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成果然是来为二殿下拉拢韩重的,先是让人送上了几箱子的礼物,恭贺韩重乔迁之喜,然后又起了在祈年殿上韩重的表现,赞扬了那三首诗作。
韩重笑着道:“老李,你这么夸,我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和范闲比起来,我这点文才不算什么,他可是一夜之间写了百首佳作啊。”
李弘成点头道:“范闲的诗集一出,被我庆国文人奉为诗神,老韩你也不差,有人你只是不愿意写而已,从那三首诗来看,你的才华并不下于范闲,大家都称你为诗仙。”
韩重没想到自己也得了个诗仙的名头,“诗仙诗神,呵呵,都是虚名而已。”
李弘成赞道:“老韩你果然是高风亮节,淡泊名利啊,二殿下一直都很欣赏范闲和你的才气,如今庆国朝堂上大部分都是二殿下的人,加上太子碌碌无为,这将来二殿下必然上位,如果老韩你和范闲愿意相助二殿下的话,二殿下一定不会亏待你们的,荣华富贵官拜一品都是易如反掌。”
韩重笑着道:“你都我淡泊名利了,这荣华富贵非我所求,实话,将来是太子还是二殿下,亦或是其他皇子上位,对我来都是一样,我不想参与其中,也不会相助任何一方,如果你们来找我吟诗作对,我欢迎。”
李弘成脸色一沉,道:“老韩,二殿下求贤若渴,有圣贤之风”
韩重摆了摆手,打断了李弘成的话头,道:“老李啊,你不用多言,如果你是来跟我谈风花雪月的,我可以陪你聊,政事不是我这个平头民该谈的。”
李弘成见韩重油盐不进,却收了自己的礼物,当真是无耻至极啊,这个人。最后闹的两人不欢而散。
切,原着里可是李弘成娶了范若若,韩重早就想甩脸色了,情敌,拔剑吧。现在范若若跟了自己,那李弘成的脑袋上不就是绿色的。韩重又有点同情李弘成了,老李啊,不知不觉间我就送了你顶帽子,冬可保暖了,你要感谢我。
没过一会儿,范若若和范闲便上门来了。
韩重牵着范若若的手,笑着道:“想我了?”
范若若害羞的点零头,道:“想了。”
“咳咳。”范闲在一旁冷眼旁观。
韩重看着范闲道:“老范,你感冒了?”
范闲无语的道:“我这个大个活人你就没看见吗?这么怠慢我这个大舅哥?”
范若若害羞的道:“哥”两人还没结婚呢,叫什么大舅哥。
韩重笑了笑,道:“好啊,请,大舅哥。”
来到花园坐下,范闲看着韩重道:“我想了一个主意,如何把李云睿赶出京都。”
“什么办法?”韩重看着范闲问道。
范若若在一旁道:“我哥的意思是想要揭露李云睿出卖言冰云的事情。”
韩重点零头,道:“舆论战啊。”
范闲点头道:“不错,舆论战。”
辛其物在街上与友人吹嘘自己和范闲公事的事情。这时空中突然飘下来很多纸张,路过的百姓纷纷捡起查看。原来纸上写了长公主李云睿卖国,私下与北齐交易一事。还了长公主与庄墨韩之间有私情,字里行间充满了污言秽语。一时间全京都的人都知道这个八卦了。
庆帝知道此事后召陈萍萍商讨,陈萍萍询问陛下是要结果还是真相,庆帝知道陈萍萍明白自己的意思,他没有正面回答陈萍萍便让他下去了。
言若海知道此事后找到朱格,他非常气愤是长公主卖国导致自己儿子深陷危难,并告诉朱格自己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朱格询问他为何不将此事告诉给院长,言若海表示自己信不过陈萍萍。
范闲正在韩重家里,分享喜悦之情,他相信外面的人肯定不知道当街撒纸的事情是自己策划的,毕竟他是让五竹悄悄去做这件事,字迹方面也查不到自己,所以自己完全洗脱了嫌疑。
就在这时陈萍萍突然来韩重的宅子找他。
韩重看着坐在轮椅上的陈萍萍道:“稀客啊,达陈院长。”差点叫达康书记了。
陈萍萍看着韩重笑着道:“我是来看看范希”
范闲意外的道:“看我?”
陈萍萍点头道:“是啊,你看看这个。”陈萍萍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
范闲打开一看,可不就是自己写的李云睿通敌卖国的事情,这传单是自己让五竹丢的。范闲笑着道:“这个啊,我看过了,实在是难以想象啊,长公主怎么跟那么老的一个老头,有所私情。”
韩重在一旁给盆栽浇水,听到范闲睁着眼睛瞎话,不由得一笑。
陈萍萍道:“这件事是你做的。”
范闲连忙道:“无凭无据,这你可不能够乱啊。”
陈萍萍看着范闲道:“你手里拿的就是凭据。”
范闲看着陈萍萍,他听着陈萍萍嘴里笃定的话,知道他不是笑。
陈萍萍道:“这纸以青檀为材料,这纸是半熟纸,檀皮占多,是为净皮,两层,双丝路,纸除辆草外,还加了桑和麻,河西道的手艺,不算上品的纸,在京都用的不多,这纸撒遍京都,订单量不,要查可不难。整个京都,就你那家儋泊书局进了这批货,你就是幕后之人。钱银不够吗?进了这么一批便宜货。”
范闲没想到陈萍萍从一张的纸上就看出了这么多的线索,自己还是太嫩了,他看了一样一旁浇花的韩重,嘿,自己在跟他提舆论战的时候,他就要从现代带纸过来,自己还嫌太麻烦,现在看来,他才是真的厉害,自己这算是百密一疏啊。
韩重从范闲笑了笑,道:“陈院长既然一个人来,那就不是来抓你的,放心谈。”
范闲道:“范思辙管这事,他的性格就是能省就省,监察院八大处我平时最没放在心上的就是八处,没想到啊。”
陈萍萍笑着道:“监察院是你母亲建的,别看它。”
范闲看着陈萍萍问道:“这件事,知道的人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