之术吗?”独孤怙前一段时间因为高哲的事情,对诅咒之术略微有些了解。
“不知道。”守池逗垂一下眼睛看着独孤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姐姐是在自言自语。
“姐姐知道诅咒之术吗?”守池逗将手放在独孤怙眼前,轻轻的摇了摇。
“啊……”独孤怙正陷入沉思当中,被守池逗拉回了神,“是有些了解,不过……”
那又不大像诅咒之术。
“他们身上有黑色的血丝吗?比如脖子上,脸上,手上等等。”
“啊?”守池逗挠了挠后脑勺,似乎不大懂这个术语,“黑色的血丝?应该没有吧。”
“他们的症状应该不是。”
“如果是诅咒之术的话,”独孤怙回想了一下高哲被掉在阴暗潮湿囚室里,白皙的脖子上、完美的脸颊上,修长漂亮的手指上全部都爬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的血丝,“那么,这个人身上肯定会有黑色的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