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范思辙被护卫一拳打退的时候,范闲出现在了范思辙的身后,一只手便救下了范思辙。
郭保坤看着出现的范闲,笑着说道:“原来是司南伯养在儋州的私生子啊。”
贺宗纬也是朝着范闲投去不屑的目光。
郭保坤看着楼上的范若若说道:“呦,若若小姐啊,哎呀,只可惜若若小姐虽然有才,却有这样的废物兄弟,实在是可叹啊。”
范闲说道:“阁下认错了,我只是路过的。”
郭保坤笑着说道:“呦呦呦,自惭形秽啊,范闲,你怎么连自己身份都不敢认了呢?”
范闲说道:“我是真没有想到阁下如此崇拜我啊。”
郭保坤说道:“胡说八道,我怎么会崇拜你。”
韩重看着范若若说道:“喂,那个姓贺的一直给你抛媚眼呢,你不回应一下?”
范若若说道:“懒得理会他。”
韩重笑着说道:“那他这算不算是把媚眼抛给了瞎子看。”
范若若看着韩重说道:“你才是瞎子。”
楼下的贺宗纬自然是对京都第一才女念念不忘,看到她和身旁的韩重这么说说笑笑,心里着实不忿,不过他也一时间搞不清楚韩重的身份,不敢轻举妄动。
范闲看着郭保坤说道:“我刚来京城不就,今天也是第一次出门,自己家的人我都没认全,阁下一眼就认出是我,名字都记得这么清楚,莫非是对我仰慕已久?”
“呵呵呵...”周围的人都笑了。
郭保坤也知道自己太心急暴露了,“你你你...”
范闲说道:“说不上来就别说了,我瞧着尴尬,话说回刚才,我要是不下来,他手臂要断上一条。”
郭保坤说道:“对啊,那有如何,还愣着干啥,上啊!不过就是一个私生子,怕什么!”郭保坤对着身后的护卫和家丁一声令下,护卫隐隐的围了上来。
范闲看着郭保坤说道:“你要断他手臂,我就打断你的鼻梁,也算公平。”
郭保坤不屑的笑了笑,说道:“乡下来的废物,不知天高地厚。”
郭保坤的护卫抓住了范闲的手,却怎么也动不了范闲,他知道遇上硬茬子了,护卫回头看着郭保坤,示意他认怂。
郭保坤目空一切,说道:“看着我干啥,出了事我负责,打!”
范闲淡淡一笑,说道:“霸道真气。”直接一拳打飞了护卫,他的鼻梁很清楚的传来一声骨裂。
郭保坤和贺宗纬目瞪口呆的看着范闲。
范思辙鼓掌说道:“打的好!”
范闲拿过了红楼,走到了郭保坤的面前。
郭保坤紧张的说道:“你要干什么?”
范思辙大叫着说道:“把他也打飞!”
范闲看着郭保坤说道:“你刚才说这本书是污秽之书。”
郭保坤色厉内茬的说道:“啊,我说了,怎样?”
范闲说道:“你看了吗?”
郭保坤不屑的说道:“圣贤之书都读不过来,怎么有空看这种东西啊?”
范闲看着一旁的贺宗纬问道:“那你看过?”
贺宗纬说道:“贺某怕脏了眼睛。”
范闲笑着说道:“呵呵,书都没看过,就先开骂了啊。”
郭保坤说道:“这书的作者寂寂无名,能够写出什么来?”
范闲说道:“你看的是文章还是名气?不出名就写不出好作品吗?”
郭保坤还想反驳,他知道这本书就是范闲写的。
范闲却不给他这个机会,直接开怼了,“非学无以广才,非志无以成学,目光如此浅薄还自称文人,还风骨,连正视他人文字的涵养都没有,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郭保坤怒喝道:“放肆!文人才子岂是你你你这种乡野村夫可以评论的。”
范闲笑着说道:“你先把舌头撸直了在说话,若天下才子都如尔等一般,我还真是羞于与之为伍。”
“说的好!”范思辙化身小迷弟,疯狂为范闲鼓掌。
“范公子所言甚妙。”一个翩翩公子从酒楼里出来。认识他的人都恭敬的行礼,“世子殿下...”
靖王世子李弘成,他看着范闲笑着说道:“非学无以广才,非志无以成学,这两句话我细细琢磨,意味深长啊,范公子之才,由此可见一斑哪。”
郭保坤说道:“世子殿下,您可千万别被这个人蒙骗了。”
李弘成笑着说道:“郭公子与贺公子素有才名,正巧,明日在下府中有一诗会,二位以文交友,以诗冶情,借着诗会以诗对决,好让天下读书人都看看,究竟谁才是才子,如何?”
郭保坤想了想,说道:“在下一定到。”
贺宗纬也拱手说道:“一定到。”
范闲看着李弘成说道:“嘿,你谁啊?”
范思辙连忙来到了范闲的身边,说道:“这位是靖王世子李弘成殿下。”
范闲不认识靖王,不过他有感觉,这靖王世子李弘成也是冲他来的,“靖王是谁啊?”
范思辙说道:“靖王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
范闲说道:“哦,皇室血脉。”
李弘成说道:“才学才是人之根本,血脉不足一提。”
范闲上前和李弘成勾肩搭背,说道:“你态度不错,说真的,诗会会有姑娘吗?”
李弘成被范闲这自来熟的态度弄得有些懵,这人和自己见过的大多数人都不一样,似乎对自己的身份并无多少畏惧之心,明明他只是一个私生子啊?他哪里来的底气,不过就冲着他的红楼和刚才的两句话,李弘成还是很欣赏范闲的,说道:“确实会有不少才女前来。”
范闲说道:“可以啊你,一本正经泡文学女青年啊。”
“额,这个泡乃何意啊?”李弘成也是发扬了不动就问的光荣传统。
范闲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诗会见。”
李弘成本来就是邀请范闲去诗会的,见他答应了,也是笑着说道:“好,一定恭候。”
范闲带着范思辙回到了楼上,这饭还没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