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高阳这么说话,很多人都是一阵不爽,打不过就骂人家无耻?算什么玩意儿。
但向北却是丝毫没有生气,脸上的表情更是没有发生半点变化。
“嗯,我无耻,然后呢?”向北平静的看着高阳。
此时的向北,平静的让人感到不可思议,这怎么能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能有的表现?
这个年纪,谁不是血气方刚脾气暴躁?
因为一个眼神的交错,可能都会爆发一场斗殴。
而此时向北的平静,原本看起来很怂的行为,却让众人心中觉得,这样的向北,太可怕!
他平静,他不生气,是因为这区区高阳,根本没有被他放在眼中。
他不辩驳什么,是因为高阳此时败局已定,区区手下败将,可能向北连跟他辩驳的欲望都没有。
这样的向北,眼中只有胜利,别的一切在他眼中都是过眼云烟,这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谁若是做了他的对手,那绝对是夜不能寐,饭不能吃。
无时无刻都要承受巨大的压力。
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他的眼中都只有胜利,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胜利。
面对这样的对手,该拿什么跟他拼?
最起码,高阳现在没有任何应对向北的办法。
你强任你强,我是阴险王。
此时高阳唯一的办法,就是激怒向北,让向北跟自己正面刚枪,或许还能有一线希望。
12个人头的差距,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在高阳眼中只不过是手感爆发一下的事情。
但向北若是不跟自己正面来,他有再好的手感也发挥不出。
“你要觉得你强,就正面拼抢,别特么这么猥琐。”高阳冷声道。
“你他妈跟谁特么特么的呢?”雷子轰然爆发,埂着脖子就要上前。
人高马大的雷子一经发怒,那气场相当之强,将高阳都震的当即缩了缩脖子。
随后又不甘心的补了一句:“靠阴险取得胜利,我输了也心中不服。”
高阳说完这句话,就目光极其挑衅的看着向北,看看向北敢不敢接下这个挑战。
而其他洛市职校的学生,则是轰然爆开了锅。
“卧槽了!还真没见过这样式的,自己没脑子,非要强行拉低别人智商。”
“我也算看过不少职业比赛,还真没有规定说,不能从背后偷袭啥的。”
“要照高阳这么说,那职业比赛还讲什么战术啊,直接生怼不就完了?”
“北哥别鸡毛理他,他就是扯淡!”
众人群情激愤,一个个都在为向北打抱不平,觉得高阳完全就是没事找事。
就连高阳身后的刘飞文几人,此时也找不到什么反驳的话语。
高阳提出来的这个要求,确实是不合理的。
只要向北没开挂,在这种非正规比赛的单挑中,根本没有什么规矩。
哪怕向北扔了大狙,拿着小刀给高阳割死,那也是向北的本事。
至于洛市职校的那些学生,除了觉得高阳的要求不合理,最大的原因,是因为他们还是对向北心中没底。
因为向北刚才反超高阳的这个过程,基本上都是利用猥琐战术将高阳击杀的。
而真正的正面跟高阳拼枪法,拼反应速度的场面,却并没有出现。
所以他们现在心中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觉得向北正面拼抢能胜。
眼看着向北好不容易搬回局势,若是放弃自己所具备的优势,去跟高阳正面硬来,那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所以他们觉得,向北只要不傻,就知道该怎么选择。
抓住自己所具备的优势,并且不断的扩大优势将高阳碾压才是硬道理。
只要能赢,管高阳心中服还是不服呢?
谁不知道高阳就是在给向北挖坑,等着向北往里面跳呢。
就连林蓉菲都看的很明白,所以眉头也微微皱起。
以她对向北的了解,恐怕向北会跟所有人的想法背道而驰。
向北的性格,那是该怂的时候绝不硬钢,该强势的时候完全不知道怂字怎么写。
而高阳对外界的议论声充耳不闻,两只眼睛紧紧盯着向北。
他知道别人都只是观众罢了,向北才是决定一切的主角。
“好!这可是你说的,不服,我就把你打到服!”
“咱们两个不躲不避,从对角处开始行走,一步一枪正面站撸,看咱俩谁能笑到最后,如何?”
向北眼神平静的看向高阳,一番话语出惊人。
“完了!这不是明知道前面是刀山火海,还往里面跳么?”
“向北放弃自己的优势,这简直就是最大的败笔。”
“他终究没有狙神梁星越的沉稳心性,被高阳一激就上套了!”
职校学生瞬间猛拍大腿,更是忍不住一阵摇头叹息。
“呵呵,自找死路!”张正豪冷笑一声不屑道。
梁星越沉默了两秒,随后徐徐道:“或许,他敢这么做,是因为他有绝对的把握!”
对于梁星越的话语,张正豪自然是嗤之以鼻,他还真不相信,连梁星越正面都刚不过的高阳,能被向北压制的住。
虽说向北刚才连杀高阳二十多次,但哪一次不是将高阳阴死的?
这种只会背后阴人的老阴比,那绝对就是见光死的存在。
一旦跟对手正面相拼,他绝对死的相当凄惨。
林蓉菲,陈北伐,包括曹正和雷子几人在内,都是不理解向北的做法。
向北一直给他们贯彻的理念就是,能赢才是王道,不要讲过程是什么样的。
但现在,他的所作所为,完全跟他的理念背道而驰!
别人不知道,但林蓉菲无比清楚,向北绝对不是那种能被别人三言两语激怒的性格。
很多事情,向北都是一笑而过,完全不放在心上。
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身边人接触他一年,可能都见不到他发一次脾气。
但向北此时这么做,任谁都觉得,他是被高阳的话语给激怒了。
“不过,我曾经说过,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相信你。”
“所以,加油!”林蓉菲安静的站在原地,白皙修长的手掌,微微握在了一起。
陈北伐瞥了林蓉菲一眼,随后微微摇头,也将目光投放到了台上。
他心中明白,在台下的时候,他可以跟向北扯东扯西。
但一旦向北登台,那怎么打,如何打,向北自然有自己的想法,不用任何人的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