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看着范闲说道:“你若认了,她便不用受刑。”
范闲说道:“好。”
“好一个屈打成招啊。”二皇子拍着手进来了。
梅执礼连忙站了起来,走下来行礼,“拜见二殿下。”
“拜见二殿下...”
二皇子走了过来,拍了拍范闲的肩膀,说道:“都起来吧,太子在这,哪有跪我的道理啊。”二皇子竟然朝着太子拜了下去,说道:“拜见太子殿下。”
太子连忙搀扶起二皇子,说道:“二哥,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兄弟之间不必如此。”
二皇子说道:“你是储君,礼不可废。”
太子问道:“你来做什么啊?”
二殿下说道:“见识太子之威,太子这么一坐,京都府尹都得听令行事,真是让我钦佩。”
太子笑着说道:“梅大人审案,我只是旁观。”
二皇子笑着说道:“是吗?”
梅执礼连忙说道:“是是是。”
二皇子笑了笑,说道:“那刚才案情已成定局,怎么这会儿又用起刑来了。”
“这这这...”梅执礼这不下去了。
太子说道:“大胆讲。”
就在太子和二皇子交锋的时候,韩重来到了范闲的身边,小声的说道:“太子来者不善,一会儿他可能会拿滕梓荆说事,你就说滕梓荆乃是假死,监察院指令行事,无需禀告太子,监察院直接对庆帝负责。”
范闲疑惑的看着韩重,问道:“什么情况?为什么要拿滕梓荆说事?”
韩重说道:“滕梓荆最近出入范府,大摇大摆,你以为别人不会探查出来。记住,你是监察院的提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必怕太子。”
范闲还想再问,堂上的交锋已经完成了,二皇子也坐到了旁边要旁听,梅执礼坐在太子和二皇子的中间,左右为难。梅执礼喝道:“用刑!”
范闲说道:“这刑用不上了。”
贺宗纬说道:“范公子有话要说。”
范闲不想拖累别人,就算司理理的身份只是个清倌,他也都是一视同仁,并无高低贵贱之分。
司理理连忙说道:“公子怜惜我,理理蒲柳之身,无以为报。”说着扑到了范闲的身上,小声的说道:“你若此时认罪,便是承认我公堂扯谎,我是为了我自己。”
众人自以为司理理这是感动的以身相许,纷纷露出一丝笑意,这算是范闲的风流韵事了吧。
梅执礼喝道:“来人,拿下。”
两个官差上前拉走司理理,直接给司理理上刑。
司理理忍受着夹刑之苦。
梅执礼问道:“我再问你一遍,司理理,昨晚范闲是否离船。”
司理理说道:“范公子与我同寝,不曾离船。”
梅执礼喝道:“你还不说实话,大刑伺候。”
韩重看着梅执礼说道:“梅大人,这姑娘只是人证并非犯人,怎么问个话还要三番五次的动刑?”
二皇子点头说道:“韩公子说的不错,梅大人,你这么做也是按照律法办事吗?”
“这,这,这...”梅执礼看了一眼太子,左右为难,起身对二皇子拱手说道:“二殿下说的极是。”
太子说道:“好了,再搞下去,就真的成了屈打成招了。”
二皇子说道:“这么说来,郭保坤确实是误会范闲了。”
太子说道:“二哥急什么啊,这事还没说清楚,把人叫上来。”
外面来了两个兵丁,押着双手被缚的滕梓荆上场了。
范闲瞪大了眼睛,还真的让老韩给说中了,看了眼韩重。
韩重朝着范闲点了点头。
二皇子脸色也有些难看,他就是来保范闲的,对于范闲身边的人,他知道的一清二楚,这次死太子技高一筹啊。“这人是谁?”
太子笑着说道:“郭保坤陈述昨夜案情,行凶者三番五次询问滕梓荆家眷下落,据我所知,滕梓荆乃是监察院的人,儋州行刺之后,范闲称亲手将他击杀了,那么我就想问,一个已经是了的滕梓荆,谁会关心他家眷的下落?追查下去更有意思,滕梓荆的家眷被送至城外,换了居所,那我得派人去寻找啊,就把此人给抓来了,二哥,猜猜他是谁?他就是早就应该死透的滕梓荆。呵呵,有意思吧?”
二皇子走了下来,说道:“这么一来,真相水落石出,昨夜行凶者便是此人。”二皇子这是要定滕梓荆的罪,让他做替罪羊。
太子说道:“可是范闲曾经上奏,说他亲手将此人击杀。”
二皇子说道:“也许是被此人的诡计说蒙骗呢?”
范闲说道:“太子殿下,二皇子,滕梓荆假死一案,乃是奉了监察院密令,在我身边协助我办理一些案子,这件案子是监察院机密,无可奉告。”
太子冷笑着说道:“你说滕梓荆假死是奉了监察院密令?信口雌黄,你又有什么证据来证明?”
范闲拿出一个腰牌,说道:“我便是监察院提司,我就是滕梓荆的上级,监察院之事,太子无权过问。”
“你...”太子没想到范闲竟然还是监察院的提司,脸色阴沉下来。
二皇子笑着说道:“监察院直接对父皇负责,太子殿下确实无权过问。太子殿下,我们还是不要好心办了坏事,令监察院的谋划功亏一篑啊。”
“圣旨到...”
众人脸色都是一肃,没想到竟然会有圣旨到来,先是一个太子,接着是二皇子,现在又来一道圣旨,这剧情一波一波的推向巅峰啊。
太子看着进来的老太监说道:“候公公。”
候公公一脸严肃的说道:“传陛下口谕。”
太子和二皇子还有梅执礼都从座位上下来了。
众人也都跪在地上听旨。
只有范闲和韩重依旧还站着。
候公公也不以为意,说道:“滕梓荆未死,乃监察院另有安排,朕都知道,不算欺君,司法审案是京都府的事,皇家子弟都自个儿回家,少管闲事。”
“谨遵圣谕...”
范闲再次看着韩重,还真让你猜中了,滕梓荆未死是监察院安排的,这剧情太狗血了吧,难道老韩是上帝的私生子,言出法随啊。
太子转身就要走了,范闲早就憋了一肚子气,看着太子叫道:“太子殿下,范闲冒昧,有一事想请教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