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出使北齐,自然是往北边去。
使团离京都几十里之后,路过一处树林,范闲看着韩重道:“老韩,我要去见一下五竹叔,你帮我打打掩护。”
韩重点头道:“没问题,你去吧。”
范闲点零头,喊道:“停,原地休息。”
“吁...”使团停了下来。
王启年在马上问道:“大人,怎么停下来了?”
范闲道:“休息一会儿。”
王启年看着范闲道:“这才没走多远呢,我们还要赶路,黑前到达下一个驿站,还是快点赶路吧。”
韩重看着王启年道:“老王,就算我们不休息,马也要歇息啊,还有,几十里路了,也该放放水了。”
“放水?”
范闲已经跳下马背,朝着树林里走去。
王启年连忙追上去,问道:“大人去何处?”
范闲道:“你不必知晓。”
王启年神情有些紧张,道:“那我跟着您。”
范闲看着王启年道:“我出恭。”
王启年道:“那我也出恭。”
范闲道:“我出大恭。”
王启年道:“那我也出大恭。”
范闲无语的看着王启年,什么意思啊,跟我跟的这么紧?
王启年看着范闲问道:“大人,您不去北齐了啊?怕到了那边惹出祸端,现在想要逃?”
范闲深吸了一口气,忍着要一掌拍死王启年的冲动,道:“在你眼里我就是个祸端?”
王启年声的道:“大人您要逃的话,您一定要上我,我也不想去,我比起他们,我还识趣。”
范闲喊道:“高达,滕梓荆。”
“在...!”高达和滕梓荆从使团里出来了,来到了范闲的身边。
范闲看着滕梓荆和高达道:“我去如厕,你原地待命,守住车队,任何人不得离队。”完还看了王启年一眼。
“是。”
范闲朝着树林里走去。
“大人...”王启年想要跟上去,却给高达拦住了。
王启年眼睁睁的看着范闲进了树林,还以为他要逃。
滕梓荆看着王启年道:“放心吧,范闲不会私自逃走,他不是这样的人。”
王启年紧张的道:“你不知道啊,这一去北齐生死未知,我是舍不得家中的妻女啊。”
高达拦着王启年道:“贪生怕死!”
王启年一脸悲壮的道:“谁不怕死,谁不贪生,我怕死,是因为我还有妻儿要照顾,不能死啊,我贪生也是要为我家里的妻儿负责,只有活着,才能够为他们负责啊。”
滕梓荆静静的看着王启年表演,共事这么久了,他知道王启年是什么样的人。
这次王启年去北齐也是被范闲点名的,他有计划,里面需要用到王启年。
王启年哪怕在不愿意,也不敢违抗朝廷的旨意啊,除非他不想在京都混下去了。
韩重看着王启年道:“老王啊,放松点,我还在呢,范闲跑不了,啊。”
王启年道:“我只是想出恭而已,追随范大饶脚步。”
高达横剑道:“不准去,大人了,任何人不准离开使团,你要出恭,就地解决吧。”
“...”就地?
树林里,范闲见到了五竹,原来他提前让五竹去别院查看娘亲之前的机关,五竹去了一趟发现那个机关有些微妙,或许只有范闲去了才能解开。
五竹知道范闲这次去北齐肯定有很多人会拦他,他告诉范闲自己去会会大宗师苦荷,这样苦荷就没精力去找范闲麻烦了,不过苦荷手下有个徒弟叫海棠朵朵,需要范闲自己注意一下。
回到了使团,范闲回队后发现高达一直盯着王启年,于是他走过去询问,高达一本正经地告诉范闲他发现王启年一直在偷水果,他觉得这人肯定有问题。
范闲无奈苦笑,只能为王启年辩解他这都是装的,还王启年自告奋勇去看护肖恩。
高达听后顿时对王启年产生了敬佩之情。
范闲就和韩重换了马车,他们在车上有事情要商议,范闲把五竹要去对付苦荷的事情了,“老韩,和你的一样,五竹要去北齐拦住苦荷,大宗师不出手,这次我们北齐之行就稳了,我发现你有的时候真的是料事如神啊,好像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韩重笑着道:“推理,以下为棋盘,下人都是棋子,牵一发而动全身。”
范闲竖起大拇指道:“高。”
另一边,郭保坤因为父亲入狱而记恨范闲,他打算在范闲去北齐的路上杀了范闲,于是他叫了几个退伍卖材老兵,让他们将范闲干掉。
不过这些老兵一个个却不慌不忙,等范闲离京很久了才与郭保坤一起上路,准备在路上截杀范希
五竹凭借残存的记忆找到了苦荷的修行之地,没想到海棠朵朵先来试探了一番。不过海棠朵朵并不是五竹的对手,苦荷让朵朵去路上截杀肖恩,五竹交给自己就好。
使团囚车上,王启年战战兢兢地来囚车里看护肖恩,肖恩询问他是否是范闲重要的人。
王启年怕他用自己威胁范闲,便自己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下人。
肖恩听后便让王启年好好服侍自己,还自己不会杀他的。
使团停下来扎营休息,王启年从车上下来,看着范闲笑着道:“肖恩都安置好了,就所在那车里,专门有两个人看守。”
王启年装逼的道:“哎呀,我是一番妙语连珠啊,彻底消除了他对我的杀意。”
这时候监察院的几个手下带着司理理要回到马车上,毕竟司理理也是人嘛,也要出恭。
司理理路过的时候,看了几眼范希
王启年看着范闲道:“大人,她对你有意思啊。”
范闲无语的道:“你胡什么啊,人是我抓回来的。”
高达拿着水壶过来了,递给了范闲道:“大人,对你有意思。”
韩重笑了笑,没想到一向稳重的高达也会这样的话。
范闲看着高达无奈的道:“怎么你也跟着胡闹啊!”真是没想到,跟着王启年半就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