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明月的目光一直在玉非白血淋淋的右手上,她攥紧衣袖,心想,流这么多血,肯定很疼。
一路跑到出口,玉非白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走出来了!血再放下去,我都要血亏了!”
“扶着你家御钦哥哥点,他看样子失血过多,腰又不好。”南轻炎靠近玉非白身边,不好心地抬起胳膊往他腰上一推。
“啊!你这人怎么这样!我给你拐来帮你的忙,身受重伤还失血过多你就这样对我!”玉非白一手扶着腰,对着南轻炎的背影骂骂咧咧的。
“你的手。”燕明月辅助玉非白的胳膊,在自己衣袖上撕下来一块布条替他包扎好伤口,还绑出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燕明月心想,交友不慎,还真的是害己伤身啊,错花对于御钦哥哥来说,应该就是那种损友了吧。
来的时候是玉非白搂着燕明月翻越百户人家屋顶来的,现在因为他腰伤了,使用轻功有些不便,给燕明月扶着回去。
南轻炎速度很慢,毕竟为了照顾后面那两个。
南国魏国公府,高墙之内,一抹冰冷的银光划破黑暗,长剑似乎连同周围的空气划破,发出呼哧的声响。
长剑的主人立于海棠花树下,剑锋流转,凌厉优雅。
那人一身素白衣袍,墨发及腰未挽,广袖长发随舞剑的动作轻扬,衣衫碰撞与长剑划破空气的声响似乎谱出一首乐章。
这夜晚本无风,长剑划过所带起的清风拂起地面上的落叶,以及书上那正开得眼里的玫红海棠花。
那人气质淡雅得出尘,握剑的手臂极稳,与那树下的落花,扬起的枯叶以及翻飞的衣袍连同手中凌厉的长剑,似乎形成了一张出尘绝世的画。
虽不见那人真容,单看那身姿与周身散发出的那股不凡的气质,便可知那脸定然不差。
南轻炎在魏家主院的屋顶上停下,这处院落最大,该是一家之主所住的地方。
燕明月扶着玉非白停在那处种满海棠花树的院子里的屋顶上,再向南轻炎靠近。
因为这里有个人,看上去武功还不弱,丝毫不敢多留。
“你们是何人?”
才刚往前行不到十米,身后就传来清泠冷淡的声音,听语气,似乎还带有一丝醉意。
“快走!”玉非白搂住燕明月的腰,头也不会的往前跑。
身后那人武功肯定不赖,能让他靠这么近都察觉不出来。
“御钦哥哥,我们又没有偷人家的东西也没干坏事,为什么像是在逃跑一样啊?”燕明月不解道。
“我......为什么莫名有种心虚感?”玉非白吞吞吐吐地说,还回头看看身后。
在他回头之际,燕明月喊道:“御钦哥哥,前面有人!”
燕明月抓住他的胳膊想让他停下,结果因为玉非白跑的速度太快,转过头之际又未曾刹住,直接甩开了燕明月拉住自己的手往前面转过去。
随后,他的肩膀撞到了身上很硬的东西上,一股清酒的香味弥漫,玉非白往后退了两步,仔细打量眼前这个人,一身素白衣袍挺淡雅的,高高瘦瘦的,模样生的不赖,有种柔美感。
不过这人,怎么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忧郁的气质呢?
还没等他们开口说什么,那人双目死死地盯着玉非白,薄唇微微颤动,声音颤抖地说到:“小衣,你来了。”
玉非白浑身一阵哆嗦,这双目含情脉脉的样子,为什么要对着他啊?他不就穿了个女装吗?
那人上前就要抱住玉非白,脸上还带着一抹痴情的笑容,这看的他又是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下意识地出手要一掌拍在那人胸口,却被人家躲开,还拉住了自己的胳膊!
打斗过程中,玉非白脸上的斗笠被扯了下来,正好,腰,又被抓到了......
他忍着腰被摔伤的剧痛,推开那人,连忙往前面跑,连燕明月都来不及拉着一起了,而身后那人却依旧穷追不舍,嘴里还喊着:“不要走!”
“丫头,在原地等我回来别乱跑!”玉非白一边往前翻过那些屋顶落荒而逃,一边对后面的燕明月大喊。
燕明月焦急地看着玉非白,御钦哥哥他这是遇上登徒子了吗?会不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