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明月听话地点头,站在原地目送他们出去。
有的时候她也特别想自己能是个男儿,那样也可以帮御钦哥哥干事了。
御钦哥哥说过,男女有别,身体塑造上差别就很大,重阳宫无女子,并不是说女子实力不如男子,比如说一些危险的事,理应是男子去做。
她也是区区一个小丫头,在南疆因为天天只知道跟着御钦哥哥跑,都没有一个玩得好的女孩子。
想想还挺孤独的,毕竟很多时候她只能远远的看着他。
不过那样,也足够了,因为看着他就什么都不会想了。
前大理寺卿全家被杀,大理寺中政务又不少,光是彻查那几大朝廷命官之事就压得够呛,连小半个月前的天女祠连环杀人案都暂时丢到一边了。
原先大理寺卿座下的那三人都被换下,由错花,清水和玄镜担任。
他们这一去,以至深夜都未曾归来,而燕明月还是一个人在静室内等着。
静室,主要就是一个静,安静的静。在一方池塘中央,四周皆是林木,池内种满了莲花,室内一半为木板铺成的地,另一半是连通着外面池塘的水池。
“公主殿下,这么晚了还不去休息?”
清冷温雅的男声从耳畔传来,燕明月转身看向门口处,瞧见那一抹不算陌生的淡紫色身影与来人那清冷俊俏的脸。
“云迟大人,有事吗?”燕明月起身站直,以南疆贵族的礼仪对着云迟行礼。
“没什么事,晚上睡不着了,出来转转。天色已晚,少主和太子出去了还没回来啊。”
云迟走到水池边盘腿坐下,白皙纤细且骨节分明的手指划过水面,荡起一阵阵涟漪。
“嗯,御钦哥哥说在东宫等他们,应该是事挺多的吧。”
燕明月望向窗外,今晚没有月亮,黑漆漆的夜空中仅有那么几颗屈指可数的星星发着并不算太亮的光。
“今晚他们估计是不会回来了,分头赶着去救今晚估计要遭殃的那几家人,是挺忙的。”云迟另外一只手托着下巴,说道。
“云迟大人,你明明没有出东宫,怎么什么都知道?上次也是。”
上次指的是玉非白和南轻炎被困到那鬼打墙的时候。
“我是南疆重阳宫前祭司,掌控重阳宫众人生死,关于重阳宫中人的事,大大小小,只要想知道,无所不知。”云迟解释道。
“哦,那他们想什么也是吗?那现在的祭司大人知不知道呢?”燕明月又追问。
“我不是算命的,不能参透人心,只能知道他们人身在何处,正在做什么事。至于现在的祭司大人,他的能力可比我强多了。”
提到现任祭司,云迟眼中覆上一阵阴翳。
“云迟大人,那你知道为什么祭司大人和御钦哥哥长得那么像的吗?”
这个问题,燕明月许久前就想问。
“这你得去问祭司大人他本人或者是少主殿下了。明晚就是新月了,他们两个的身体可以换回来,不过这次,你的御钦哥哥,怕是有点难熬啊。”
说着,云迟轻微地叹了口气。
“什么难熬?”燕明月很是不解。
“他未曾同你说过吗?还是你从来都没看到过?每次新月夜的时候,都是镜花水月这四位护法在南疆的寒池外守着他。”