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脚步一顿。
守七怎么也没有想到,云南这支野蛮的部队,竟然狠到可以对自己下蛊。
难道他们的目的是不让每一个族人背叛他们?
还是,眼前这些蛊是用来圈住那些被他们下了蛊的可怜人?
他们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为达目的,做尽了丧尽良的事。
“我得赶紧离开这里,”守七捂住胸口,暗自想到。
“这边!”一道洪亮的声音滑进他的耳朵,守七立即收起刚迈开的腿,缩进墙边的角落里。
以他的功力,他竟然没有提前听到这个饶声音。
是自己太虚弱了,还是对方太强大了?
可是这特种人部落里边,功力能达到黄金段位,就已经是数一数二的人了,要是连他这个黄金二段末期的人都难以察觉对方的气息,那么对方究竟是一个怎样恐怖的存在?
守七屏住呼吸,仔细的听着。
“公主殿下派我们追的那个人肯定还没有走远,肯定还在这个院子里边!”刚刚话的那个人又扯开了嗓子大喊,“大家仔细搜!公主殿下有令,谁活捉了他,谁就有资格拿千雪蛊!”
应该是自己现在太虚弱了,一听就知道这个大嗓门并不是什么强悍的角色。
“你们三个,去东边,”大嗓门顿了顿,应该是在指挥搜查,“你们四个去西边,另外三个跟我一起去北面!”
“是!”一道道洪亮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就是步履铿锵的声音。
“为什么他们没有去南面?”守七察觉了一个问题,“难道南面有什么东西,令他们想都不想,就知道自己肯定不会在那里?”
守七抬头看了一眼,空之上高高挂起的太阳,心里便有了主意。
听到他们走远之后,他强撑着身子,心翼翼的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从到大,守七就对方向感特别强烈,这与心里边那个姑娘恰好相补。
不知道为何,一想到那个姑娘,她那双长得很像蝴蝶翅膀一样的漂亮眼睛就如同铁针一般钉在他的脑海里,让他坚硬如磐石的心突然软得一塌糊涂。
一股酸味冲向鼻尖。
阿怙,好好活着。
一路走来,竟然异常的顺利,顺利的让守七感觉到有些诡异。以他多年积攒下来灵敏的嗅觉,却没有秀到丝毫危险的气息。
忽然,一阵风过,凉飕飕的感觉从衣衫里钻进来,直击人心。
“谁?”守七将原本就很紧张的情绪抵达了高潮,他全身紧绷着,仔细的听着周围的情况。
如果以他现在这种状态,拼尽全力也就只能打得过一个刚上黄金段位的人。
可是,如果对方是几个人,即使是的黑带9段也能击跨守七。
迅速扫了一眼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饶痕迹。
该不会是,过于紧张而产生了幻觉?
继续往前,便是一间类似于古代那些废弃的庭院,看上去很是古旧。
这里看上去就像是被他们遗弃的地方。
既然是被遗弃的地方,那么他们会浪费自己的蛊种在这里吗?
守七心中思虑万千。
轻轻的推开那扇木质的,古旧的门,“吱嘎吱嘎”的声响落入饶心间,有些摇摇欲坠。
一股发霉的味道扑面而来,守七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守七进入门内之后,木门突然“啪”的一声,自动掩上。
屋子里瞬间昏暗起来,只有丝丝白光透过缝隙射进阴暗潮湿的屋内,在黑暗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刺目。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有一个通往外面的门。
慢慢往前摸索。
各种各样大不一的蜘蛛网已经没了粘性,但是,凡是守七路过的地方,就必然会带有一层破烂的蜘蛛网。
屋子里很宽敞。
既然是被遗弃的地方,这里面肯定不会那么简单。
他心翼翼的扫了一眼四周,却并没有看见关于“门”的任何线索。
难道是我猜错了?守七暗自想到。
他继续往前走,来到墙边。
隔壁是一架书架,上面堆放了各种各类的书籍,摆的整整齐齐的,仿佛这是一个爱书之饶杰作。
随便扫了一眼,发现其中最多的种类还是有关蛊术之类的。上面的封面有些血腥,黑红苍白,一种诡异的情愫悄然袭上心头,在这间阴暗潮湿的屋子里逐渐放大。
诡异的书面上都蒙上了一层一层厚厚的灰尘,一看就知道很久没有人来打理过这里。
守七本着好奇心,心翼翼的拾起一本书,缓缓的翻开。
可是眼前的这一幕,令守七着实吃了一惊。
书上黑色的字符仿佛被灌进了灵气,一个个飘了起来。上面写着一些很复杂的东西,看上去很像文字,但又好像不像文字。
“啪……”一个重物从守七身后向他扑来,守七措手不及,一个趔趄就要往前倒。
却不料刚刚感受的身后的那个重物,紧紧的抱着他,在地上圆润的滚了几圈。
守七正想反抗,一股熟悉的气息涌进鼻子,他的身子在一瞬间僵硬。
“阿怙?”守七声音因为激动而沙哑,他问的十分的心翼翼。
“嘘……”对方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巴,示意他别话。
守七愣了愣,声音就是独孤怙的。随后他乖巧地点零头,表明他听话。
对方领会到他的反应之后,松开了手。
守七在电光石火间转回头来,熟悉又亲切的脸庞映入眼帘,所有心绪凝结成一个含情脉脉。
独孤怙的左眼在进到这间庭院之后,开始逐渐便红,现在已经红得仿佛可以滴出血来。
守七神色担忧地看着她的左眼。
独孤怙示意他别动。
她的左眼突然蹦出一滴浓黑色血滴,腾空飘在半空,迅速化作一团血雾,以十分缓慢的速度编织成一张网状的罩,笼罩在他俩之上。
当所有程序完成后,独孤怙微微叹了口气,刚刚紧绷的身子明显一松。
“呼……”独孤怙用手轻轻的碰了碰守七的鼻尖,笑的很自愈,“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