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非白跟着那小斯走过去,学着他们中原人的礼仪,拱手,弯腰行礼,“儿臣见过母后,皇祖母。”
太后看到他后,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皇后是继后,你这个太子不行跪拜之礼就算了,看到哀家,也这般无礼?这就是你这个太子的礼仪?”
“母后,太子常年流落在外,不懂得皇室礼仪实属正常啊,母后别和孩子计较什么。”肖乾柯在一旁替她眼中的太子说话。
“不懂,那就得学,跟哀家好好学!”太后轻蔑且不悦地看着玉非白。
身为一男儿,眼角自出生就带有那么一朵勾人心神的桃花,模样生得比女人还俊,看上去简直就是个没用的花瓶,比他那个母后还没用的东西!
按照南轻炎的话来说,这种情况,让她骂吧,反正她怎么说,自己都不会还一句嘴。
“那母后改日派导师前来教授太子皇室礼仪便可,好歹是自家子孙,母后不必因为这等小事动怒。”肖乾柯知情达理,语气温和的说。
“这些天,哀家看你就不必处理朝政什么的了,你手头的政务哀家派人替你处理,你在东宫里头给哀家把南国的规矩一一学会,学不会,不准踏出东宫大门一步!”太后厉声说道。
这话说白了,就是在打压南轻炎这个太子,还要把他手上的那点政权弄到自己那里去,不让出东宫,不是明摆的要软禁他?
这人可真是个老妖婆,一大把年纪了,还跟十几岁的孩子闹!
玉非白想,要是这事应诺了,那南轻炎在南国的路可就有些难走了,所以这次不能逆来顺受!
肖乾柯脸色一沉,玉非白都能看出的事,她这个久经深宫的皇后自然开始就听明白了。
沈家没了,魏家跟他们肖家明争暗斗多年,现在魏家也没了,政权被太后握在手里,现在居然还想将太子的那点行政职权抓住,她可不能这么看着太后这般为所欲为。
玉非白还没来得及开头,肖乾柯看着太后微微一笑,道:“母后,怎么说太子都是南国的储君,处理手头上的那点政务乃是分内之事,母后身为太后,干涉这些,有些不当吧?”
“皇后你这是什么意思?跟哀家作对吗?”太后眼中有些阴鸷。
“儿臣绝无此意,只是觉得母后要这样的话,对太子实在不公。”肖乾柯以慈母的眼神看了一眼站在边上无所事事的太子,弄得玉非白还真以为这是个好人。
“太子,他这个样子也配当太子?其余那几个皇子,随便拉一个出来都比他强吧!”太后又是一阵嘲讽。
今日这个太子的表现让肖乾柯有些诧异,刚回来那几天,不是挺能说会道的吗?只字片语能气得皇帝恨不得砍了他的那种,今天怎么不回怼太后了?
玉非白叹了口气,缓缓开口:“要是一个个都像您和朝中一部分官员那样,嘴强,本宫确实自愧不如。碍于身份上,嫡出与庶出,差别该不是一星半点吧?”
“你真以为哀家不敢奈你如何了是吧?目中无人这么久,还在哀家这里无法无天?哀家可不会容你!”听闻这话,太后气得大口喘气。
“母后,今日来,不是来接思悦回宫的吗?何必要跟太子动怒呢?”见时局不对,肖乾柯引开话题,直奔他们来东宫的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