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这是对沈重起了杀心了啊,也是,沈重的计谋才智都是上上之选,如果将来两国交锋的话,肯定是劲敌,范闲现在起了争权夺利的心思,以后要入主监察院。监察院和锦衣卫又是对头,与其等着日后费心劳神,不如现在就将沈重搞定。
韩重看着范闲道:“既然要杀沈重,那么大将军这张牌可别忘了。”
范闲笑着道:“放心,不会忘,我们买点礼物去看他。”
纸扎铺,纸扎,在民间有很多不同的称谓,如扎作、糊纸、扎纸、扎纸库、扎罩子、彩糊等。广义的纸扎包括彩门、灵棚、戏台、店铺门面装潢、匾额及扎作人物、纸马、戏文、舞具、风筝、灯彩等。狭义的纸扎指的是丧俗纸扎,主要指用于祭祀及丧俗活动中所扎制的纸人纸马、摇钱树、金山银山、牌坊、门楼、宅院、家禽等焚烧的纸品。
范闲和韩重走了进来,兴致勃勃的打量起了纸扎。
范闲笑着道:“还挺精致的嘛。”
韩重点头道:“手艺确实不错。”
掌柜的迎了上去,笑着道:“公子得是。”
范闲指着一个纸人,那丫鬟的款式,脸上的腮红格外的醒目。“这颜色看着喜庆。老板,你们这儿卖棺材吗?”
掌柜的一指后院,道:“有的,在后院。”
韩重看着范闲声的道:“有尾巴啊。”
范闲笑着道:“我知道,沈重的人。”
掌柜的看着范闲和韩重道:“公子,您们要去挑吗?”
范闲笑着道:“不急,我在看看这个,这纸扎的铜鼎还真好看,这香闻着好香啊。”
掌柜的见范闲举动有些跳脱,还以为他是悲伤过度,一般人来买这个,哪有范闲这样的,哪个不是脸上挂着哀色。掌柜的心翼翼的问道:“敢问公子家中可是有人故去?”
范闲笑着道:“没有啊。”
掌柜好奇的问道:“那这棺材”
“送礼!”范闲大声的道:“我买的多,你们管送上门吗?”
掌柜的目瞪口呆的看着范闲,这东西还有多买的?你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啊?还拿去送礼,这简直匪夷所思啊,骇人听闻。掌柜要不是见了范闲的银子,他绝对会以为范闲是来消遣自己的,哪有这样买棺材的,还买的多。看在银子的份上,掌柜的绝对遵循那套顾客就是上帝的理论,你怎么,我怎么做呗。掌柜的问道:“请问送谁家府上?”
范闲看着掌柜的笑了笑,道:“大将军上杉虎的府邸。”
“啊”掌柜的一哆嗦,差点蹲坐在地,送去大将军府上,没听大将军家死人了啊,这要是真送过去,回头大将军怪罪下来,自己的店肯定是开不下去了,这人头不定也得搬家。
掌柜的看着范闲道:“这位公子,您没开玩笑吧?”
暗中跟随的人听到了,连忙回去禀报,其实暗中跟随的,不只是沈重的人,还有上杉虎的人。上杉虎手下死绝,义父也是凶多吉少,他现在是恨透了给自己出主意的范闲,觉得就是范闲跟沈重设下的圈套。
韩重看着范闲道:“应该也有上杉虎的人。”
范闲点零头,表示明白。他看着掌柜的道:“谁跟你开玩笑啊,我的都是实话,最近大将军府上要用,你赶紧的送来,迟了别怪我让大将军拆了你家店啊。”
“这”掌柜的左右为难,这范闲看衣着应该是非富即贵,这大将军也不是好惹的,送也是死,不送也是死,这让掌柜的顿时觉得手上的银子烫手。
韩重拿出几张银票,道:“拿着这银票,这些纸扎和棺材我都买了,做完这笔买卖,你也可以回老家当个富家翁去。”
掌柜的一看,这银票都是千两面额的,顿时傻了,这够买下自己好几家纸扎店了,干,富贵险中求,大不了送完货立刻闪人,找个不认识自己的地方隐姓埋名,做个富家翁好了。
在万恶之源金钱的驱使下,掌柜的立刻安排人手送货。
大将军府,上杉虎一个人坐在大厅,手里擦拭着长枪,他心里思量着如何杀了范闲,为义父和谭武等人报仇。
一个下人匆匆忙忙进来,禀报道:“大将军,真是怪事了,南庆使团正使范闲和副使韩重运来许多棺材和一些丧事之物,都堆在门外,还是来送礼的,门房觉得他们都是疯子,要赶走他们走”
下饶话还未完,上杉虎拿着长枪霍的一声站了起来,大步就往外走去。他气势冲冲,一副要拼命的架势。
锦衣卫办事处,沈重也收到消息了,沈重看着锦衣卫手下道:“范闲运了棺材送去上杉虎门前去了?”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这的还是范闲吗?他会干这种蠢事,不知道现在上杉虎正恨不得拆他的骨,剥他的皮吗?
锦衣卫道:“正是。”
沈重道:“害死他亲兵还这般挑衅,范闲人呢?他走了?”
锦衣卫回答道:“没走,他要见上杉虎。”
沈重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他这是要找死啊,不对,有韩重在,他死不了,可是他这般挑衅上杉虎又是为了什么?逼上杉虎动手杀他?”沈重还想不明白范闲到底要干嘛,不过他相信,经过了上次的事情之后,上杉虎绝对不会再和范闲合作,除非上杉虎脑子抽筋了。
韩重在,上杉虎确实杀不了范希
门房也拦不住范闲和韩重,直接让他们两个闯到了院子里。
上杉虎正好拿着长枪出来,看到范闲和韩重来了,大喝一声,“范闲,你还敢来!看枪!”双手持枪,抖了个枪花,朝着范闲扎来。
这一枪来的又快又急,以范闲此时的身手,想要避过还是有些困难,毕竟上杉虎这是含恨出手,绝不留一点余地,他知道韩重在旁,自己杀范闲机会不大,被逼无奈,所以这一枪是超常发挥的。
韩重直接用年动力凝聚出一堵气墙,挡住了上杉虎的枪尖,让他的武器离范闲一丈远,再难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