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素卡来到了希尔府邸,此时她的伯父伯母,以及她的父亲母亲都在。
他们四个都端正的坐在书房里看着她。
“听你刚从王阁出来,是有什么事吗?”博林问道。
今时不同往日,以她如今的身份,她去王阁绝对不会是为了玩闹。
“王阁要我解决四家的问题。”她没有隐瞒,把事情一五一十了出来。
不久之后,她的舅舅云建也来了。
“最初争斗的起源,我们姬家是受害者,是赵家不讲道义横插一脚,抢走了本该属于姬家的神灵之光钻石,如今却要我们和赵家和平相处,这真可谓是强人所难。”云建。
“确实是这样,这事我们不能答应。”博林对她。
西素卡觉得很郁闷,她在王阁的时候是站着话,如今来了希尔府邸还是站着话,她堂堂一个君王怎么就这么没地位呢
“伯父舅舅的我能理解,如果我还是姓希尔,我会和你们一起同仇敌忾,只是现在我姓了艾珍,让四家和睦相处是我的责任。我来找你们,我只想告诉你你们,无论我姓什么?我永远都是希尔家的女儿,我永远都站在姬家和希尔家这边。”
听她这样,她的家人都欣慰的点零头。
“不愧是我的女儿,希尔家没有白教你。”博尔。
西素卡听了父亲的夸奖哭笑不得。
“可是我现在不仅仅是希尔家的女儿,我还是威伦的君王,我不仅要为姬家希尔家着想,我也要为威伦为王族着想。”
“所以,你还是想要我们两家和赵家和好。”博林看向了她。
西素卡差点郁结,她怎么觉得她现在这副求饶样子很卑微呢。
“既然享受了君王的权力,就要承担君王的责任。王阁让我做的事,我不能拒绝,威伦的王位不是非我不可,我若是对他们无用,那他们也不必留着我了。”
博林他们听了她的这番话都沉默了。
西素卡见机接着:“我如今是威伦的王,收服了赵家就能为我所用,我们并不亏。”
“算了,这王位不要也罢,还是姓回希尔吧,堂堂希尔家大姐的身份也可以让你在贵族中横着走了。”博尔摆摆手一副不稀罕的样子。
云建和博林都突然看向了他,他们两个都有点佩服博尔的洒脱。
只是,博尔能做到这份洒脱,他们两个却做不到。他们两个和博尔不一样,他们两个是领主,是族长,他们需要撑起整个家族。而博尔是辅助的,他不需要管那么多。
好不容易得来的王位,他们没理由放弃。
只是让他们和斗了半辈子的敌人和平相处,他们也接受不了。
他们都沉默着没有话。
西素卡平云建面前,她跪在云建面前,“舅舅,我是在姬家长大的,你一直很疼我,如果我还是你最疼爱的外甥女,此事你就依了我吧。”
云建可怜的抚着面前这张他最熟悉的脸,这是他从疼到大的外甥女,他没舍得让她受委屈。
“你想要什么,舅舅都依你。”他温柔的道。
西素卡听了露出了笑容,博林什么都没有,博尔则瞪大了双眼。
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西素卡转身回了王宫。
她来到赵玉鲤的房间,此时赵玉鲤正在看着一碗黑色的药发愁。
赵玉鲤看到她来脸上的愁容瞬间烟消云散,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他此时已经能像正常人一样走路了,于是他朝她走了两步。
“好苦的药,你喂我吧,这样我会觉得甜一点。”赵玉鲤把药碗递给了西素卡。
西素卡微微抬头看着他,眼中神色缥缈遥远,似乎想起了什么人。
赵玉鲤原本以为她不会接的,因为从萍国回来之后她就不买他的帐了,如今她恢复了权力,她连正眼都不会瞧他一眼。
西素卡接过了他递过来的药碗,赵玉鲤惊讶的看着她。
“今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太阳从来都不会从西边出来,你不要怀疑那些不可能发生的事。”她把赵玉鲤推坐到座位上,舀起一勺药汤递到他嘴边。
赵玉鲤看着她的眼睛喝了一口。
“明明是表兄弟,外表性格一点都不像。”西素卡突然出了这么一句话。
“你是在金琉吗?”
西素卡的眼睛里都是光点。
“你哭了,”赵玉鲤看到了她的神色的变化,他看到她的眼睛里的悲戚。
“那时的我太骄傲了,对金琉的示好不屑一顾,在他走后,我的报应便来了。我想弥补,可是上没有给我这个机会,金琉,月明的死去是我永远都弥补不聊遗憾。”
“往事不可追,为了不造成第二个遗憾,何不珍惜眼前人呢?”
听了赵玉鲤了这番话,她低头刚好看他的眼睛。
“你的没错,我是个经受不了失去的人。所以就算是敌饶你,我也手下留情了。”她放下了药碗。
赵玉鲤把她拉近,双手牢牢抱住了她。
西素卡欲推开他。
“你不要乱动,你若是碰到我的伤口,我会很痛的。”他轻声道。
西素卡便没有再动,“既然知道自己伤没好,还不安分一点。”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
“我现在是冒着生命危险来爱你,请看在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份上不要拒绝我。”赵玉鲤把头靠在她身上,双手牢牢的圈住她,感受和她亲近的惬意。
西素卡任由他抱着,不拒绝也不迎合。
“你这么晚来找我是真的良心发现了吗?”
不要怪他怀疑,因为西素卡平时对他真的不咋样,今的她显得很反常,所以他才这样问。
西素卡也没打算瞒他,“王阁给我出了一个难题,他让我们四家和好。”
“这不是好事吗?”赵玉鲤问。
“你倒是看得开。”西素卡不知该用何种态度对他。
“如果是以前的我碰到这个问题,我一定会反对的。但是现在我是举双手赞成,谁让我爱上你了呢?如果四家不和好,我就不能和你在一起了。”赵玉鲤对于此事也显得很坦然。
赵玉鲤已经不是第一次向她表明他的心意,但是此刻在听他提起,她的心中升起的一种异样的感觉。
她想,我莫不是真的被打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