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同他讲过,科举现场严肃点,这像是来科举的吗?怎么像坐茶馆的。”南轻炎眸中满是无南轻炎奈,视线一直放在玉非白身上。
须臾,最前方的考官喊道:“第一场,文试,开考!”
本场考试内容是作文章,以诗词篇赋为主,主题大致为自己心中的理想抱负。
书生们研好墨,纷纷一手拂衣袖,另一手提起笔来,在面前摆放的羊皮纸张上疾笔成书。
玉非白讲砚台里的墨水随便捣弄了几下,放下自己嘴上的细毛笔在笔尖上沾了墨汁,有模有样的提着笔。
面对干干静静的羊皮纸,他似乎跟它在用心灵对视,许久手中的笔都未曾落下。
玉非白心想,这一幕,有点似曾相识啊!
小时候,爹爹教他识字,还是他的名字,三个字,教了半天,让他自己提着笔写出来,可是他一提起笔就忘了第一笔该写啥。
酝酿了许久,最后望着爹爹傻笑,没想到,爹爹一个暴栗敲在额头上,顿时敲起了一个包......
记得那几年,爹爹还健在的时候,他那英俊的额头上的包,可是常年不消呢!识字,还真是一段辛酸的往事。
玉非白开始左顾右盼,还挺直自己已经好了的腰看前面的人进展如何。
他们有的第一张已经写完了换上了第二张,羊皮纸上黑墨字迹工工整整的一片,然而自己这里,依旧干干净净。
燕明月正一脸疑惑地望着玉非白,“都这么久了,御钦哥哥他怎么还没有开始写?”
“再看看吧,不管他考得如何,我都会给他一个名次。”南轻炎已经将视线转到别处了,对于玉非白,他已经放弃了。
他认识的字估计可以数出来,还写文章,的确是难为他了。
玉非白将已经干了的笔尖又沾上墨汁,夹在修长养眼的手指上转了几圈,墨点向四周甩出去,滴到别人的纸卷上,引来一偏仇视的目光。
他们早就注意到这人一直东张西望的,开考几刻钟一个字都没写出,不过是空有其表罢了,但是现在这人还干扰他们!要不是不能喧哗,早就要跟他评评理了!
但看了他那张有些阴柔绝美的侧脸,怒意瞬间就消了下去,眼中泛上一丝爱慕,随后,又被一滴墨水甩到脸上打破刚才的沦陷。
在四座幽怨的目光中,玉非白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坏事,心想:肯定是嫉妒我长得比你们好看!
随后,玉非白眸色一亮,看到桌面上题目的文案,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将笔尖转下去,眉飞色舞地在羊皮纸上留下一条又一条飘逸张扬的字。
“御钦哥哥他写了哎,等会可以看看他写的是什么吗?”看到玉非白动笔了,燕明月脸上带着一抹欣喜之色,问道。
“可以,正好我也想看看他写的是什么。”南轻炎点头。
恰好到最后下令放下手中的笔的那一刻,玉非白将面前这一张羊皮纸写满了,最后提上自己的鼎鼎小名,满意地看了眼自己的著作。
考官身边的下属将羊皮纸张收上来一部分呈到底层的监考官那里,另一部分送到了南轻炎手上。然而玉非白的那一份,正好在下层的考官手上还在最顶端。
那位考官看清这飘逸的字迹,眼中带着不明意味的神色,嘴角抽动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