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懵逼,向北这是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难不成他又要中场休息一次,再卖出去个几千瓶矿泉水?
可是,向北不发一言,直接在众人的注视下,离开比赛大厅,朝着外面走去。
“我去,向北不会是这一把不打了,让雷子他们几个人打吧?”
“开玩笑么这不是,那这一回合是送分局,靠雷子他们能赢?”
“向北对雷子几人太盲目的自信了,他们不行的。”
学生们议论纷纷,都觉得向北这是膨胀了!
他的技术是牛逼,可雷子几人哪能挑的动这根大梁呢?
不过,向北的决定,无人能够更改,所以比赛还得继续。
“雷子,刚才跟着北哥这一路,你应该记住了该记住的点了吧?”帅帅眨巴眨巴眼睛问道。
“废话!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我要是还不往死了记点,那我对得起北哥吗!”雷子眼睛瞪大低声道。
帅帅不再废话,连雷子都记住了,那曹正和小猪他们还能差的了么?
刚才他们从出生点出来,跟着向北一路去,将路线死死的记在脑海中。
而那时候向北显然也是在刻意教他们,虽然没有说话,但几人之间的默契,让他们明白向北到底要告诉他们什么。
其实在供电所这张地图中,难就难在包点区域,那一块可以说是四通八达,能进到包的道路有好几条。
并且地形比包点复杂了太多,不花点时间还真琢磨不明白。
相对来说包点就比较简单了,能去到包的就两条路,一个道,一个警家出生点去。
并且包区域面积较通道狭窄,易守难攻,所以雷子他们对包还是比较熟悉的。
而向北刚才又给他们点了包的地理位置,他们现在脑海中已经对这张地图有了概念。
此时向北不在,他们独挑大梁,虽然稍微有些忐忑,但他们更不想让向北失望。
楼顶天台上,向北一人站在扶手边,看着诺大校园不知道在想什么。
此时校园中人员极少,仅仅有一些学生会的成员在巡逻,其他人则都是聚集在了比赛大厅那里。
暖阳洒下光辉,远处杨柳轻摆,操场之上散发绿意,令人心情宁静。
“灵葵,谢谢你。”向北心中默念。
如果不是灵葵将系统的等级提升到中尉级别,或许他还不能一人干翻五人。
而当系统提升到中尉级别以后,向北觉得自己身体,再次发生了很大变化。
耳清目明,身体轻松,宛若刚刚泡了个温泉浴一般。
他站在这里,甚至能看到几百米校门那里,看门大爷手中的红双喜牌香烟的图标。
系统并没有给他提供开挂般的人生,但却能将向北彻彻底底的改变。
如果说普通火线玩家的综合素质评分是五的话,那么现在的向北,可能要达到了十五分之上,是他们的三倍还多。
“宿主,这都是你自己的努力,系统只是辅助作用。”
“其实没有系统辅助,你也可以做到这一切的吧。”不知为何,灵葵的语气好像有些失落。
向北知道她的想法,因为随着向北的成长,系统的作用越来越好像是已经变得微乎其微。
在这种情况下,灵葵这种有人类思想的存在,很可能会觉得自己没什么用吧。
向北没再说什么,而是心血来潮的点了一根烟。
前世的习惯还在,动作很是顺畅,但当一口抽进肺里,却是忍不住咳嗽出来。
“吱啞。”天台的铁门被人推开。
向北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来了,因为林蓉菲身上的味道,他很熟悉。
这个女孩子当初在蔡县职专就跟自己结识,一直跟到洛市职校,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但二人之间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林蓉菲一身白色连衣裙,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款款朝着向北走来。
“你来了。”向北弹了弹手中烟灰。
林蓉菲看到向北手中的香烟,有些皱眉,随后又释怀了。
“你为什么要让雷子他们独自迎战任泽阳他们呢?有你在就可以轻松拿下胜利的。”林蓉菲跟向北并肩站立。
“因为,他们是独立存在的个体,而不是我的附属品。”
“我向北要的不是一群会喊666的腿部挂件,我要的是一群能独当一面的兄弟。”
向北神色淡然,他很少在别人面前吐露心扉,但林蓉菲是个例外。
“兄弟,兄弟到底是什么?”林蓉菲转头看着向北。
“兄弟不是什么,但又什么都是。”向北模棱两可的回了一句。
有时候根本不需要太多语言,这两个字就能代表一切。
当向北在前世的社会上摸爬滚打几年之后,一路磕磕碰碰,他更加明白这份友谊的珍贵。
只有在学校的友谊,才是比较纯粹的,不经历社会上的勾心斗角,无法体会这种感觉。
向北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因为雷子他们跟别人都不一样。
林蓉菲轻轻将额前乱发挽在耳后,说道:“那你追求的,到底是兄弟,还是电竞呢?”
“两者我都要。”向北这一次回答的很是干脆,给人一种极其桀骜不驯的感觉。
“可有句话不是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吗?”林蓉菲一愣问道。
“我们为什么要按照那些约定俗成的一套,去规划自己的人生道路呢?”向北不屑一笑。
古话,那都是拿来骗傻子的。
有句话说人要有自知之明,可还有句话说有志者事竟成。
古语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俗话又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听那些话语,怕不是傻了。
“那你的意思是,你想要的东西,全部都要抓在手中咯?”林蓉菲忽然玩味的看了向北一眼。
向北根本没有注意到林蓉菲的表情变化,当即回道:“那是当然,人生得意须尽欢,如果人生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当然,前提是自己得具备一定的实力,或者说资格。”
林蓉菲很难相信,这些话语是从向北口中说出来的。
她觉得此时自己面对的根本不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而是一个在社会上经历了很多岁月的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